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滾燙,低下頭,和她唇齒離得無比之近:
“歲歲。”
吐息灼熱得幾乎叫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想讓我給你當狗?”
她幾乎一瞬間背後就起了一層冷汗。
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確開始掉以輕心了,真的把這隻魔,當成了一隻惡劣的大型犬類,以為只要順順毛,就可以牽製住他。
無數次生死關頭的直覺挽救了她的性命,修士的警惕心讓她幾乎立馬就開始運轉丹田。
——昆侖劍擋在了他的面前。
他突然間歪了歪頭,輕笑。
“也不是不行。”
他伸手,擋開了橫在他們中間冰冷昆侖劍。
他丹鳳眼裡貪婪而黝黑,死死鎖定著她,裡面濃烈的情緒就像是滾燙的岩漿,灼熱得看一眼都仿佛會被融化在其中。
這眼神野蠻而熾烈,仿佛湧動著最為原始的渴望和掠奪欲。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像是某種信號。
下一秒,修長的大手穿進了她的黑發,猛地將他們的距離拉近,滾燙而炙熱的薄唇和她柔軟的唇猛地撞在了一起。
他的手甚至還抓著昆侖劍,渾然不在意被割破、出血。
第40章 魔界同居日常二
仿佛從前的情景再現, 只是那個被動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人,變成了她。
她從未在清醒狀態下感知過親吻,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 霸道又野蠻,有一種渾然荒野、獸性的力量。趁著她失神的片刻, 就直接撬開了她柔軟的唇齒, 侵略性極強地攻城略地。
明明沒有情蠱,呼吸卻變得無比滾燙, 交纏在一起像是急促而迫切的樂曲。
鮮血滴滴答答地落下,讓這個吻顯得血腥又漫長。
她本想下意識地想掙一下, 可是感覺到了昆侖劍把他的皮肉給劃開, 血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她一動,他又不知道疼,越發用力地鉗製著她、那血也就流得越快。
她到底是沒有掙開他。
在他貪婪的索取當中,她說:“燕……唔”
卻被他把所有的聲音都給堵在了喉嚨裡, 再次拉入了讓人眩暈的漩渦當中。
最後,她隻好抓住了他的手指,微微用力, 他手中的昆侖劍才掉在了地上。
他仿佛才想起了昆侖劍的存在,隨即沙啞地從喉間發出了一聲笑,抓住了她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加深了這個吻,仿佛要將她拆吃入腹。
簡直像是野獸的舔舐。
任由鮮血從他們的脖頸流下, 像是一副糜麗又詭譎的圖畫。
許久之後,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 睜開眼睛看著她發笑。
兩個人都黑發散落,氣息不穩。
他一邊笑,還一邊用修長的手指去觸碰她柔軟的唇瓣,曖昧又隱晦地摩挲著。
她想要微微扭過頭去、移開視線不去看他,卻被他的目光死死鎖定住。
她試圖表現得風輕雲淡,想要冷靜下來,但是呼吸急促,黑發散亂。
他的眼神炙熱又滾燙,呼吸交纏著,仿佛有什麽東西一觸即發。
就像是這壓抑了許久的凶獸終於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求一般,眼神近乎露骨。
就在他想要繼續吻下去的時候,卻聽見了外面冉羊的敲門聲。
冉羊也很是精明,如果不是大事,絕對不會在此刻打攪。
他的動作一頓,黑幽幽的眸子就看著她,戀戀不舍地從她的唇邊退開。
像是一盆不能再繼續升溫的烈火,終於稍稍降了溫,不至於用著過於滾燙的溫度把人給融化。
滾燙的溫度移開,壓力頓消,她肉眼可見地松了一口氣。
他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看著她歪了歪頭,露出了一個勢在必得的笑來。
仿佛在說,他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
回了魔界之後,魔尊必須去處理魔界的大小事務,畢竟他是魔界之主,平日裡他可以甩給廣平,可到了魔宮裡,就逃避不了。
他雖然有被打攪的不悅,但是卻帶著一種餮足之後的愉悅。
就像是吊在小魔頭前頭幾十年的那一口甜,有朝一日終於嘗到了,反而舍不得吃下去,會把她珍藏起來,時不時去看上一眼就覺得心滿意足,就像是一只看守著寶藏的、貪婪又吝嗇至極的巨龍。
他如今可以確定這一切都不是夢了。
只要想到她在這座魔宮裡,他突然間就覺得這個自己住了很多年、從來隻覺得孤獨又空蕩蕩的魔宮,變得很好、很好。
黑色的大幽靈離開了這座房間,那種壓縮到了極致、仿佛濃鬱到化不開的張力和氣氛也漸漸地消散了。
她從未真的認為他是那麽好掌握的一隻魔,但是她也的確,日複一日在他的示弱當中漸漸放下了戒備,她當真習慣了那一套哄他的方式,以為這樣就可以萬事大吉。
她在漸漸將注意力轉移到補天石上之後,甚至於遺忘了這宿敵的恐怖和危險性。
真要把這魔頭當做了溫馴之輩,才是大大的錯誤。
這明顯就是一隻貪心不足的野狼。
黑發散亂的清冷少女撥了撥永夜燭的燈芯,側臉忽明忽暗,許久之後,系統忍不住突然間吱聲:“宿主,你怎麽了?”
她才恍然地回過神來,理了理自己散亂的發絲、微發皺的裙角。
那魔頭離開了,可這座臥室裡,他的氣息似乎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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