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扔吧,我打車回賓館。”
成州平嘴上說要扔了她,但沒有付諸行動。他陰著臉開車,小松發現這裡是出城的方向。
過年路上本來就沒人,越往郊區走,越有種寂靜嶺的陰森感。她不由得握緊安全帶,“你要帶我去哪裡?”
“先奸後殺吧。”
小松後背發涼。
“現在知道怕了?自己找死的時候怎麽不怕?”
小松歎了口氣,不好意思地說:“那不一樣。”
自始至終,成州平都沒有問她那樣做的原因。
本市的郊縣富庶,各縣都會有自己的煙花晚會,這是成州平以前過年執勤時候知道的。
郊區有大大小小的丘陵,是觀測煙花的絕佳場地。
成州平打開車燈,從路邊樹叢裡的小道開進去,一路開上山頂,正好趕到最後一個郊縣的煙花尾聲。
女孩子都喜歡煙花這種漂亮又短暫地東西,小松也不例外。她坐在副駕駛座上,認真望向前方與她視線平齊的煙花。
成州平準備了一些要跟她說的話,可在這一瞬間,他遲疑了。
煙花五顏六色的光在她臉上變幻,他驀然想到那年的日照金山,同樣的短暫和絢爛,她也是這樣虔誠的模樣。
成州平想,假如兩個人同時下墜,他應該用盡全力,拖她上去,而不是拽著她,讓她陪自己一起墜底。
看完煙花,成州平帶她回了宿舍。
成州平的宿舍比他在昆明住的地方小一點,但設施比較新,而且屋裡有張可以坐人的沙發。
小松進門,站在玄關的地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餓了。”
“冰箱裡有速凍餃子,你自己下吧。”
小松傻眼了,居然,真有這種男的。
她要是隨便答應一個追求她的男生,也不至於落得大過年自己下餃子吃的下場。
她不由得小聲反駁,說,“你怎麽能這樣。”
成州平脫掉夾克,露出裡面滿是褶痕的淡藍色襯衣,“你誰啊?讓我大半夜給你做飯。”
“李猶松啊,不認識了?”
小松的語氣聽起來,又無辜,又欠收拾。
成州平眼神在她臉上打量了一圈,“宿舍熱水到兩點就停了,你先去洗澡,我做飯。”
小松脫下鞋,赤腳踩著他的拖鞋,直接進了浴室。
浴室水聲嘩啦啦響,廚房水聲也在嘩啦啦響。
成州平洗完青菜,放進一個盤子裡,又從冰箱拿出雞蛋和剩飯。
他總是能回憶他們第二次見面,小松給他做的那碗蛋炒飯。他吃了這麽多年雞蛋炒米飯,隻吃過那一次帶殼的。
想到這裡,成州平笑了一笑。
他分別炒完了米飯和青菜,而浴室裡的水聲還在繼續。
在那淋漓卻又安靜的水聲裡,他的心持續震動不安。
他怕她又做出昨晚那樣的事。
成州平無法再等,他倏地從床上站起來,當他準備前往浴室的時候,浴室門被推開。
溫暖的浴霸照在小松赤/裸潮濕的身體上,她離開浴室裡暖黃色的光,向他走過來。
成州平裝作若無其事地坐回床上,他用一句玩笑話,掩飾自己內心的狼狽,“你就上趕著投懷送抱麽。”
作者有話說:
後面還有一部分重要劇情,日更顯然沒辦法在情人節那天準時大結局,最近就看心情隨機掉落加更了
第60章
小松/一/絲/不/掛地走到成州平的面前。
她沒有光潔無暇的皮膚,白皙的皮肉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凌亂。
可這樣的身體讓成州平難以自持,在他眼裡,她神聖孤傲,也殘破可欺。
他要用全力去隱忍克制自己。
小松站在他兩膝之間的位置,她一隻手貼上他脖子,感受那裡外凸的青筋與滾燙的溫度。
成州平的手貼上她的後頸,把她的腦袋壓下來,欺吻她的嘴唇,他的動作充滿了濃重的情/欲,小松既想掙脫,又想就這樣被他毀掉。
小松咬了下他,她抬起頭,冷冷地挑釁他:“你不脫麽?”
成州平站起來,扯開自己的襯衣,扣子崩裂掉落地上,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他脫掉背心,和襯衣一起雜亂堆在腳下。
他的身體和她一樣,橫亙著不美好的傷疤。
他們赤誠相對,眼裡除了彼此,再無其它。
成州平一把將她拉倒在床上,他用牙齒咬她脆弱的肌膚,小松痛得渾身緊縮,成州平咬完她,又輕輕舔舐過她身上每一道傷疤。
最後他親回她的嘴唇,舌頭撬開她的牙齒,凶狠地吻她。
他高高在上地俯視她,眼神狠戾:“叫我。”
小松扭過頭,面無表情說:“你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嗎?”
成州平的手扳過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我讓你叫我。”
她想和他賭氣到底,可小松發現,自己沒有成州平固執。
她心軟了,雙手抱住他的脖子,顫抖說出那三個字。
成州平。
這三個字,是她一生最好的故事的開端。
她遇到所有的意外之喜、留戀不舍、難過委屈,是都源於這個名字。
為了這一場饕餮盛宴,她穿越荊棘林,她沒有披荊斬棘的武器,於是被傷得體無完膚。可她不後悔踏上這條路,因為在這條路上,她遇到了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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