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淵緩緩靠近睿王,如今敵眾我寡,只有鉗製住睿王才有逃出生天的可能。“睿王,神女再臨只是你的幻想,借屍還魂是不可能實現……”
他話還沒說完,那個向來如翩翩君子一樣和煦的王爺立刻像被踩了痛處一般雙眼充血,“你閉嘴!”他狀似瘋癲。
看向秦思淵的眼神仿佛能殺人,“你們還都說神女不存在呢!”
而後他又離開平靜下來,“想激怒本王?”
他挑眉,“以為激怒本王就能抓到些許馬腳,讓你們反敗為勝嗎?”
被觸碰到逆鱗的人終於不滿於再玩貓和老鼠的遊戲,貓的爪子已經逗弄夠了老鼠,他現在要大快朵頤,給予致命一擊。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秦嫵逃掉了吧……”
果然聞言這三人臉色皆是一變,剛剛還大放厥詞的秦思淵更是面如菜色。
不、不會的,這個時候的阿嫵早該出了城。
父母又早就謀劃好專門尋了八輛一模一樣的馬車分別駛向八個不同的方向,睿王就算是馬上察覺了,也不可能這麽快找到的!
然而接下來的場景卻打碎了秦思淵的自我安慰。
他那捧心尖上的妹妹被人嘴裡塞了一團破布,鬢發散亂、五花大綁地架到了他的面前。
“阿嫵——”
在場的三個男人情緒全都激動了起來,距離睿王最近的秦思淵正要出手,就看見睿王拔一把小刀架在秦嫵白嫩的脖子上。
“別這麽激動嘛~”睿王眼尾帶笑,談笑風生,“你們要是嚇到了本王,本王這手一抖,秦大人可就要受苦了。”
他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對待秦思淵和裴容確有奇效,兩個眼中冒著殺氣,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的男人聞言果然乖乖站立在那裡。
倒是季封腰間的長蛇劍在寒光一閃的瞬間抵在了秦思淵的喉嚨處。
刀尖只差分厘就能割破睿王的喉管,他似乎根本沒有把睿王的話放在心上。
“你不會的。”季封道。
“哦~”睿王挑眉,頗有興趣的看著這個第一次站在自己對立面的老朋友。
“傷了秦嫵,那神女歸來不就要受切膚之痛了嗎?”他怎麽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這信誓旦旦的一句話讓睿王幾乎懷疑季封也重生回來了。
但下一秒睿王就明白過來這根本是無稽之談。且不說蘇清、秦嘉妍包括秦思淵,都是他一點一點擺陣讓他們重來的,他沒有把季封的生辰八字寫上去,季封絕不可能重生。
而且如果季封真的重生了,絕對不會允許他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真了不起啊!”他是發自內心的讚歎自己這位老友,“就因為加入了神女教,就猜出來了嗎?”
神女教徒的最高信仰——神女再臨。
“你這一世還是蠻會挑男人的。”他微微側頭,刀劍在他的頸上劃出細細的紅痕,氣息吹過秦嫵的耳朵,“但是前幾世眼睛都蠻瞎。”
話音剛落一支長箭就射了進來,季封躲閃得夠快,也被它劃破了衣袖。一旁點著的燈籠更是被這箭打破了罩子,露出熊熊的火焰。
睿王依舊看著秦嫵,“說起來也應該謝謝我吧,畢竟是我撮合的你們。”
他雖依舊是一身青色衣衫,仙風道骨的打扮,可整個人卻透露出一股子瘋味,“等到神女降臨在你的身上,你就可以永生了,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
最後這半句話他幾乎是貼著秦嫵的頭髮再說,“季封……”秦嫵整個人都顫栗起來,無意識地呼喊著季封的名字。
“夠了!”長公主看著自己已經瘋魔的侄子,她痛心疾首地質問,“你當真要做那亂臣賊子,不怕百年之後史書上的辱罵嗎?”
睿王一眼就看穿了長公主的把戲,“姑姑又何必再拖延時間?難不成真的覺得那地方衙門裡的人比得上帝都的禁軍?”
說話間他的眼神掃過眾人,眸色如墨,毫無光亮,如同看待死人一般,“只要今日你們都死在這兒,來日史書該怎麽寫還不是由本王定奪?”
他扣著秦嫵的手愈發的緊,目光卻對上了靠近他的裴容,“哦,不過不包括你,咱們秦大人不是還要再喝一天血嗎?”
他笑笑,語氣裡甚至藏著幾分玩笑的意味,“總要喝新鮮的。”
似乎被他這個玩笑打動了,又似乎是想對睿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裴容也笑了,他放柔了聲音,好像要讓睿王顧念舊情一般,“我們是一同長大的……”
睿王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秦嫵倒真把裴容的傲骨給磨沒了,他竟也要開口向自己講舊情。
他的心中升起幾分輕蔑,下巴卻微微揚了起來,頗為期待。
“你了解我,我自然也了解你!”裴容面容決絕,從懷裡掏出一塊繡有花紋的布帕做態就往那裸|露的火焰裡扔去。
你明白我的心魔是母親留下的那句遺言,我自然也明白你的軟肋又是何物?
始至終他的目標就不是睿王,而是那團火。
睿王幾乎立刻就明白他像火裡扔的是什麽東西——神女飛升消散那日留下了的唯一一方手帕。
可他明明是把那手帕縫製到自己的衣袖裡了!
手掌下意識的往他衣袖裡面摸,只有絲綢的平滑,根本沒有繡樣的凹凸不平。
睿王的心臟猛得一停,那日……回朝那日酒醉宿在裴府的時候裴容動手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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