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州平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閆立軍說:“你幫我個忙,去把楊源進找來。”
成州平說:“是,閆哥。”
從閆立軍院子裡離開後,他回到車上,發現自己的車門被砸凹陷了,想來是韓金堯的人乾的。
他回到車上,手腳慌亂地從衣兜裡摸到煙點上,深深吸了幾口煙,他才平靜下來,開車離開閆立軍的視野。
他把車開到了商業街,停在路邊,拿下鑰匙,側身打開副駕駛座前的手套箱,從裡面拿出一副手機。
成州平快速地撥通了老周的電話。老周這會兒本來正在準備開會,看到成州平手機號,立馬放下手裡的事務,接通了電話。
“喂?沒出事吧?”
比起老周的著急,成州平顯得異常冷靜。
他說對著電話說:“韓金堯應該是有什麽把柄在閆立軍手上,在閆立軍面前,韓金堯就是個紙老虎。”
老周可恨地說:“媽的,看來給他關二十年還是太少了!”
成州平說:“一個好消息,楊源進之前一直在閆、韓兩人之間兩頭吃好,這次之後,他在閆立軍面前應該是廢了,我會想辦法把他頂下來。”
老周說:“你先別擅自行事,這事我要匯報給劉隊再做決定。”
成州平說:“你們動作快點。”
得知成州平沒事,老周松了好大一口氣,他問:“最近生活上有困難,跟我說說,我想辦法幫你解決。”
成州平說:“缺錢,能刷你的卡麽?”
“臭小子...”老周痛斥完,笑了幾聲,“該花錢的地方得花,別過得比賊還摳門。”
成州平想了想,說:“我能拿他們的錢麽?”
“一分也別想!”老周說,“你是去做任務的,不是去搞副業。”
“交警來了,我掛電話了。”成州平掛斷電話,趁著交警帶著罰單過來之前,開車離開。
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他把手機電池拿出來,扔回手套箱裡。這時,他的目光瞥到了那裡放著的一本日照金山的宣傳頁。
成州平也不是個迷信的人,但此刻在他的腦海裡,不自覺地浮現這樣的念頭:這次行動之所以安全進行,是因為他去了德欽。
成州平拿出宣傳頁,關上手套箱,他把宣傳頁揉成一團,打開車窗,手腕輕輕一拋,將揉成團的宣傳頁扔進了垃圾桶裡。
他先開車去了修車的地方修複車門,修車行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看了眼麵包車車門,說:“你這這是出車禍了嗎?”
成州平:“嗯,修好多少錢?”
老板說:“這面積太大了,下來得一兩千。”
成州平想了想,“那不用了。”
老板說:“對,你這車看起來也挺舊,沒什麽修的必要。”
成州平回了車裡,打電話給黃河。黃河正睡得懵懵懂懂,接到成州平的電話,迷糊地說:“鋒哥,啥事啊?”
成州平說:“來活了,你現在去楊源進家門口等我。”
他們找楊源進沒費多大功夫,首先,楊源進肯定不會躲在家裡。成州平通過楊源進小區的看門大爺那裡得知,楊源進有個開酒吧的小情人,於是開車先去了酒吧一條街,開酒吧的女老板是少數,而且有楊源進當金庫,對方肯定不會是合營。
獨營女老板,找幾個人打聽一下就出來了。
他們是在一家叫“月色”的酒吧裡找到楊源進的,只是沒想到這反一肚子油腸的毒販子還有點文藝心,彼時正在院裡彈吉他。
成州平一把掄起他的吉他給砸了,見這架勢,楊源進怕的出不了聲。
他知道這個人是跟著閆立軍從監獄出來的狠角色,入獄罪名是故意傷人。楊源進自認為是一名“儒商”,他賠笑說:“劉鋒,你這是鬧哪一出?我這吉他大幾萬塊錢,你說砸就砸的。”
成州平給楊源進遞了根煙,“走吧,閆哥等你呢。”
把楊源進拉到閆立軍家裡時。阿姨正在院子裡打掃,看到他們,說:“閆老板在樓上。”
成州平讓黃河推著楊源進上了二樓。閆立軍穿著一身黑色套裝,站在窗戶前,聽到動靜,他轉過身來,指尖夾著雪茄向楊源進走過去。
楊源進雙手被黃河控制在身後,他強顏歡笑,說:“閆哥,到底出啥事了?今天劉鋒二話不說就砸了我吉他,我現在都還蒙圈著。”
閆立軍直接拿雪茄煙頭的部分戳向楊源進的眼睛,布置高雅的書房裡,傳來楊源進殺豬一樣的慘叫,還有一些燒焦的味道。
閆立軍問,“你跟韓金堯來往,我能理解,大家都是做生意,誰跟錢過不去?但你想要兩頭吃好,就得搞好平衡,你偏向了其中一方,另一方就徹底翻天,像現在這樣,你看值嗎?”
楊源進也不跟閆立軍裝了,他咬牙切齒說道:“閆哥,要不是我給你牽線,你他媽就連半斤貨也拿不著,沒貨了誰養你全家?咱們好好說,你出來這一年,要不是我,你能住得起這麽好的院子,佚䅿養這麽一堆好狗嗎?”
閆立軍陰冷地說:“你倒提醒我了,劉鋒。”閆立軍看向成州平,“把他給我處理了,以後他那一份,算你的。”
所謂“處理”,就是讓這個人徹底消失。
成州平說:“閆哥,我認你是老大,但這事我真做不了,我不想再回牢裡了,真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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