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身體情況日漸不行了。
他老是覺得肩膀酸疼。
白慈繼續道:“你晚上在出租屋的時候喜歡坐在靠著客廳窗戶擺放的桌椅處,在那裡處理你的公務。”
何先生面露驚訝,“還真是,我還做網絡谘詢律師賺外快,平常就坐在窗台前,有什麽問題嗎大師?”
“你坐在窗戶前的時候,就沒覺得後頸時不時鈍痛,或是沉沉的麽?”白慈好奇。
“有倒是有,但頸椎病麽……我也習慣了,而且說實話就算有點小病工作也不能停啊!”何先生苦笑道。
女兒妞妞每天都要做血液透析和血液濾過治療,有時候還要做血漿置換,這些都是因為器官衰竭後失去了這些功能;
除此之外還有住院費,昂貴藥物和各種密切監測生命體征的儀器和供氧機等等……
每一天的費用都在千元到上萬不等。
白慈道:“我倒不是不讓你賺錢,只是你的頸椎鈍痛並不全是病症造成的,你可知道你們租住的那間房子裡有鬼魂盤踞?”
劉女士何先生觀眾們:?!!
何先生夫妻二人一臉懵逼,顯然根本不知此事。
恰巧直播間裡就有那棟樓裡的老住戶,在評論區證實了白慈的說法。
原來那棟出租屋在一年多前死過人。
是一個自殺的中年人。
他癌症晚期,也是和劉女士一家一樣在醫院旁租了個小房子,妻子在他查出得病後就和他離婚了,他把所有的積蓄都拿來治病也沒治好。
最後這個中年人徹底絕望,又無家可歸,某天竟然拿了根繩子,在出租屋的客廳懸梁自盡了!
第二天清晨來看病的路人遠遠從窗戶外,看到一個懸掛的人影,被嚇得魂兒都沒了,警察來了之後這人的屍體都涼透了。
這件事一出,這棟房子就變成了凶宅,把房東氣得直拍大腿痛哭流涕,從此客源大跌。
他只能隱瞞此事,降價出租。
就是因為此處比其他房屋都便宜不少,劉女士一家為了省錢才租這裡的。
白慈點點頭道:“那個人自縊而亡又沒有人給他收屍,就變成了這棟房子裡的地縛靈,晚上陰氣重的時候就會顯身懸掛在當初上吊的地點——你坐著的窗戶附近。”
“你每天在那裡伏案寫作,一抬頭的時候就能碰到它的腳後跟,所以你才會感覺到時有時無的鈍痛。”
他一進門的時候,就看到窗前晃蕩的吊死鬼了。
不過那鬼生前雖有怨氣,卻沒有太多的恨,並沒有主動謀害劉女士夫妻倆,只是佔據在那間屋子裡不願意離開。
何先生聞言想到了自己偶有的鈍痛感,還真像什麽東西在掃自己後頸,他嚇得臉都綠了。
劉女士:“小白大師,他不會有什麽事吧?”
白慈解釋了一下此鬼沒有惡念,道:“就是染了一點陰氣,抽空的時候拿艾草熏一熏身上,或是去廟裡上上香就行。不過家中有鬼魂到底不利於身體,你們還要在那裡居住的話,最好還是找人超度了它。”
夫妻倆連連搖頭。
知道那處有鬼,他們哪還敢接著住!
“我們馬上就找新房子搬走。”
白慈點點頭,“那我就沒有別的事情了。”
說著他走出了病房。
直播間內爆發了一場小熱潮。
【臥槽!忽然想起來徐富一進門的時候,就說窗戶那裡有東西!他竟然還真有點東西?】
【我覺得徐富就是八字輕有陰陽眼,單純能看到但沒能力解決,人還是不壞的,他走的時候還給每個工作人員都留了辟邪的東西呢。】
【一想到吊死鬼的腳跟一直在踢那個大哥的後脖子……我雞皮疙瘩起來了!】
【妞妞好可憐啊,希望下面的選手們能有辦法幫助她。】
經此一事,徐富的口碑反而小小轉變了一下。
他身上帶著的那些符籙和佛牌,在本期賽後小火了一把,一些觀眾覺得他有陰陽眼,至少不是大路邊那些裝神弄鬼的純騙子,應該還有點用處。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病房內大劉道:“下一位出場的選手是9號選手:禾羋塗。”
因著妞妞的情況變好,再加上節目組擔心再回出租屋,會被那裡的居住民纏上,所以接下來的選手們便直接到妞妞的病房裡即可。
禾羋塗登場時穿著一件藏藍色的袍子,中長發扎了個低馬尾,帶了一副泰式半橢圓形的墨鏡。
看到病床上的小姑娘時,他道:“把你的手遞給我。”
相握了一小會兒,禾羋塗還俯身看了看妞妞的瞳孔和眼白,最後說道:
“她身上的生機不足,生了重病。但是我在她的身上並沒有感覺到什麽陰魂作祟,或是小鬼,巫蠱之類的東西。”
“我傾向於她的病不是人為的,沒有人害她也沒有鬼作祟,她就是病了。這事兒找我沒辦法,我不會看病,還是找醫生吧。”
禾羋塗說完後,評論區不少觀眾都說他挺實誠的,看到什麽就說什麽,不像一些大師那樣裝神弄鬼。
臨走之前,他停頓片刻道:
“如果非要說點什麽,這個女孩兒的是有慧根的,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就是命不好,得了這種病可惜了。”
和通靈體質,靈覺一樣,一個人如果生來就聰慧,是能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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