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眼一亮,“準我碰了?”
薑嶼認真道:“日後老老實實的,不準搗亂。”
講條件啊……
施晚意眼波流轉,落在他身上的視線粘稠起來,不承認,“我哪裡有搗亂,分明是報信兒表誠意。”
薑嶼眼神洞明。
施晚意手指伸向薑嶼,輕輕點一下他的手臂。
這次薑嶼沒躲沒阻攔。
施晚意便勾住他的袖子,纏手指,“我也想聽朝時的話,可只是摸摸手,不夠嘛~”
薑嶼的聲音很輕,“你還想如何?”
“隨我,如何?”
良久,薑嶼道:“需得適可而止。”
施晚意激動地撲過去,按著他的肩壓下去。
薑嶼一頓,便順著她的力道仰躺在木地板上。
月華之下,燈火朦朧,半挽的白紗後影影綽綽,人影交疊。
男人一動不動,任她施為。
施晚意越發興奮,手直接伸向他的腰帶。
薑嶼按住她的手,兩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對。
施晚意:不退。
許久之後,薑嶼的手緩緩挪開,臉微側,迎著水榭外泄進來的月光,白玉無暇,清俊無雙。
施晚意口中生津,卻更乾渴。
她沒有饑渴地解腰帶,而是摸索著探進去。
軟軟的指腹觸到腹肌的一瞬,兩個人都是一滯。
而施晚意下一瞬便探得更深,手指上上下下地滑動,仔細數著男人的腹肌。
薑嶼則是隱忍地攥拳,耳根泛紅。
更想欺負他了。
可他肯定不會答應。
施晚意手還在他腹肌上流連,遺憾道:“我娘讓我盡快處理了外頭的人,可我真舍不得我那俊俏的書生。”
薑嶼極細微的喘著,“只要你乖,莫要與我搗亂,俊俏書生……我給你。”
他的呼吸聲入耳,澀極了。
施晚意手指在薑嶼的腹肌上描畫,聽他呼吸更加急促,湊到他耳邊,貪心道:“薑大人我也想要,怎麽辦?”
腰帶的束縛,阻止了施晚意的手指繼續向下,她便沿著腰帶摩挲,時不時悄悄探進一點兒,便又收回來。
薑嶼眼尾因欲而紅,聲音中盡是克制,“待你入門,都是你的。”
施晚意抓住現行一般,忽地正義凜然,“還說你不是豔鬼。”
指甲劃的刺痛,薑嶼一抖,便按住施晚意的手,無聲地製止她。
施晚意意猶未盡地收回手,從薑嶼身上爬起,瞧著躺在那兒的男人衣衫凌亂,低喃:“朝時,你這樣……好色啊……”
他這樣是因誰而起?
薑嶼平複呼吸,坐起時調整前裾,整理衣襟。
施晚意笑得如同偷腥的貓,頗滿足。
薑嶼端坐,仿若先前什麽都沒發生,拿起方幾上的兩顆蠟丸,正經道:“佛珠給我。”
施晚意取下手腕上的珠串,好奇地看著他。
薑嶼手指靈巧地拆開佛串,取下兩顆佛珠,將蠟丸穿上去,指著其中刻紋不同的一顆,說明道:“使力捏碎,有毒丸在其中,用作防身,平素小心些,另一顆是解藥,以防萬一。”
他重新穿好珠串,又戴回到施晚意手腕。
施晚意撥弄著佛珠,見薑嶼打開一個匣子,問:“這個又是什麽?”
薑嶼拿著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銀鐲,一拔,銀鐲分開,一根寸余的細銀針露出。
“用藥泡了好幾日,刺中後不會超過一刻鍾,便會渾身麻痹。”
這作用,跟施晚意的簪子異曲同工,施晚意拿過來,小心地擺弄,做工精巧,合上後嚴絲合縫,戴在手腕上完全看不出有何異常。
還有像吊墜的哨子,可以藏在腰封中的軟刀片,藏在耳墜裡的止血藥……
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施晚意把玩,隨口問道:“我會有危險?”
“以防萬一。”薑嶼自然不希望她為了未知的有可能存在的危險束手束腳,拘在宅子裡,“我會護好你。”
施晚意笑眯眯地收好他的好意,玩心又起,一把抓住他的手,流氓似的胡亂摸,“朝時,我們……”
這摸法兒跟揉面一樣,沒有半分旖旎,薑嶼默然片刻,抽回手,道:“天色晚了,我先回去了。”
“酒還沒喝……”
薑嶼道:“來日方長。”
施晚意突然扭捏,“朝時……你怎麽進來的?”
“後門走進來的。”
施晚意一臉難為情道:“能不能翻牆?你翻牆來跟我幽會,更刺激一點兒。”
薑嶼:“……”行吧。
於是薑嶼便在施晚意的目送下,利落地翻身上牆,回首一眼後消失在夜色中。
而他回到府中,浴室中解衣,便瞧見腰側一道曖昧至極的紅痕。
那是施晚意留下的……
觸感仿佛還留在腰腹間,泛著癢熱。
薑嶼看了半晌,踏進浴桶。
熱氣升騰,眉目雅致的男人靜坐許久,似是再也壓抑不住,閉上了眼。
浴桶中泛起漣漪,腦中是施晚意撫摸他的幻象。
她又不是真的乖巧的人,怎麽說不準,她就真的適可而止了?
水太熱,蒸的薑嶼面頰泛起緋色。
想成婚。
想快些成婚……
不能給她機會搗亂,得讓所有人知道,她是跟他連在一起的,讓那些起意的人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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