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能用科學來解釋了。
再然後沒過多久,她就給節目組投出了求助信。
郝女士神情疲憊,說道:“我來這裡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什麽,是小恆的人格還是鬼魂,也不是想追責什麽。如果是鬼魂我就花錢請人超度了它,如果不是鬼魂,那我就送小恆去醫院看病。”
“她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孩子的生活和交集,不該讓她繼續纏著小恆了。”
被問及方法時,禾羋塗說道:“他自己得先產生抵抗之心,身體才會排斥外來魂魄的寄居,否則強行驅除也會傷到他的本體。”
郝女士聞言,一臉期冀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趙恆卻神情堅持:“我不相信。”
“就算欣姐真的是鬼,也是個好鬼,她保護了我那麽多次,我憑什麽要聽你們這些才見了幾分鍾的人說的話。”
禾羋塗冷冷一笑,“那就隨便你,這事兒我管不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說完他一甩袖子就離開了候場室。
荀以頃就是在候場室內這樣尷尬的氛圍下走了進來。
他和前面的玄師一樣,都看出了趙恆身體上的異樣。
大劉告訴他上一個選手禾羋塗看出來的東西,問道:“荀以頃選手覺得有這個可能麽?”
“當然有可能。”荀以頃有些驚訝,說道:“立木牌是誰的主意,是那個第二人格說?”
趙恆沒有否定。
“我好奇的是你當初為什麽堅持說她就在自己身邊?這也是那個‘人格’要求的吧?”
看著男生的神情,荀以頃了然,說道:“光憑這些事情不好判斷,因為我大概知道那個‘人格’想做什麽了。”
“它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沒有和普通的陰魂一樣,直接侵佔趙恆的身體,不然這麽多年過去趙恆早就被她吞噬了,它應該是想暫時拿趙恆的軀殼當寄居的跳板,想變成另一種超脫人鬼的東西:靈。”
“我舉個例子:言靈。”
人是輪回六道中的頂點,說出話的話也是有力量的。
流言中傷說多了,就會變成‘真的’逼死人。
像有名的‘武大郎’和‘潘金蓮’,至今在大多數人心中都是矮小醜陋和淫蕩的形象。
若是語言聚集在虛無,就可以憑空捏造出原本不出在的靈體,島國就曾出現過現象級的言靈。
荀以頃猜測,那個‘人格’讓趙恆一遍遍地確認自己的存在,甚至供奉自己,發展到整個學校的學生和老師都在提及他身邊的‘人’,就是想要借趙恆的口捏造出一個‘趙欣’。
到那時它就不再是鬼魂,也不用受地府約束了。
等靈體力量再強大些,甚至能在人前顯現出實體被人看到,不懼陽光,能感受到溫度和味道,還能擁有非人的能力。
從這一點來看,荀以頃覺得這個‘人格’的野心還是很大的。
荀以頃:“到底是人是鬼驗一下就知道了。”
他從懷裡摸出一張符籙,念了咒後用力一揚,一簇內焰帶著淡淡青藍色的火舌竟從符紙中竄出,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
荀以頃用指尖夾著快燃盡的符紙走進趙恆。
剛剛近身,趙恆便覺得迎面有種被火烘烤的灼熱,他面色變了忍不住後退一步,驚道:“你幹什麽?!”
“感覺燙麽?”
“當然了!”
最後一點火焰吞噬了符紙,在荀以頃指尖燃成了灰燼,他的手被火舌燒灼時竟然神情自若,讓直播間裡的觀眾們都驚呼神奇。
聽到趙恆說燙,他嗤笑一聲,“還用說麽,這就是被鬼侵佔身體了,你們誰來摸一下我的手指。”
他伸出手讓郝女士和大劉觸碰自己剛剛夾著燃燒符火的指尖,兩人都面露驚訝,“涼的?!”
沒錯,荀以頃的指尖絲毫沒有滾燙觸感,反而比一般人的體溫要低。
他解釋那張符籙是道家秘法,裡面存了一道地府冥火,這種火焰對陽間的活人來說沒有危險,卻能把鬼魂燒成飛灰!
趙恆反常地覺得熱,肯定是身體裡有問題。
只不過他現在和那陰魂早已融為一體,若是用冥火烘烤他自己也會受傷嚴重,更何況這種秘符非常珍貴,荀以頃就沒有幾張。
剛用了一張他都有些肉痛。
至此所有人都已確信,趙欣就是一個鬼魂。
見郝女士實在焦慮,荀以頃把自己的推測和發現說了出來。
“其實我倒認為,這個陰魂不一定對趙恆有惡意,畢竟前面十幾年他也活得好好的。最開始它想要的也不是強佔這具軀殼,而是想要捏造靈體……”
“我不知道它現在是什麽情況,若是它突然傷害趙恆,應該是被什麽事刺激到了。不過就算無害,也最好不要讓它留在身體裡,陰陽共體到底是不好的。”
這些話確實緩解了郝女士的焦慮。
她不禁想到曾經的‘趙欣’。
她們甚至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心平氣和聊過天。
自己偶爾醒來時,還能看到她給自己蓋了層衣服,默默幫自己做了家務,舒緩肩膀疼痛。
那個時候郝女士心想:如果自己真的有這樣一個女兒,該有多好。
或許她應該做的是找個時機,面對面和趙欣聊一聊?
大劉適時開口道:“好了,接下來我們請出下一位選手:6號黛西。她是一名挪威黑女巫,非常擅長共感,回溯,讓我們期待一下她能否看到什麽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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