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
魔:“是不是你要是知道他們真的是你的外祖家,你還要把他們給挨個打一頓?”
魔:“是不是還要教他們好好練劍?還要逼他們上進?”
歲:“這樣想,不對麽?”
她在生著氣呢,那魔頭就像是點了笑穴一樣,靠在她的肩頭髮笑,笑得一頭長發亂顫。
魔:“小管家婆,多管閑事的小管家婆。”
她推了推他,見他還要笑,頓時惱了,把他往床上一推。
他就真的好像被她推倒了似的往床上一倒,長發散亂,眼含笑意,這畫面倒是有些旖旎。
她被他笑得莫名,倒莫名其妙地消了氣:
“我不是要多管閑事,只是看著生氣。”
——若是打一頓能看著像點樣子,她不介意挨個揍一遍。
那英俊的魔頭坐了起來,輕咳了兩聲,終於開口了:
“歲歲,你不用多管一個家了。”
“他們不是你的外祖家。”
這大魔頭心想:這股操心勁兒,留給他一個人就可以了。
她終於看向了他:“為何?”
她還以為這魔頭有什麽高見,結果這魔斬釘截鐵:“你們長得不像。”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眼睛上拂過——
她是漂亮的杏眼,但是這天賜府的許家,一家子不論男女,全都是眯眯眼。
魔:“你的眼睛比較大。”
歲:“……”
她第一反應就是這魔頭在逗她,但是看他說得一本正經,仔細一想,又覺得有點道理。
她的眼睛據說很像她的娘親,如果她娘是杏眼的話,沒道理這個許家全是眯眯眼。
血脈是個很奇怪的東西,比方說朝照月,就連性格上都有神奇的相似,五官和氣韻,總是有些神似的地方。
大魔頭看見許天成的第一眼,就覺得此人眯眯眼,氣質全無,許家人也都是一個德行,他斷定,這一家約莫和她沒什麽血緣關系。
且說那眯眯眼一家人裡,許老爺子許畔山,就是如今許家的話事人。
此時的許家主院裡,許久未亮起的通訊符又亮起來了,許畔山匆匆地趕過來。
許家做著修真界和凡人之間的生意,長達百年,積累了很多年的財富。
按理說凡人和修士做生意,天然就處於下風,一言不合就可能被修士打劫。
許家老爺子許畔山偏生就是個普通的凡人,靠著吃丹藥才能長壽。按理說,他必須是個財神轉世、經商奇才,加上運氣爆棚,才有可能百年不倒。
但是顯然,許家的老爺子和他藤上的七個娃都不是財神轉世。
——而是他們背後有靠山。
靠山的來頭很大,名叫昆侖劍宗。
白發蒼蒼的許老爺子朝著對面的水鏡點頭哈腰,“朝宗主!”
對面的水鏡裡,出現了朝太初的身影。
許家依靠著昆侖劍宗,不僅有源源不斷、延年益壽的丹藥供給,還有昆侖劍宗的扶持;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許家在幫著朝太初隱藏著一個秘密。
朝太初為了這個秘密永遠只是個秘密,絲毫不介意松松手,漏下東西去幫助許家壯大勢力。
但是許家到底是個凡人家族,就算是這些年也出現了有根骨的子弟,但是力量也不強大。
朝太初始終有些不放心。
於是朝太初又在天賜府附近,找到了一個新的合作對象。
前任魔尊孽海的三個兒子就藏身在天賜府,他們掩人耳目,成立了一個名叫長明宗的宗門,在天賜府一帶活動,實力十分強大。
於是在朝太初的幫助下,許家很快就有了第二個靠山,孽海的小兒子孽春。
這樣,天賜府內有許家掩人耳目,外有長明宗的魔族把守,朝太初就可以確保那個秘密永遠是秘密了。
——但是就在不久前,朝照月來到了天賜府,還找到了許家。
這個變數雖然已經被許家給解決了,但是朝太初越想越不放心,說:
“最近天賜府若有我那逆女出沒,立馬通知我,把人給我留下!”
他那個逆女,一定會來天賜府查這件事,屆時她母親的事情就瞞不住了。朝太初花了無數心血在許家和孽氏三兄弟身上,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若是可以,將人穩住,找孽春把人給我拿下!”
許老爺子連忙道:“應當的,應當的。”
“那水雲天秘境之事……”
朝太初原地踱步了兩圈,越想越不放心:
“明日我便派人動身前往天賜府!”
“如今水雲天秘境在長明宗手裡,你不要和孽春的關系弄僵了。”
許老爺子立馬點頭哈腰。
許家和朝太初了都以為朝今歲還沒有來,還打著如意算盤想要甕中捉鱉。
只是此時許老爺子派人出去在天賜府巡邏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
他晚了一步,他兒子已經把人給帶回家了。
晚飯時,許家給許天成的新朋友準備了接風洗塵宴。
許老爺子也很給面子地露了面。
許老爺子就是個普通的凡人,靠著吃丹藥大活到了現在,按照年紀推算——百年前,應該是許菩娘弟弟那一輩的人,如果許菩娘真的是許家人,許老爺子也就是朝今歲的舅舅。
他先是看見了燕雪衣,大魔頭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息,往那裡一坐,就像個過於漂亮的惡霸,他立馬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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