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李姓女子的神情就有些閃躲。
而擅於溝通交際的大劉已經和這個女人聊起來了。
據她自己所說她姓‘戴’,今年34歲,不是‘小石村’的人而是相鄰很近的隔壁村鎮的人,在這家便利店當鋪貨工和收銀員。
外面那個扎著兩條馬尾辮的小女孩兒,就是她的女兒。
大劉采訪問道:“戴女士知道附近村子裡人口失蹤嚴重麽?”
戴姓女子苦笑一聲搖搖頭:“這邊到處都在打拐子,我們很注意這些的,平時也會教育孩子不能單獨跑出去,所以雖然網上和新聞裡都說南省的治安和環境有多差多差,我覺得也沒那麽誇張。”
“至少我在那個村裡,就沒聽說哪個婦女,哪家的孩子被拐走的。”
一旁的顧之桑忽然開口問道:“戴姐你不是本地人吧?”
戴姓女子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
她來南省已經十來年了,以前老家的口音全都磨掉了,許多她這兩年認識的人都以為她就是南省人。
“我老家是偏南方的,姑娘你一眼就看出來真是神了!。”
其實顧之桑並沒有直接看出她的生身地,因為戴姓女子的臉上同樣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霧氣,許多信息都難以解讀。
但從戴姓女子的面相上來看,她鬢角處尤其是‘天倉’位的發際線高而雜亂,此處是‘遷移宮’。
有這樣宮位的人至少說明她並非是一生順遂,而是常年漂泊在外,客居他鄉,並且在鄉並不算很幸福思鄉卻不能回。
隻此一點就足以說明,戴姓女子不是南省本地人。
而後面的話其實都是她自己說出來,表明自己是南方人的。
在靈覺被蒙蔽的前提下只看五官,顧之桑還能從眉毛看出她有兄弟姐妹,從眼上的‘少,中,大’三陰薄厚看出她略有薄產;
除此之外能從兩邊陽穴的凹凸看出她已經結婚,夫妻關系還算可以。
這些最淺顯的面相術語,就算沒有靈覺的人背熟了書,連蒙帶猜也能說對百分之六十。
至於剩下的一切,都基於被算者在驚訝時無意間,或是被動套出的信息。
這也是目前民間的江湖騙子最常用的騙術手段。
大劉詢問道:“那戴女士你怎麽會嫁到南省這邊?”
戴女士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之前,之前朋友介紹的。”
她並不是很想說,但在閑聊中還是讓眾人猜了個大概。
原來戴姓女子來南省已經快二十年了。
當年她家裡窮孩子多,她又沒有考上高中,十五六歲就從家鄉出來打工。
第一年在電子廠工作的時候,同廠房的一個大姐就說自己可以帶她去南省找工作,她就跟著大姐來了。
結果到地方後工作什麽的倒是沒見到,那大姐兜兜轉轉給她介紹了個隔壁村裡的青年,比她大了十歲,說是看她家裡不疼爹娘不愛想著幫她找門好親事。
孤身一人在外的戴姓女子那時還是個小姑娘,也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自此之後便沒再回過家鄉。
【???那個時候這姐姐還沒成年吧?!最多十七八歲就被忽悠著結婚了,打著帶她出去工作的名義給她介紹個快三十歲的男人,這難道不是哄騙嗎?】
【這就是拐賣……】
【有的網友少見多怪了,我有個老姨當年十四歲的時候就嫁出去了,剛滿十六就生了我堂姐。現在十四五歲的人都還是初高中生呢!】
【細思恐極啊家人們,如果戴姐當時不答應,她在這邊舉目無親的還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什麽更危險的事情呢,可悲的是和這個男人結婚竟然已經是她當時最好的選擇了。】
聽完了的選手們也神情複雜。
黛西忍不住問道:“女士你就不生氣,不想家和親人麽?”
戴姓女子唏噓道:“都一起過了快二十年了,娃也有倆了家就安這兒了,再說了他對我也不差沒打過罵過,有啥可生氣的?”
“不和他結婚,過兩年也是和別人一起過日子,我當時出來打工的時候家裡頭也沒留我,我就是回去了也不見得多受他們待見……”
采訪之時,奚海紅再一次慢吞吞挪到了顧之桑的身邊,“你是不是已經給靈組報備過了?”
自從發現了附近遊蕩的殘魂後,她的情緒就一直不高漲,心情鬱悶。
她深知自己作為奚家的嫡系,不能隨便招惹乾清門的是非,這樣會讓她父親和整個奚家都很難做。
可那些破碎的殘魂幽幽地,漫無目的地飄蕩著,她的良心讓她無法視而不見。
糾結再三,奚海紅匿名給靈組的投遞了一封舉報信,列舉了她的一些懷疑。
信件發出沒有兩分鍾,對面的靈組人便給了回復:
「感謝您的信息,我方正在跟進調查。」
看到靈組竟在行動,奚海紅下意識便認為是顧之桑已經通風報信了。
顧之桑:……
她無奈道:“你有沒有想過,節目直播開著,靈組那邊有人在實時看著。”
恐怕在接到舉報消息後,靈組的人心裡就清楚是誰寫的了。
顧之桑的手機上也有一條消息,是鄭如玉發給她的。
據上面說,其實夏國官方一直知道此處是人口拐賣販的重災地區,每年都有很大一部分去向不明的失蹤人口,最終現身地在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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