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是買^凶^殺人,這種地下交易也肯定不會使用線上轉帳。黃哥主要是想查查劉光昱的經濟情況跟消費習慣。近期是否有大額貸款,是否有急切的資金需求。
徐鈺說:“也可能是為愛復仇。”
根據劉光昱幾位同事的敘述,劉光昱雖然不擅長人際交往,但從未表現出任何的暴力傾向。平時工作能吃苦,不是個偷奸耍滑的人。跟陶先勇身處兩個圈子,沒有交惡的可能。一般來講不應該會卷入這起凶殺案。
他的出現簡直令人始料不及。如果不是監控拍取到他的畫面,單靠走訪摸排,警方很難將他列作嫌疑人。
徐鈺有感而發:“唉,年輕人啊。”
黃哥說:“少女,這句台詞按年齡分配應該是交給我說的。”
說著轉頭看向另外一位少女,懷著一顆操不完的心,催促道:“還有那邊那個美女,別磨磨蹭蹭的了,仙女就可以不吃飯嗎?”
何川舟拿了手機,已經準備往外走了:“你們想吃什麽?待會兒給你們一起帶上來。”
“好嘞好嘞。”黃哥笑眯了眼,搓著手道,“十斤小龍蝦謝謝。”
何川舟:“做夢。”
一整天不見人影,得知周拓行還在分局,陳蔚然放不下心,特意過來接人。
他陪著周拓行等了一會兒,不到十分鍾就耐心告罄了,打算過去找人問問,卻被周拓行攔了下來。
陳蔚然看著拽住自己的那雙手,眼神裡滿是荒謬。
這雙手,這個時候,應該出現在何川舟的身上,而不是牢牢扼住他的手臂。
“大哥,你怎麽回事兒?我跟你說從古至今就不流行背後默默付出這一套,我是去給你做僚機啊!”
周拓行乾等了一下午,也出了一下午的神,臉上不見焦躁的情緒,只有過於反常的平靜。他眼睫半闔,思忖片刻,淡淡說:“算了,走吧。”
“別走啊!”陳蔚然急得吐露了真心,“你有病啊?”
周拓行拎過外套,不顧陳蔚然怒瞪的目光,從他邊上側身而過。走到樓梯間時,被陳蔚然輕拽了下,順勢停下腳步。
陳蔚然苦口婆心地勸告,自認為分析得有理有據,情感大師來也挑不出一絲錯誤:“見到人之後,你就賣個慘嘛,多麽難得的機會,有什麽好彎不了腰的?像何隊這種看起來不講情面的人,實際上更容易心軟。她本質還是關心你的,是你自己上次非得嗆人家。”
周拓行儼然是個不愛聽講的學生,不僅不領情,還不識好歹地回了句:“你在教我做事?”
陳蔚然:“你大爺的!你不看僧面,也要看看司機的面。還有,你那手到底什麽時候好?你一日不好,我得一日給你當司機,再這樣你自己找代駕啊!”
何川舟走進樓梯間,隱隱約約聽見下面有人在壓低嗓子說話。細聽又覺得那聲音有點耳熟。
她往下走了一段台階,對方似乎沒察覺到她的腳步聲,緊跟著就聽見周拓行語氣生硬地糾正:“你搞清楚主語,是她先跟我生氣的。是她讓我滾。”
陳蔚然驚了下,半信半疑地問:“她直接說讓你‘滾’?”
周拓行沒出聲,何川舟猜他應該是默認了。
陳蔚然有點不大相信:“不可能吧。”
一陣寂靜。
何川舟單手搭在護欄上,身體前傾朝下觀望。
陳蔚然問:“她還說了什麽?”
周拓行語速平緩地複述:“我就算死在外面也跟她沒有關系。”
陳蔚然:“……”
他問:“還有什麽?”
周拓行的聲音冷冰冰的,挺像那麽回事:“眼不見為淨。讓我別再纏著她。”
陳蔚然現在覺得他就是在胡扯,或者是多年不見,做了太多亂七八糟的夢,在這裡跨時空維權。
他木著張臉,剛想聽聽周拓行還能列舉點什麽出來,上方憑空插進一人的聲音:“還說了什麽?”
兩人一起抬頭。周拓行余光掃見她的臉,就淡淡滑開了視線,她過來時也不看她。
還點著點兒脾氣:“你不記得你自己說過什麽嗎?”
“我不記得了。”何川舟唇角掛著一絲淺淡又不怎麽真切的笑,“但我肯定沒說這麽過分的話。”
周拓行安靜下來,目光落在地上,唇角輕輕抿成一線,垂放著的手指蜷縮了一下,又很無力地松開。雖然表情沒有明顯的變化,但以陳蔚然對他的了解,似乎被這句話傷得很深。
何川舟的禮貌在這種時候顯得極為無情。再和沐的風裡卷著沙,刮著也叫人發疼。
“不好意思,本來說忙完請你吃飯,但是事情有點多,沒想到你還在。”
陳蔚然兩邊掃了眼,問:“現在還吃嗎?”
何川舟說:“吃的。”
陳蔚然笑道:“我能蹭個飯吧?”
“當然。”
空曠的樓梯間裡只有兩人交談的聲響,空中回蕩著的余音聽起來竟有些冷清。
陳蔚然說:“你今天應該很忙,我能暫時保留這個機會,等下次吃個大餐嗎?”
何川舟說:“可以。”
氣氛凝滯,陳蔚然也笑得有些不自在:“那今天你們先吃吧,我下次再叨擾。”
他回頭看了周拓行一眼,對方還維持著先前的姿勢,正在神遊天外。無奈與何川舟笑了笑,稍許猶豫後還是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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