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蔚然:我們團隊今晚慶功,因為新型號的產品測試結果非常漂亮。【哈哈哈】
陳蔚然:阿拓不合群,一下班就跑了,說想一個人放松一下,我猜他在你那裡。【憨笑】
小陳司機真可謂是僚機中的王者,無論在與不在,都能給周拓行打輔助。
時間一到點,邵知新等人立即拿上東西,樂顛顛地往外跑。
何川舟給周拓行打了電話,才知道他已經過來了,就停在分局不遠處的一個停車場裡。如果何川舟今晚加班的話,估計他也會就這樣乾等著。
何川舟到的時候,他正半靠在車門邊刷平板。眼神專注,目光沉靜。見到何川舟,平淡地一撩眼皮,收起東西,側身為她拉開車門。
他沒馬上開車,慢條斯理地給自己系上安全帶後,自然而然地問:“我前段時間有點忙,不過有兩件事情暫時結束了。你想吃什麽?我請客。”
何川舟說:“聽陳蔚然說你們公司今天慶功。”
周拓行點頭:“很順利。”
何川舟說:“恭喜。”
周拓行沉默了會兒,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微微收緊,認真地說:“也不一定就能成功。不是有產品就能賺到錢。這個行業競爭很激烈,資金跟不上就可能會破產。”
何川舟轉頭看他。
陳蔚然如果聽到這話,估計能被氣得當場吐血。好兄弟的這份祝福,他一個字都不想接受。
周拓行也側過臉,無聲而專注地與她對視,如果不是喉結微微滾動了下,完全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何川舟眨了下眼睛,視線被黃昏時的光線遮掩得有些模糊。她莫名覺得好笑,所以也確實笑了出來,說:“怎麽?想來我家蹭飯嗎?”
當一位成年男性沒有任何正當理由,或者乾脆連理由都不找,只是純粹表示自己想要陪同的意願,創造跟你的見面機會時,他肯定不是單純拿你當家人。
這一點,何川舟不需要任何生活經驗,單憑黃哥講過的那些情感八卦故事就可以做出判斷。
只不過,周拓行的這種直白顯得極為赤誠,同時又不是那麽的肆無忌憚,夾雜了一點他特有的委婉,將自己包裝成一個笨拙的可憐模樣。形象完美得甚至讓何川舟懷疑,裡面是不是有一點她沒察覺的刻意成分。
你很難對一個打真誠牌的人產生太大的惡意。
尤其當這個人叫周拓行的時候。
周拓行猶豫了下,沒有應聲,何川舟也沒繼續說下去,只是轉了個天南地北的話題,說:“想吃炒菜。”
於是周拓行帶她去了一家中餐館。
天色黑得很快,周拓行不好意思拉著何川舟亂逛,吃完飯直接將她送了回去。
進小區的路口被兩輛橫停的車給擋住了,周拓行敲著方向盤,臉色黑了下來,語氣幽沉道:“叫拖車。”
何川舟發現這人還挺小心眼的,笑了下,說:“雙閃打著,應該是臨時有事。我在這裡下車走進去就行了,你回去吧。”
她拉開車門徑直從縫隙裡穿過去,回頭的時候周拓行的車已經開走了。
小區內的路燈有一盞沒一盞地亮著,何川舟抬起頭,發現有一盞燈泡又壞了。
樹影輕晃,風的聲與枝葉的聲交錯在安靜的夜裡,夾雜著一些鬼祟的響動。
何川舟直覺中生出一絲警惕,腳步緩了緩,沒有回頭,從兜裡摸出手機,熟練地撥通緊急電話,迅速報了一串地址。
“紫陽街道白雲小區13棟……”
話音未落,身後一陣腳步聲忽然加速,朝她衝了過來。
何川舟咬字用力地說出後半句:“有人打架鬥毆。”
回身的同時,直接抬起一腳後踢過去。
這一腳踹在對方手臂上。雖然沒踢準,但馬丁靴堅硬的鞋底直接疼得對方退了兩步,手中抓著 的木棍也掉了下來。
她就著昏沉的光線迅速掃了眼周圍,隱約能看見陰影處還站著一個人。但暫時顧不上他,眸光一轉,對著近處那個正疼得抽氣的青年又踢了一腳。
對方下意識地抬手做擋,這一腳恰好踢在同一個地方,戴口罩的青年忍不住痛呼一聲,又趕緊收住尾音。
這年頭的吃瓜群眾,對網絡的熱情遠超於現實,並沒有因為這一聲尖叫而覺察出什麽。何況這棟住宅的居民大多是老年人,對外界的紛擾不感興趣。
何川舟擔心這群人身上會有刀具,也沒有出聲求助,想著周旋一下,附近派出所該來人了。
襲擊的這夥人顯然也沒有章法,見同伴受傷,亂七八糟地從藏身處跑出來。
何川舟耳邊捕捉到的信息瞬間變得雜亂,發現人數比自己預想得要多,起碼有三個。
她正要回頭,腦後倏地傳來一陣破風聲,幾乎是下意識地側身躲避,眸光一轉,才發現砸來的是根木棍。
武器也不正規,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撿過來的,不粗壯、不結實,看著沒什麽殺傷力,等墜到她面前時,已無力地掉在地上。
這群蝦兵蟹將外行的裝備,倒是讓何川舟心下稍安,估計只是腦子發抽地想“教訓教訓她”,沒動殺心。
何川舟冷著臉,余光瞥見左右兩邊都在靠近的人,就著姿勢,朝右手側的青年反向逼近,趁對方怔神的一瞬,拳風勁疾地打在他的面門。
青年捂著鼻子大罵了聲,一時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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