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昌出來打電話,看到眼前這幕,衝上來,“你們是不是欺負人了?”
“劉隊,是對方先對成哥動手的。”
“事情傳出去,別人會管是誰先動手的嗎?”
劉文昌教訓成州平說,“他們剛進隊沒多久,你乾這個十幾年了,也不知道後果嗎?”
成州平說:“行了,我們認錯。以多欺少,對不起,這位先生。”
劉文昌對小松說:“小松,大家都是熟人,有什麽誤會是解不開的?這事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
小松不是當事人,她無法替當事人做決定。她看向蔣含光,說:“你不用顧及我。”
蔣含光說:“既然你認識他們,我要是報警,就是為難你,這事到此為止。”
劉文昌松了口氣,他給彼此介紹說:“小松,這是成州平,以前是你爸的徒弟,他和你爸一樣,是我們隊的驕傲。成州平,小松是你師父的女兒,人家海歸歸國,現在在省醫院工作。”
“是麽?”成州平像一個陌生人一樣,向小松伸出手,“李大夫。”
這十年,雪一程,風一程,終化為烏有。
小松沒有去握他的手,她目光如刀掃過成州平黑沉的眉目,“劉隊,我們先走了。”
她拉著蔣含光的胳膊回車上,看著兩人的背影,一個警察不滿:“劉隊,成哥臉上的傷這麽明顯,我們都沒給他打出傷,報警咱們也有理,你幹嘛怕他們啊?”
劉文昌瞪了他一眼,“人有錢有勢啊。”
“不就是國外回來的麽,現在出國的人多了,能有多厲害。”
“人家繼承了一套四合院,你說能有多厲害?”
劉文昌看了成州平一眼,“你也是能忍啊,一直忍到老周走了才鬧事。”
成州平沒有向劉文昌辯解,這次並不是他主動惹事的。
劉文昌認了,他發現他們隊裡,李長青能管住成州平,老周能管住,就他不能。
“剛高遠飛打來電話,他那邊文件都下來了,你一個月後去邊境緝毒所報道。”
“收到。”
劉文昌並不滿意這個結果,“媽的,老子老臉豁出去給你往上調你不去,我看你能在那呆多久。”
雖不如意,但這是成州平能為自己爭取到最好的結果了。
他盡力去爭取過,所以並不覺得委屈。
小松先帶蔣含光去了醫院做檢查,一看檢查結果,蔣含光冷笑:“這幫警察真會來陰的。”
小松說:“蔣先生,你也三十好幾的人了,怎麽還學中學生打架呢?”
蔣含光說:“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那個人是警察?”
小松說:“有區別嗎?”
“小松,你只是把對你父親的遺憾轉移到了那個人身上,拋開你父親的因素,你並不需要他。”
小松淡淡一笑,她簡單地否認了蔣含光的話:“和我爸無關,我需要他。”
“那他需要你嗎?”
小松一心一意隻關心自己的內心,她很少關注其他人的想法,蔣含光的話提醒了她。
成州平需要她麽?
她不知道。他們分開太久,經歷太多,她無從得知。
離開醫院,小松開車送蔣含光回酒店。
她拒絕了蔣含光的晚餐邀請,她想,自己今晚有一些更重要的事去做。
她回到家裡,發現劉文昌給她發了條微信,詢問蔣含光的傷勢。
小松回他:「我們去醫院做過檢查了,已經沒事了,不會再追究。」
劉文昌:「成州平因為老周的事,情緒起伏大,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小松清楚,劉文昌其實是在替成州平說話。
她的手指迅速輸入:「他現在在哪裡?」
劉文昌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問,但想到有李長青的關系,二人也不會鬧得太僵,便回復:「他下個月工作變動,今天兄弟們為他踐行,剛出警隊。」
小松:「方便問他調去那裡麽?」
劉文昌:「雲南,具體地點不好透露。」
小松:「謝謝劉隊。」
小松倒在床上,睡了一覺。
這一覺她睡得格外踏實。
醒來的時候,九點十分,她沒有開燈,而是拿起了手機,打開撥號界面。
她試圖撥通那十一位數字,撥了三位數,發現自己忘記了。唯一知道她和成州平相識的老周也不在了。
她隻好又去找劉文昌,從劉文昌那裡,得知成州平今晚在汽修行。
汽修行是緝毒大隊的娛樂基地,十年前的時候叫宏達汽修,現在已經更名了。
小松翻開衣櫃,找了一件淡黃色的襯衣,一條緊身牛仔褲換上。
她花了十幾分鍾畫了個簡單的妝,拿上車鑰匙出門。
去汽修行大概三十分鍾,她拿駕照沒多久,開車慢,花了四十分鍾,到那裡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
她從外面看到裡面有燈光,敲了敲門,沒人應她,便自己推門進去了。
汽修行的裝潢十年如一日,裡面還是有一股濃濃的煙酒味。小松腳下踢到了什麽東西,她低頭一看——一個啤酒瓶。
她聽到裡面那個房裡有人在埋怨:“成哥,今天你幹嘛給那兩個人道歉?”
然後她聽到成州平有點懶散的聲音:“沒人在乎誰先動手,這事不管起因如何,最後都會被定性是警察打人。別想了,打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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