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笑著說:“該強求還是要強求,因為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感情是你唯一能強求來的事。”
這句話對小松的觸動頗深,尤其在後來的日子裡,她碰到越來越多的病人,有越來越多無能為力的時刻,再去品味這句話,發現它就是自己人生的預言。
下午她嘗試了手磨咖啡、煮花茶,晚上對著月色下的洱海吃了頓烤肉,這段漫長的旅程正式落下帷幕。
自此,她已經不記得這段旅程為何而開啟。
她沒有寫日記的習慣,拍照是她唯一記錄生活的方式。小松晚上給李永青和龔琴分別發了幾張照片,再習慣性的刪掉這些已經發出去的照片。
在所有五花八門的照片中,她的眼睛好比相機的自動對焦系統,定格在了那張日照金山的照片上。
當然,還有照片裡的男人。
她試圖解釋自己對這張照片的關注,也許只是因為這張照片無法與人分享,所以才格外獨特。
可就像現代醫學可以解釋人的大腦,卻很難解釋記憶一樣,小松最終沒能為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理論。
更糟糕的是,在今夜的睡夢裡,她夢到了成州平。
小松大半夜從夢裡驚醒,狂灌了自己一瓶礦泉水。這夢未免也太真實了,還帶著乾燥滾燙的觸感。
她夢到了那天成州平幫她搽防曬的時候,手沒有離開,而是變成了捧著她的臉,吻了上來。
當然這個夢停止在了細節之前。
太可怕了。
她雙手拍向自己的臉頰,暗罵道:“李猶松!你還要臉嗎?”
可她轉念一想,這只是做夢,別人又不會知道她夢到了什麽...
再轉念一想,不能因為是做夢,就毫無底線。
底線...難道她潛意識想要突破底線嗎?
小松揉了揉頭髮,下床去了趟洗手間,洗了把臉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回到床上,她靜靜回憶著這趟旅程遇到的所有風景。但記憶永遠只會保留最有意義的畫面,她閉上眼睛,面前只有那片雪山。
當然,還有雪山下的男人。
小松雖然不能解釋這種現象,不過,她懂要怎麽讓自己早點擺脫這些念頭入睡——與之共存。
她接受了這個事實後,終於不再受腦海中念頭的折磨,很快入睡。第二天一大早,小松告別了民宿裡的幾只花貓,民宿老板開車送她去火車站。
出門前,老板娘再三囑咐:“你下了火車站,打正規出租車去機場,那些黑車司機說什麽都別理會。”
小松笑道:“我知道啦,等順利到達機場,就給您打電話報平安!”
老板娘依依不舍地和她擁抱告別。
小松坐的是D字打頭的動車,大理去昆明,不到三個小時的路程像一個大型的民族風情演出,景色美不勝收。
她旁邊的座位坐著一個抱著兩個三四歲孩子的婦女,小松拿出薯片,和兩個孩子一起分著吃完。
小男孩不知道為什麽鬧騰了起來,小女孩也跟著扭動,她一扭動,放在兩個座位之間的果汁就全部灑在了小松的牛仔褲上。
婦女連忙跟小松道歉,小松說:“沒事的,我帶了除垢劑,去洗手間清理一下就好。”
她從座椅上站起來,抱著書包前往兩節車廂中間的洗手間。
就在她走到本節車廂最後一排的時候,洗手間的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衝鋒衣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就在幾天前,那件黑色衝鋒衣曾披在她的身上,她怎麽可能認不出!
可小松知道,她不能喊出那個名字來。
她嘴巴抿了抿,忽然間,那人回頭了。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遮擋,兩個人的視線在這一刻毫無保留地落在對方身上。
成州平的目光一如既往,帶著某種宿命般的深沉。
他們看見了彼此。
作者有話說:
盡管看得人不多
還是說一下,這文主寫男女主各自的成長+成熟,結局是he,但男女主角各救贖各的,沒有相互救贖一說,生活圈也沒什麽交集,沒有纏纏綿綿
第23章
那趟前往昆明的列車上,小松和成州平都沒有開口去叫彼此的名字。
他們的對視只有短暫的一秒,甚至更短,然後成州平就轉身回了自己的車廂裡,而小松則是裝作自然地走進了洗手間,專注地擦洗褲子上沾染的橙汁。
到了昆明,車門一開,旅客蜂擁而下,小松四周張望,沒能在人海中再次看到成州平的身影。
她的飛機在三個小時後,小松怕時間不夠,匆忙攔了輛出租車,前往機場。
她先飛回家,在家待幾天后再去學校。
下了飛機,林廣文和龔琴兩個並排站在接機口等她。小松的箱子上架著一個購物袋,裡面都是帶給他們的特產。
一上車,小松就開始分東西。
龔琴說:“你這孩子,有什麽回去再弄唄,車上整什麽,弄得亂七八糟的。”
小松說:“我在挑給林叔的禮物,媽,你不會跟林叔同居了吧,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等回去了再分。”
“瞎說八道的。”龔琴罵道。
林廣文說:“謝謝小松啊,要我說,還是女孩子貼心,我就一直想有個女兒。”
龔琴氣道:“你們兩這一個個,合著擠兌我呢。”
小貼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傳送門:排行榜單 好書推薦 天作之合 甜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