當時簽署的時候,小李根本沒把自己身上的怪事往父親身上想,否則他也不會簽得那麽痛快了。
有了協議保障,小馬本人又有求助意向,顧之桑點點頭說道:
“那我繼續了。”
她自備了紙筆,回想著李姓男子的面相,又問小馬道:“你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嗎,具體一點的,如果沒有的話能給我他寫過的字也行,這樣我能更準確地推演出他父親的信息和命理。”
小馬點點頭,“有的,家裡有他的記錄本。”
她進屋拿出了帶有丈夫筆跡的本子,以及兩人曾經拍攝一起的照片,都遞給顧之桑。
大概推演了五六分鍾,在馬父還在懷疑看看字跡和生日真的就能看出父母信息麽的時候,顧之桑放下了筆杆直起身。
她指尖彈了下紙面,若有所思:
“原來如此,你並非完全沒有和你丈夫的父親見過面,正相反從命理相交上來看,你們絕不是僅見過一面的路人,前幾年至少見過十數次。”
“具體的數量和見面地址我不清楚,但有一點很清楚,你不知道他,但是他認識你,並且還挺關心你的。”
“這蛇靈之所以會出現在你身邊,也確實是他的原因。”
小馬懵了,脫口而出:“怎麽可能?我老公他從來沒帶我回過老家!”
“我每次提出來回去看看的時候,他都特別抵觸,說那個村子裡的人以前對他不太好,而且他回去後容易勾起不好回憶。我們大四的時候一直是住在當時他買的……”
說著說著,小馬的聲音頓住了,像是想到了什麽神情逐漸變得不可思議。
馬父忙問:“你想到什麽了?”
“我,我忽然想到一個人,如果他是我丈夫的父親的話,我們確實見過挺多次。”小馬語氣艱難道:“爸,你還記得我之所以覺得特別感動,覺得這輩子就是他了的原因,是他大三那年就在為我們的將來努力,買了一套小房子嗎?”
馬父點頭道:“當然了,我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同意你嫁給那窮小子的。”
得知這件事時,馬父覺得從男性的角度來看,這個小夥子確實很愛女兒,是個可靠的人。
他還能在大三的時候就賺下第一桶金,本身能力也很不錯,是個合適的結婚對象。
小馬愣愣道:“當時房子買下來的時候,他就說那裡以後寫我倆的名字,我就是房子的女主人,讓我選擇自己喜歡的裝修,後來修好了我們每周末都會去看一看。”
“我有一次突然想到有東西忘記拿了,第二天就自己過去了,結果打開門發現屋裡有個特別奇怪的叔叔,看到我就一直盯著。”
“當時我特別害怕,因為他年紀看起來很大了,頭髮都是灰的整個人看起來死氣沉沉的,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麽進我們家的,還以為是流浪漢或者小偷,就給小李他打了個電話。”
她丈夫聽說之後讓她不要怕,馬上趕了過來。
小馬回憶著當時的情景,道:“他告訴我那個叔叔是他請的鍾點工。”
當時小馬也覺得有些奇怪,但丈夫是這麽解釋的:
'這個老頭精神不太好,家裡也沒有人所以生活很困難,我看他乾活什麽的都很麻利,索性就請他來當幫工了。’
這麽一聽她頓時覺得丈夫是個善良人。
再加上之後幾次那個老頭確實也沒再用眼神看過自己,每次遇到都埋頭乾活也不說話,小馬漸漸就習慣了。
她覺得那老人家又瘦又黑,看著身體很不好怪可憐的,有時候就拿些自己父親的舊衣服,做多的菜給他,想讓他的日子好過些。
而每一次那老人家都是低著頭,半晌沉默著用黑黢黢的手指抹抹眼淚,說‘謝謝’。
小馬的聲音有些顫:“顧大師,那個‘鍾點工’老人家是不是就是……我公公?”
顧之桑道:“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麽。”
馬父驚呆了,不可思議道:“這,這是什麽事兒啊?那小子這麽做有什麽必要?他是個孤兒我們家都不嫌,就算有個不富裕的老父親又怎麽了,犯得著這樣遮遮掩掩還說什麽鍾點工麽!”
顧之桑冷笑一聲:“當然有必要,因為在他的心裡從始至終都覺得,有這樣一個父親是恥辱,他寧願自己從沒有過。”
“據我觀他的面相,此人顴骨微微突出,說明是性情易怒容易衝動的性格,就算他平時偽裝得很好但總有一些時候會意外泄露。他雖然有一個好父親,但從父母宮來看他並不是一個孝順的兒子,兩方付出極其不對等。如果說父親給了他一百,他連一分都未必會給父親。”
“其次他的鼻頭形狀尖,嘴唇長而薄唇色較深,再加上有些顯寬的下半臉型,這種面相呢就是所謂的容易犯罪的臉,往往會有極端病態的嫉妒,憤世嫉俗,對世俗冷漠等情緒。但幸運的是你丈夫並沒有犯過什麽罪惡,他唯一孽力都在父子緣上。”
顧之桑一邊說,一邊細細查看著。
半晌她抬起頭冷淡道:“從面相上看,你丈夫並不是一個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正相反他自詡不凡實際上就是個草包,這輩子能靠自己雙手賺到的錢很少很少,按理說是沒這個本事通過炒股,基金理財上賺到房錢的。”
在小馬和父親逐漸瞪大的眼睛的注視下,她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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