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評論區裡面不知道是買來的水軍,還是真的相信了這些鬼話的路人,在底下嗷嗷喊著浪漫,說什麽也想擁有這樣甜甜的戀愛。
岑初月看完,心底冷笑一聲。
什麽見鬼的浪漫,她和霍澤在一起三年,甜甜的戀愛不見蹤影,高高的綠帽倒是新鮮一頂,倒是難為霍澤這個不是表演系的人還能兩頭表演蒙混過關。
果然是渣男本質。
——
晚上,岑初月到了約定見面的地方。
這家咖啡廳在海城名氣不算小,消費檔次也比普通的咖啡店要高上不少,但勝在裝修風格獨特,而且也足夠保障客人的隱私,是有錢人閑聊和談生意的一個不錯選擇。
岑初月走進店裡,提前收到指示的侍應生就認出她,客客氣氣地帶她過去。
包廂外面有兩個又高又壯的保鏢跟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站著,讓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等她一個人走進去候才發現,這裡面隻坐著一個男人,這時候坐在背對著門的沙發上,什麽都看不清。
而她走到男人面前的時候再一看。
有些愣住。
天氣微涼,男人身上穿著一件淺藍色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袖口的扣子被他解開,尾端有些隨意地上挽,露出那堪稱完美的手腕線條。
就算是坐著,也能夠感受出對方的身形應當是高大挺拔,且蘊含著一定力量的,就算還沒有任何動作,岑初月都能感受到那種從骨子裡面透出來的貴氣。
如果只是這些,倒還不足以讓她愣住,只是對方的臉……
細碎的黑色短發微微有些凌亂,卻不顯狼狽,鼻梁高挺,眉眼足夠攝人心魄,卻又足夠冷漠,看向人的時候察覺不出除了冷漠之外的任何情緒。
天賜一般的神顏加上那冷漠的感覺,倒還真的有那麽幾分高高在上的神明的意思。
霍澤跟男人的眉眼間有那麽五分相似,單拎出來的時候還能算得上是好看,可跟男人對比起來卻像是個低質的贗品一般。
就這一眼,岑初月隻覺得男人的眉眼就像是跨越了時間和空間上的遙遠距離,和有些模糊的記憶重疊在了一起。
“你……”
可本來想問的話到嘴邊,岑初月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抿了抿唇將話給咽了回去。
男人見到她過來,將手上像是文件的幾張紙放在了旁邊,緩緩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臉上神情看不出有什麽變化,就連語氣也是冷冷淡淡的,卻出乎她意料地朝她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秦江樓。”
就算岑初月之前沒見過他,也早就聽過他的大名。
或者說,只要是消息不那麽閉塞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秦江樓這個名字。
作為商界的傳奇人物之一,雖然他沒有強大的家世背景,卻依舊能夠在幾年的時間裡面從寂寂無名到現在名聲四震,輕易就能創造出堪稱經典的商界神話,他的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都能引起一陣商界的大地震,就連那些縱橫商場多年的老油條,在他面前都討不到任何的好處。
岑初月不知道這尊大佛突然點名要跟她見面究竟是為何,可也伸手過去握了手。
兩人坐下來,秦江樓主動開口。
“聽說今天下午,岑小姐在公司裡面見到了霍澤。”
這話問出來多少有些突然,岑初月扭頭看他,不知道他為什麽問這個,斟酌了一下才回答。
“確實,沒想到秦總會關心這種小事。”
她還以為秦江樓這麽問是對那個項目有什麽興趣,正有些困惑,卻不料秦江樓一下轉移了話題。
“那岑小姐不妨猜一下,霍家還需要多長時間就會知道你和霍澤之間的事情。”
這話一說,岑初月的眼神冷了下來,放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攢成拳,滿是戒備的看向他。
這種就是她身邊的親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是怎麽知道的?
頓了頓,她還是故作輕松地開口。
“我倒是不知道,秦總喜歡聽這些沒有根據的流言。”
話尾流言兩個字被她可以加重了語氣。
秦江樓看向她,仿佛沒察覺到她此時的戒備般,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又輕輕放下。
“是真是假,岑小姐心中心中有數。”
岑初月不知道秦江樓到底打著什麽主意,心中快速思索,帶著試探問道:“所以秦先生是覺得我和霍澤可能有些什麽,所以替霍家的人來解決我這個可能的麻煩?”
想了想只有這麽個說法能夠解釋得通。
可就憑秦江樓的本事,霍家要能讓秦江樓幫忙解決她這樣的“麻煩”,怎麽不先讓秦江樓拉他們一把,也不至於現在還是那個樣子。
卻沒想到秦江樓搖了搖頭。
“岑小姐可能誤會了,霍家那群人還沒有那個資格。”
“請岑小姐過來一見,是希望你能……”
說話的時候,秦江樓順手拿過剛才自己在看的那一份合同,連帶一張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支票壓在上面,放在她的面前。
“和我結婚。”
他這話說的平淡,可對於岑初月來說就像是平地起驚雷,差點把她的理智全給撞飛,雙眼一下瞪大看向他,臉上的驚訝怎麽都遮蓋不住。
就算讓她再怎麽猜,她也絕對不會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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