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上,分毫未顯。
商栩自然無從得知,看她不言語,話繼續,耐心似永無窮盡的一天,“現在帶你去吃火鍋好不好?未來一個月的家務我包了。”
溫宛聽到這話忽地笑開了,給氣的,“我一天到晚都不在家,擦擦洗洗有阿姨,你能幫我做什麽?”
“吃了我的好吃的,然後刷兩隻碗?”
必要的時候,兔子竟真是會咬人的,商栩如是想著,也跟著笑了起來,“那怎麽辦?”
溫宛又不說話了。
商栩略一沉吟,又說,“要不是我也去開個微博小號記錄愛妻日常?名字我都想好了。”
溫宛:“......?”指著這人按套路出牌是不是永遠都不可能了?
商栩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又或者知曉了故意裝不知道,兀自說著自己的,“超級宛的小嬌夫,你覺得這名字怎麽樣?”
“我覺得挺好的!”
溫宛這才有了新的反應,冷冷睨他,“好你個頭!!”
話落,心火似燒得更旺盛了,她伸手捏住商栩的臉,這一次,落足了力,“小嬌夫?就您這臭脾氣,配得上這三個字嗎?”
商栩任她捏,一點都不在乎臉被揉變形醜不醜,會不會有失bking范兒。
同時回說,“若這是你想的,我會努力改變配得上。”
“小嬌夫,你想不想要?”
溫宛想都沒想,“不想要!”
鬧到這個份上,心火也燒到了盡頭,溫宛冷靜下來,開始誠實面對自己,“我隻想要商栩,最真實的,不做任何偽裝的商栩。”
“那些記錄對於我而言是很珍貴的,你不可以拿來鬧,就算是因你而生的。”
末了,凶悍向他,“明白嗎?”
商栩認真點頭、長睫顫動的樣子和一隻沒有一絲攻擊性的小奶狗無異,落入溫宛眼裡,竟讓她生出了一個她是個惡姐姐的荒謬念頭。
可明明,他才是那個惡人好嗎?這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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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瀟從來就是個雷厲風行的,這回事關兒子的婚事,她更是上心。顧及到溫宛的心情,她跳過了溫航夫婦直接和蔡蓯華商量,兩位女強人聯手,真的就沒準新娘什麽事兒了。
婚禮定在了十一月中,北港兩地。
時間有些趕,但兩家財勢擱那兒擺著,規格一點未差。
瑣事很多,溫宛確實操心不過來,再加上對蔡蓯華和林瀟的信任,她安心的交出了一切,只有婚紗珠寶和鞋子這一塊,她堅持自己來。
十月底的一個傍晚,溫宛和徐雲霧相偕現身廷城華沃酒店。
七點半,這裡會有一場拍賣會。
嘉禾主控的,她看中了一對古董晝夜耳環,紅鑽白鑽不規則拚接,時尚又亮眼,極適合婚禮這樣的好光景。
準六星,華麗非常。進了大廳,沿著玻璃棧道而行,棧道中璀璨光影不斷遊走,似不經意地勾勒出各種形態,走在上面,如踏星河。
順利驗過入場卷,找了視野好的靚位坐定。
兩個姑娘跨城而來,一路兜轉。至此,才算真正歇了下來。松了口氣,終於有心思惦記其他。
拿了水,幾口啜飲,徐雲霧便側眸睇著身旁的人兒,一臉認真地說,“這次你準備怎麽報答我?”
溫宛口罩未摘,絕麗姿容大半給掩住,只能經由她微彎的眉眼判斷她的心情,“你這說話的口氣和霍二真的是越來越像了。”
在她和商栩走向圓滿的這一程,雲霧和霍星延在經歷漫長的分別後也終於走到了一起。她由衷地為姐妹開心,也衷心地希望每一份悄悄喜歡都能快樂地攤在陽光下。
徐雲霧聽完嗤她,“別在這時候扯他,這是你我的事情。”
溫宛因這話笑出聲,“等會兒不是還有一隻古董玉鐲嗎?我拍下來,送你做結婚禮物好嗎?”
徐雲霧:“溫小姐,請把結婚兩個字去掉!我還沒想嫁給他呢。”
溫宛從善如流:“行,去掉結婚兩個字。”
徐雲霧:“.......”
片刻後,一身冷清破開,“再提結婚兩個字,我就一律認為你在炫耀!”
看她這般,溫宛罕見惡趣味上頭,一股類似於商栩的邪乎勁兒在她身上氤氳而生,“或許你應該再大膽一點,去掉認為。”
徐雲霧生生給自己這同桌氣笑了,“溫宛,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皮臉呢?”
溫宛的眼角停了笑:“大約是顏值掩蓋了所有缺憾。”
得,還把自己誇上了。
徐雲霧失笑出聲,沒再說話,可她真的好喜歡現在的溫宛。快樂,輕松,眉眼間團著的那股鬱色不知道何時散盡了。
真明媚,也是真國色。
有時候她會想,真是便宜商栩那狗男人了。但理智思考,又覺得這是他應得的,若是沒有他,以不同的方式身份陪伴激勵,大幾率沒有今日光芒萬丈的超級宛。
這樣一想,很多人都該感謝他,包括她。
兩個姑娘聊得帶勁兒,後排生出些許動靜也沒在意,是以也不可能知曉那番動靜是由商栩和霍星延造出來的。
同熟人打過招呼後,兩人找了位置坐下。在兩個姑娘的正後方,隔了五個位置,死亡視角。再加上兩個姑娘的性子,不到人聲鼎沸她們根本不可能回頭看,兩個男人想不被發現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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