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手表真的是她扒拉來的吧?
“......”這個念頭剛冒出,溫宛對自己無語極了,心一橫,問了,【我昨晚醉酒了,是不是找你要表了?】
說著,從水晶手包裡拿出了那隻表,放到了他的面前,輕聲說,“還你。”
不料,商栩又推回給她。
【你拿東西跟我換的,我同意了。】
溫宛:“?”
溫宛:【拿什麽換的?】
商栩:【一隻鑽石耳釘。】
“.......”昨晚渾渾噩噩,卸妝洗漱都要藍姨幫忙,耳釘什麽時候取下的這會兒在哪兒她都不知道。
少了一隻嗎?
他為什麽要答應一個醉鬼的要求?耳釘這麽私密的物件,怎麽能給他??若是可以,溫宛真想回到過去,重新過昨天。瞧瞧她都做了些什麽啊!
【學長對不起啊,我昨晚喝醉了,做了些混事兒。】
【我們現在換過來?】
按下發送鍵後,溫宛暗自松了口氣。她想著再等等,一切都將回歸正軌。鑽表會重回商栩的手腕,而她會拿回她的耳釘。
結果商栩將手機反了個面兒,屏幕朝下放著,擺明不打算再看信息了。
“......”溫宛頓時氣悶。沒辦法,只能拿起桌上的筆和便簽紙,手寫了一張小紙條給他,推到他面前時,示意他看,“嗯?”
這次,商栩還算合作,垂眸看了眼。
然後抽走了她手中的筆,在她的字下,寫下了一個大大的no。
溫宛這才體會到商栩有多難搞,還在想招,舞台上傳來宴棠和陳婭的聲音,預示著盛典即將結束這次談話以失敗告終。不僅如此,他還趁著她看向舞台當口拿走了小紙條,也不再看她,仿佛這樣,就能抹去剛才那場不甚順利的溝通。
溫宛罕見生氣了,也不管他看不看信息,專門發了兩條罵他,【霸道鬼,一點不討喜!】
【你就等著注孤生吧。】
乖順有禮慣了,來來回回就是那兩句,但當下,心裡還是舒坦了些。
有了前車之鑒,這個晚上溫宛滴酒不沾,誰找她她都沒再碰酒杯一下。到家已經是第二天了,這一天把她折騰得夠嗆,簡單洗漱,倒頭就睡。
一夜無夢到鬧鍾響,九點,又是行程滿滿的一天。睡飽了,整個人神清氣爽,昨日記憶以洶湧之勢盡數回到她的腦海之中,她攏著軟被默坐了會兒,從床頭櫃拿了手機,給陳嫻發了條信息,【如果一個男人願意拿千萬鑽表換一顆耳釘,這意味著什麽?】
這個點,陳嫻剛坐到辦公室,慣愛刷手機,是以僅僅等待了十數秒,溫宛便收到她的回復,【三種可能。如果不是錢多到燒就是腦子有坑,再不就是他對耳釘的主人有意思。】
回完,陳嫻就嗅到來瓜的味道,又是一條,【怎麽?誰拿鑽表跟你換耳釘了?商栩?臥槽!】
一出戲,陳嫻一個人就能slay全場。人不在跟前,都把溫宛給逗笑了,【思維這麽活躍,不去當編劇太可惜了。】
陳嫻:【你別給我岔開話題!快說,故事的主人公是不是你和商栩?】
溫宛原本也沒想瞞著她,面對火力,沒怎麽抵抗就全招了。
陳嫻聽完,樂瘋一樣,【商bking絕壁是喜歡你!!!宛,衝他!睡了商栩!!!!嘶哈嘶哈。】
溫宛:【......】
溫宛:【你能不能正經點兒?】
陳嫻:【我怎麽不正經了?你不想睡商栩?還是睡商栩這件事兒不夠重要?】
溫宛服了,服得透透地,【你別說了,努力搬磚,走向人生巔峰?】
陳嫻:【我不已經擱巔峰站著了呢嗎?閨蜜是溫宛閨蜜另一半商bking,說出去,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我!】
陳嫻:【我結婚的時候,要商bking送套湖景房不過分吧?瞧瞧我把他媳婦兒照顧得多好。】
越說越離譜,離大譜。
說不動,只能求了,【嫻美人,算我求您了,少說兩句吧!你結婚,我給你送湖景房,兩套!】
隔著屏幕,陳嫻都感受到了溫宛的崩潰,忍不住失笑,到底是沒舍得繼續逗她,【那就這麽說了!但若是有新進展,我要第一個知道。】
溫宛:【行!】
對話框總算是靜了下來,溫宛的心湖也一寸寸歸於平靜。
她凝著那一條條信息,本該刪除的,手也真的往左劃了,紅色的刪除現出,然而,她終究敗給了不舍。
只因這些信息裡藏著一個可能性:商栩喜歡她。
城郊,水月茶榭。
陽光未灼,商廷鈞和溫修永的茶盞已經空了一半。這一次,是商廷鈞主動邀的,溫修永知他有話說,尋了個合適的時機主動問道,“今天找我喝茶,是有事兒說吧?”
商廷鈞應是,隨後平和道來,“昨天阿栩回老宅和我聊了聊,為了你家溫宛。”
溫修永有些震驚,不由怔了怔,“說了什麽?”
商廷鈞將老友的表情收入眼底,不禁笑了笑,嘴角壓平時才又繼續,“他告訴我溫宛是他喜歡的姑娘,商溫兩家若是要聯姻,她是唯一的可能性。”
“他還說,爺爺我希望你也喜歡她,不要讓她受委屈。”
溫修永認識商廷鈞近四十年,他敢發誓,他從未見過商廷鈞似此刻這般柔和。是什麽改變了他?上次在商家,他和商栩之間還滿滿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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