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就能夠運用這些力量,去掩蓋自己的氣息。
氣息一隱藏,‘勾魂冊’自然也就無法和魂魄本體相聯系,便失去了此鬼的行蹤記錄,讓陰差無常感應不到。
這樣的鬼魂就會被劃上通緝的標記。
很顯然,‘茉莉香’口中的那個徐有涵就是這樣的一個在逃厲鬼。
顧之桑看了一眼‘勾魂冊’上的記錄,上面用簡短的一行寫著:
'毆打致死。’
她想了想,伸出指尖去觸摸冊子上徐有涵的名字,也就是去觸碰那一縷被天地法則封鎖在‘勾魂冊’中的魂力,嘗試去‘共感’。
夏國玄門中‘共感’術數,和‘入夢術’,‘搜魂術’,以及國外的‘心靈感應’都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都是通過感應對方身上的魂力,去暫時把自己代入到這股力量中。
在極短的瞬間,玄師仿佛變成了當事人,藏在同源靈魂深處的深刻記憶,情緒,甚至想法,都會被玄師感應到。
能力越強大的玄師,在一瞬間能夠看到,抓到的信息便越多。
顧之桑隻說了一句“讓我算一下”,而後便閡上雙眸。
指尖觸碰到‘勾魂冊’中的魂力時,顧之桑的神識進入了一個霧蒙蒙的空間,仿佛被一層鼓皮包裹著;
她知道自己這是暫時感應到了徐有涵的魂魄本源,成功和它建立了一個微弱的聯系。
徐有涵把氣息隱藏地很好,並沒有什麽破綻。
她現在更關心的也不是對方的藏身處。
待她試探著去觸碰靈魂深處的記憶時,一些極其深刻的,無法磨滅的記憶痕跡轟然傳入她的腦海。
就在這一刻,某處藏身的陰魂察覺到了靈魂上建立的連接。
它神情驟變,周身的陰氣陡然變得狂躁,直接切斷了魂魄中細微而難以察覺到的契約,蒼白透明的面色陰沉難看,含著怨念的目光陰沉沉。
被切斷‘共感’術數的顧之桑睜開雙眼,時間才過了幾秒鍾。
她微微挑眉,沒想到這個徐有涵比她想象中還要謹慎,聰明許多,這麽快就能發現並直接掐斷術數。
但還是為時已晚,部分泄露的記憶片刻被她‘看’到了。
整理了一下這些雜亂的片段,以及從‘茉莉香’丈夫身上發生的種種情況,以及他的面相,顧之桑推斷出了整件事的緣由。
她語氣複雜,看著鏡頭說道:
“上上個月中旬晚上,你半夜接到了一起叫車的訂單,去往某職業技術學校接了三名該學校的學生,去往本市城北新郊。
其中三個學生中就有徐有涵。”
回憶著片段中的樣子,顧之桑形容道:“他的體型應該偏瘦,個頭中等皮膚較白,帶著眼鏡外形清秀乾淨,總之和另外兩個人格格不入。
三個人在上車的時候就發生了一些矛盾,這件事被你注意到了,你應該也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不算好。”
聽著顧之桑的描述,‘茉莉香’丈夫的本就有些發青的臉色更是難看,瞳孔一震。
這個女人為什麽能把那天的事情描述得如此細致?!
仿佛當時坐上他車子的人,還有第四個人一樣!
他開始感覺到恐慌。
這些天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本就讓他苦不堪言,他聽著那些描述,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天下午的情景。
一切都如顧之桑所說的那樣。
當時快下午五點,這一單是他那天的第一個單子,三個學生上車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中間的男生白白淨淨,頭髮卻有些亂臉色也不太好看,兩邊的男青年比他體型都要壯碩不少,幾乎架著他把他拖上了車子。
剛把他推進車門,他便怒目而視想要扒著門邊下去,‘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說了不去……’
但緊接著便被其中一人揚手打在了側臉和耳朵上,清脆的擊打聲直接打掉了他臉上的眼鏡。
'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你算個什麽毛線,請你去參加生日會讓你這個土包子開開眼,你還擺起架子了?’
那青年罵完,就說了個城北新郊的別墅地址,‘司機開車,開快點啊。’
此時坐在駕駛位的‘茉莉香’的丈夫就已經皺了眉頭。
他很清楚,中間的男生應該在被霸凌。
從後視鏡他能清晰看到,男生被打了一拳的側臉直接通紅,打人者以脅迫性的姿勢,用手臂圈著他的脖子。
'喝過葡萄酒麽你?吃過白松露和神戶牛肉麽?哥們兒看你跟個井底蛙一樣可憐,大發慈悲,別不領情啊。’
另一青年則咧著嘴笑嘻嘻舉著手機,看著這場欺凌鬧劇。
'茉莉香’的丈夫越看,心裡越覺得憤怒,因為中間被欺負的青年看著也就二十歲,和他兒子一樣大。
就在這時,那男生沉默著掙開了施暴者的鉗製,手裡攥緊眼鏡,隱忍著怒意對‘茉莉香’的丈夫說:
'師傅麻煩你靠邊停一下,我和這兩個人根本不認識,也不和他們順路,是他們強迫我上車的。’
'你橫尼瑪呢?’
脾氣暴躁的青年跳起來就壓著那男生拳打腳踢,看那發狠的樣子絲毫沒收力道,恨不得把人往死裡打。
'茉莉香’的丈夫被後頭的動靜嚇了一跳,當即也坐不住了,踩了一覺刹車扭過頭去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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