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熟悉一下要住的地方,洗澡睡覺。
躺到床上,找了半天沒找到床頭壁燈的開關。
洛琪發消息問蔣盛和:【壁燈的開關在哪?】
蔣盛和:【床頭櫃上。】
壁燈和床頭櫃是一體的,按鍵被抽紙擋住。
洛琪拿開紙,看到觸摸式按鍵。
蔣盛和問她:【看到沒?】
他就在外面過道上,出來去書房,但不方便進來幫她關燈。
洛琪:【看到了。蔣總你還不睡?】
【我還有工作要處理,你先睡。】
洛琪熄燈,沒過兩分鍾,她又開燈,找了一條合適的裙子換上,去書房陪老板加班。
想到老板還在熬夜,她睡不踏實。
“蔣總。”書房的門沒關,她站在門口,敲了兩下。
“在家你還敲門?”
洛琪不說話,徑直走到書桌前。
蔣盛和正支著下頜看電腦,抬眸,“換地方睡不著?”
“不是。”洛琪在書桌對面坐下,有些文件是她直接能處理的,翻開來從第一頁開始看。
蔣盛和提醒她:“這是在家,不是公司,你該幹嘛幹嘛。”
洛琪打岔,問他:“梁教授知道後怎麽說?”
“請你去家裡吃飯。”
洛琪連這個小家都沒熟悉,還沒做好正式見他母親的準備。
她懊悔:“就當我剛剛沒問。”
蔣盛和笑:“這會兒不當自己是助理了?助理可不會反駁老板。”
“......”
洛琪拿他剛才的話反駁他:“這是在家,不是在公司。”
蔣盛和笑意不減,“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洛琪每次都無力招架這種不是情話,卻又勝似情話的言語。
蔣盛和退出郵箱,從她手裡抽走文件。
洛琪無事可做,不時看一眼他。
“蔣總,你以前放假都幹什麽?也是加班?”
“放假我大多一個人加班。”
洛琪心裡不是滋味。
“不聊以前。我以前的生活很單調,賺錢,打牌。”然後去蘇城。
蔣盛和說話時沒抬頭,說到以前免不了會泄露情緒。
“你喝水嗎?我去倒。”洛琪拿過他的水杯,當他助理一年,還從來沒給他倒過水,都是他幫她煮咖啡。
蔣盛和抬頭,之前稍有波動的情緒早已整理好,淡笑著問她:“以什麽身份倒?助理不行。”
“不是助理。”
書房有直飲水,洛琪接了一杯。
蔣盛和不渴,卻還是喝了半杯。
如果他繼續加班,她也不可能睡,他合上文件,明天再看。
蔣盛和關燈,洛琪走在他前面回臥室,到了門口,她轉身跟他說:“蔣總,晚安。”
“今晚換個稱呼,可不可以?”他商量的語氣,往前走了兩步,擋住光,洛琪被籠罩在他的身影裡。
洛琪知道他想聽她喊什麽。
他跟她保持著恰當的距離,不催她,等著她喊。
當著面,喊出口還是有些困難。
“過幾天行嗎?”
他說:“也行。”
又補充道:“今天領證十天。”
沒聽說過誰過十天紀念日。
洛琪忽而又反應過來,領證十天她搬到了別墅,對他而言不一樣。
走道的燈太亮,洛琪關了,只有兩個臥室給了走道一點光線。
洛琪鼓了勇氣,“老公。”她沒加晚安,頓了幾秒才接著說:“我睡了。晚安。”
蔣盛和心裡想著讓她回房睡覺,手卻沒聽使喚,把攬她到身前,下巴摩挲著她額頭,歉疚道:“從領證到住一起,一路都被我推著走。累不累?”
“不累。”洛琪也抱抱他,“如果你不表白,我不調走,我們再相處一年半載,就算知道跟你不可能,我應該也會暗戀你的。你...”
洛琪還想說話,唇被封住。
落在唇間的一個吻,跟以前一樣克制,洛琪以為這就算道了晚安,但蔣盛和沒松開她。
吻變深。
他的鼻尖貼著她的鼻梁滑過。
對她的佔有欲通過唇舌給她。
別墅跟她三樓的出租房不一樣,在出租屋,樓下汽車來來往往,行人聲音不斷,老房子隔音又不好,除非下半夜,家裡從來不會太安靜。
而現在,別墅只有他們兩人,就連呼吸聲都被無限放大。
蔣盛和想著要放開她,卻遲遲沒離開她的唇。
像那天大雨中他跟她求婚,覺得沒有希望,卻還是在等。
洛琪抬手,環住他的脖子。
低聲喊了句:“蔣總。”
蔣盛和哪還放得開她。
他的臥室有用具,晚上她逛商場,他去買了兩盒放在家裡備著。
邊走邊親,洛琪第一次進老板的臥室,以為就在這裡。沒想到蔣盛和拿了一盒,又回到她的房間。
和那晚答應他求婚一樣,一切都失了控。
眼前天旋地轉,洛琪緊抓住他的肩膀。
怎樣跌落在了枕頭上,房間的燈什麽時候熄的,洛琪印象模糊,被淹沒在他的氣息裡。
洛琪現在感官混亂,有時分不清現在抱著她的人到底是老板還是老公。
那種感覺,熟悉、陌生,又複雜奇妙。
無法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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