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從床頭櫃上的塑料袋裡拿出一包煙,炫耀似地在成州平面前晃了晃,“想抽麽。”
成州平發現她每次都是有備而來的。
他說:“我一隻手,怎麽抽啊。”
小松心想,你兩隻手都廢的時候,不是還能自己喝水嗎?
她當然知道成州平有什麽壞心思。
論起臉皮,還是成州平更厚一層。
小松撕開煙盒的那層塑料包裝,打開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根煙。她用牙齒咬住煙,拿打火機點上,然後手指夾住煙,送到成州平的唇邊。
成州平含住她剛才咬過的地方。
小松說:“成州平,你教我抽煙吧。”
成州平好不容易抽上煙,被她一句話給氣到險些岔氣。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呼出白霧,在白茫茫的煙雲裡,他的眉眼依然銳利、清晰。
成州平翻開眼皮認真看了她半天,突然輕笑著說:“信不信我替你爸教訓你。”
成州平看她的時候,小松也在觀察他。
成州平是真的變了,他會輕松地跟她開玩笑,會用輕佻的眼神逗弄她。
他在試著一步步打開自己。
這種變化很好。
他抽完一支煙,電視裡的新聞剛好結束,換成了某款洗衣液的廣告。
小松拿起床頭的遙控器,換到電影頻道,這會兒播的是一部災難片,劇情激烈,電視上色彩豐富的畫面不斷閃動。
小松覺得這種畫面對成州平的眼睛不好,又換了一個台。
成州平見她對遙控器按鍵按來按去,於是說:“你要不想看,就不看了。”
她冒冒失失跑過來,卻沒想好到底要說些什麽,做些什麽。不看電視,就沒有別的消遣了。
成州平把煙頭撚滅,“這麽晚了,你怎麽回去?”
小松說:“我待會兒回實驗室睡。”
成州平側開身體,在病床上空出一部分,他的指節敲了敲床上空出來的一側,“過來。”
小松脫掉黑色的呢子大衣,她裡面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長裙,幽如深海。她坐到床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成州平的手貼在她腰上:“躺一會兒吧。”
小松感受到腰部那溫柔又強製的力道,她扭過頭,目光幽幽道:“成州平,我不是你揮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
成州平胳膊肘支著床,支起自己的身體,他用那隻靈活的胳膊抱住小松,下巴抵住她的肩頭,有些委屈地說:“我沒有。”
如果當初他沒有追趕那趟Z162列車,就不會被閆立軍懷疑,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他一點也不後悔。
他乾燥的嘴唇貼到小松臉上,親吻她。
小松再也無法忍耐。
她在他懷裡轉身,牢牢抱住他,吻住他的嘴唇,貪婪地汲取他唇齒間煙草的味道。
成州平也動情了,男人的感情和女人的不一樣,女人的感情是成全,是救贖,而男人的感情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毀滅。
他吸吮著小松的脖子,手在她身上靈巧地撫摸:“想要麽。”
小松突然推開他:“我去買那個。”
成州平舔了下她脖子上糜爛的紅印,“穿暖和點下去。”
他很久沒出去了,但小松每次來看他的時候,衣服都是冷冰冰的,成州平知道,外面一定很冷。
小松不舍地親了下他眉心,“我很快回來。”
成州平淡笑道:“你別著急。”
小松穿上衣服,衝出病房門的瞬間,又裝得正正經經,但她腳步越來越快,下了電梯,她就開始狂奔。
她從大四來附院實習,就開始在醫院旁邊的便利店買東西,晚上便利店的收銀員是個中年阿姨,她在這裡好幾年,只要是常來的醫護,她都認識。
她認得小松,這是個有禮貌且開朗大方的女孩子,當她拿著安/全套去自助收銀台結帳的時候,收銀員看她的目光明顯變了,她仿佛大跌眼鏡,覺得自己看錯了人。
小松用手機刷了支付碼,原路跑回去。
她嗓子裡灌了冷風,一回病房,就開始大口喘氣。
她順手反鎖了病房門,成州平單手拎起熱水壺,給她倒了杯熱水,“你先喝水。”
小松脫下外衣往椅子上一扔,走到成州平面前,抱住他的臉,咬住他的嘴唇。
她的唇冰涼柔軟,舌尖靈活地探入他乾燥的唇瓣之間。
成州平翻了個身,單手撐在小松上方,他只有一隻手能動,於是低頭用舌尖去解她衣領的扣子。
小松還是沒有做好準備用自己瘡痍的身體面對他,她搖搖頭。
成州平知道他的意思,他在她鬢邊吻了一下,“你幫我脫一下。”
察覺到成州平的變化,小松說:“別弄出聲音。”
成州平輕笑一聲,曖昧又蠱惑,小松張開手臂抱住他的脖子。
黑暗讓她其它的感官被放大,想到這裡是醫院病房,她全身上下不由得緊繃。
成州平輕撫她:“你別緊張。”
小松試著讓自己放松下來,可她無法做到。成州平見她一直咬著自己的嘴唇,他也難以自持,脖筋不斷向往賁張,背心被汗水貼在了後背上。
小松忽然惡狠狠地瞪向他,“你...”
她很少流露出這樣挫敗而迷亂的神情,成州平的手撩撥著她,嘴唇吮了下她紅潤的耳垂,“叫我名字。”
小貼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傳送門:排行榜單 好書推薦 天作之合 甜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