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了他的魔角,要把他稍微推開一些。
這魔頭單手托住她,一隻手舉起了酒甕灌了一口酒,再次吻了上來,這一口酒辛辣至極,被兩人盡數吞了下去。
她抓住了他的魔角,他炙熱的大手就掐住了她的臀,越吻越深入。
酒精在鼓噪,氣溫在升高,周圍熱情的尖叫刺激著人的耳膜。
許久之後,他才松開她,氣息滾燙地在她耳側輕喘著。
他的一雙丹鳳眼無比瀲灩又充滿了攻擊性,像是某種美麗又有毒的花,掀起了長長的睫毛看著她,漂亮的魔頭眼尾有一抹顯得格外糜麗的緋紅,聲音沙啞至極:
“魔界的酒,是這麽喝的。”
第44章 魔界同居日常六
在魔界的生活很好, 除了最近多出了一隻魔尊掛件。
她早上出門練劍,下午回來的時候,和掛件會和, 兩個人一起去魔界的街上逛街、吃東西。
魔尊非常喜歡給她買堆東西,只要她多看一眼, 今天夜裡東西就會出現在魔宮的床上。不管是昂貴的瓔珞、玉佩, 還是什麽珍貴的法器,什麽東西這魔頭都想抓一把塞給她, 還好這是魔界不是人間,還能勉強地運回去。
夜裡, 她會去地下賭場。
她不再讓他去用自虐的方式練習《明心訣》。
既然這魔頭已經可以在她叫“燕燕”的時候條件反射地運轉起功法, 束縛自己, 那麽這個時間差,就足以她保命了。
但是大魔頭顯然還想要練。
他不放心,總歸這魔頭認為自己又不會痛,就算是吃些苦頭又如何?只要可以確保她更加安全, 他就一定會去做。
但是他根本沒辦法繞開她去賭場,因為在發現這魔頭的意圖之時,她就直接把練劍的萬魔窟換成了地下賭場, 大魔頭再一次路過的時候,就會看見她的身影出現在石台上。
魔:“……”
大魔頭心想:嘖,真粘人!
他一邊忍不住嘴角瘋狂上揚。
這魔頭乾脆就找了個絕佳的位置觀賞,還押了重金, 局局都賭她贏。
她最缺乏實戰的磨礪,也在一次次的對戰當中找回了上輩子的感覺。
魔族的攻擊大開大合, 幾乎招招致命, 而且打法也很野蠻, 偏偏他們往往力大無窮。
她的昆侖劍發出興奮的嗡鳴之聲,身形如同柔韌的秋刃,在半空中有著不可思議的弧度。《昆侖劍訣》的前四重被她融會貫通,她的身形飄忽,幾乎如同神出鬼沒,劍快準狠,簡直就像是白色的索命幽魂。
漸漸的,她特立獨行的白衣,在魔界的地下賭場也有了名聲。
尤其是這白衣劍修每次都和一個魔族一起來。
偏生那魔族自己不上去打,專門押她贏,賺得缽滿盆滿。
這種行為,在眾魔眼裡,不是吃軟飯是什麽?!
魔族最鄙夷小白臉,瞧見那漂亮的小白臉吃軟飯的樣子就嗤之以鼻。
就有魔想要去找小白臉的麻煩。
小白臉一抬頭:“嗯?”
他們這才發現那小白臉長得很像他們的尊上,尤其是丹鳳眼一眯那殺氣騰騰的樣子,更像了。
眾魔頓時背後寒毛直豎,作鳥獸散。
眾魔當中有流言傳出來:他們尊上,好像開始當小白臉了。
頓時他們看尊上的眼神變得古怪又羨慕起來,聽說魔尊的相好一夜就能賭贏上千靈石呢!這樣的軟飯哪裡有,想吃!
而且吃上了軟飯的尊上脾氣都變得好了不少,心情也變好了,最近罵“蠢貨”的頻率直線下降,連被踹飛的魔都少了。
上司心情愉悅,底下的魔也少挨罵。
頓時風向一夜間轉變,眾魔都開始紛紛覺得吃軟飯有平心靜氣的奇效。
這天夜裡,她換了一身月白色的寢衣——她最近發現自己的櫃子裡,光是寢衣就被塞了幾十件。
她坐在窗前看那魔頭塞給她的修真界情報。
自從她說負責後,這魔頭仿佛完全遺忘了“一個月”三個字,現在就連魔界的機密情報每天都給她送一份,完全沒有把她當成外人的意思。
但是今天,她才剛剛打開冊子,窗外就有動靜傳來。
一隻小紙鶴撲棱著翅膀飛來,仿佛經歷了長途跋涉,蔫頭耷腦地摔在了她的掌心。
她伸手摸了摸小紙鶴,這才打開紙鶴看了起來。
朝照月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到達了天賜府。
之所以這麽久沒有回信,是因為他遲遲沒有找到母親的墳墓。
朝照月本以為是因為年代久遠,畢竟百年已過,墓碑上的字都可能掉了。
但,朝照月順著這條線查下去,將天賜府翻了個底朝天,不僅沒有墳墓,甚至根本沒有他們母親這個人。
朝今歲一愣。
她突然間想起來了小時候朝太初給她講母親的場景。
五歲那年,她聽說宗門裡的其他弟子們其實都是有娘親的,只不過他們外出前來求道,才離開了他們的阿娘。
她就跑去找朝太初問娘親的事。
朝太初有些不耐,但是她追著朝太初問了好幾天,朝太初就和她說了。
他們的娘親姓許,名叫阿菩,取菩提之意,本是天賜府的一戶富商之女,因為機緣巧合遇見了朝太初,朝太初當時在天賜府停留了好幾年,和許菩娘生下了朝照月、朝今歲這對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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