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氣的不行,也站了起來:“你愛信不信,不信那也是人山茶的親小姨,你就是打翻了醋壇子,把自己酸死了,那也是人山茶的親小姨!”
蔣玉珍被她說得臉黑成了鍋底,當著大家的面也不好說什麽,最後氣的一跺腳,冷哼一聲就扭頭回去了。
說話那人還是氣不過,呸了一聲說道:“誰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麽啊?還不是怕人山茶越來越出息了,她被人山茶比下去唄。”
“要我說啊,其實也不用比,只要是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壓根兒就比人山茶差遠了!”
那人見蔣玉珍走遠了,生怕她聽不到似的,扯著嗓子放大了聲音。
蔣玉珍氣的牙都快咬碎了,進了周家院子,然後嘭的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周平安正在院子裡洗衣裳,聽見動靜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你發什麽瘋?”
蔣玉珍瞪著眼睛看著他,問道:“謝家這兩天來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跟山茶那小賤人什麽關系?”
周平安沉聲說道:“管她什麽人,跟你有什麽關系。”
蔣玉珍又叫起來:“當然有關系!我剛才聽人說了,說那是山茶那小蹄子的小姨!還是什麽政府裡面工作的!”
周平安一聽,這才猛地抬起了頭:“你說真的?”
蔣玉珍都快氣死了,難道還能有假的嗎?
見周平安眼裡閃過一絲喜色,她又冷哼一聲問道:“你又打什麽主意?”
周平安被她一問,又恢復了原來面無表情的樣子,說道:“關你什麽事兒。”
蔣玉珍冷眼看他:“你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兒。”
周平安冷笑起來:“放心,忘不了,只要我的事兒辦好了,我肯定不會纏著你。”
蔣玉珍又冷哼一聲進了西屋,兩人不歡而散。
自從年前周平安退伍,蔣玉珍跟他攤牌後,這兩人之間的關系就越發奇怪了。
不是知達成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蔣玉珍也不跟周平安提離婚了,兩人明面上還是夫妻,但卻從那天之後,就已經開始分房睡了。
蔣玉珍一進屋,周平安的臉色就更加陰沉下來,看著蔣玉珍關上的房門冷哼一聲,目光十分的不懷好意。
想從他這裡撈錢?那也得看他願不願意。
只要他的目的達到了,蔣玉珍以後怎麽樣,跟他又有什麽關系?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各自打著算盤彼此算計,都想把好處撈到自己懷裡,比仇人還計較,哪兒還說得上是夫妻。
而另一邊的謝知遠和山茶,卻好的蜜裡調油,濃情蜜意。
沒有山茶在身邊,謝知遠乾活都比往常更有勁了,滿心想的都是早點兒弄完了早點兒回去。
但偏偏天不如人意,中坪的茶葉廠建造途中出了點兒小岔子,浪費了他不少時間。
好不容易中坪的茶葉廠弄好,結果又趕上春茶上市,他給山茶寫信說想先回去一趟,山茶卻傳話過去讓他安心在中坪待著,掙錢要緊。
謝知遠一邊聽山茶的話沒回去,一邊控訴山茶心裡只有掙錢,一點兒也不想他。
不過控訴歸控訴,他其實心裡也清楚,茶廠剛建好就趕上春常上市,其實正是掙錢的好時機,於是電話一掛,就又開始忙碌起來了,這一忙碌就又是一個多月。
這天中午吃完飯兩人又通了一下電話,沒說多一會兒,山茶就說自己要吃飯了,讓謝知遠那邊先掛電話。
謝知遠依依不舍的,但也沒說什麽,畢竟山茶如今用的都是管文華家裡的電話,他怕山茶不方便,於是,不舍歸不舍,還是老實把電話掛了。
謝知遠掛了電話,山茶卻並沒有去吃飯,反倒是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提著一包東西像是要走的樣子。
管文華正看著她笑,見山茶看過來了,就順勢說道:“走吧,我送你。”
自從發現管文華這邊通電話方便,只要山茶在這兒,謝知遠就總是會趕著吃飯的時間打電話過來,哪怕是只聽山茶說兩句,他心裡都舒坦的多。
管文華雖然對謝知遠這個人不那麽了解,但是對他對山茶的心思卻了解的相當透徹,這肯定是喜歡的不行,要不也不會都結婚這麽久了,還這麽膩歪。
當然,作為小姨,她自然是樂得看著小兩口感情這麽好的。
謝知遠連著好幾個月沒回家,管文華原本還以為山茶真的如謝知遠說的那樣一點兒都不想他,結果山茶這不就收拾好東西要去找謝知遠了嘛。
還不提前跟謝知遠說,說要給他一個驚喜。
管文華將山茶送上火車,臨走前才又安置了她幾句:“他那邊兒要是安置好了,你就帶著他一起回來,剛好你小姨夫也要來了,咱們一起聚聚。”
山茶點點頭答應了。
其實她就是這麽打算的,所以茶廠建好後才沒有第一時間讓謝知遠回來,有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想必茶廠那邊已經差不多進入正軌了,那接下來就算謝知遠一時半會兒不在,肯定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但山茶還是沒有忍住等謝知遠自己回來,她並不像是謝知遠說的那樣不想他,相反還想得很,謝知遠不在,她睡覺都沒從前那麽香了。
山茶又坐了八個小時的火車到了中坪,這下倒是沒再在車上遇到什麽奇葩事件,順順利利的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