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也很恩愛,她老婆也總是過來探班。有那麽幾次時薑在場,還被他老婆投喂過零食水果,次數多了免不了遭到了路鳴的吐槽,說她就是個電燈泡,一點也不自覺,就知道蹭吃蹭喝的。
那天他老婆又來探班,看著夫妻倆公開場合的就你儂我儂的相互喂水果的恩愛畫面,時薑忽然就想到了祁見潯,他都沒來劇組探過班,他們倆對外的關系目前也不允許。
時薑看著那夫妻倆的背影,無意識就脫口了一句羨慕,那句話正好被導演經過的聽到了。
平時都在一塊拍戲,時薑什麽狀態導演也都懂,她又隔三差五的請假,網上又傳出時薑談戀愛的緋聞。圈子裡的人誰不是人精,只不過也都沒當著人面說。
導演就調侃了一句,“等你官宣了,讓你男朋友也來探班,讓我們都羨慕羨慕。”
這次時薑還沒安排好自己的時間請假回帝都,帝都傳來的消息就不得不令她打亂計劃,提前回去。
張阿姨打電話過來說外婆的情緒不是很穩定。前兩天舅舅和時枚來帝都順便去療養院看望了外婆,說了不少以前的事,當天外婆的狀態還沒什麽變化,第二天整個人的情緒就低了下來,可能是想到了一些往事,內心焦躁不安。飯都吃不了多少,也不出去和小姐妹聊天了,隻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連張阿姨都不讓進,包括醫生在外面疏導都沒用。
那天晚上,最後還是張阿姨給祁見潯打了電話,他風塵仆仆的趕過去好說歹說才把外婆勸出來。
外婆在時薑高二那年走丟過一次,不單單在外婆心裡留下了陰影,時薑也留下了不小的陰影。這也是時薑為什麽那會兒要轉學去滬市的原因,後來又接連外公去世,外婆也受了不小的驚嚇刺激,之後家裡人也都不太敢提以前的事了。
時薑不放心外婆,第二天硬是請假回了帝都,回來那天在療養院陪了外婆一天一夜,看著她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裡,沒什麽大礙後,時薑才稍稍放下心來。
僅僅就是這麽個請假回來的空擋,華姐都不忘給她安排工作。尤藝視頻平台的周年慶,在酒店舉辦慶典的酒會,時薑之前的好幾部劇都是在尤藝視頻獨家播放的,一來二去的基本上和高層都認識了,不去也不合適。
時薑才從療養院回來,儷江別墅都來不及回去,就要趕著去酒會,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麽趕的!
祁見潯晚上要去的也是那個酒會,去療養院接了她,順路兩人一起去酒會。
時薑靠在後座上補覺,昨晚怕外婆情緒不好,也沒敢睡得太死,今天一天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
車子已經駛到了地下停車場,時薑都沒有起來的意願,祁見潯揮退了司機,又從副駕駛的座位上拿過了禮服,喊時薑。
時薑動了動,順勢滑進了祁見潯懷裡,腦袋在他肩膀處拱了拱,雙手抱著他精瘦的腰。
祁見潯身形稍愣,眉眼泛起了柔意,掌心緩緩的在她脊背上撫著,“怎麽了?累了?”
時薑抬了下眼皮,瞥了他一眼,又閉上,“如你所願,我有點…想你了。”
怕祁見潯太過得意忘形,時薑的食指和拇指撚著,又比劃了一個小,小聲說,“就這麽點。”
“那我是不是要再努把力,”祁見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把那個比劃的小死死的捂住,“再多讓你想想我。”
時薑不說話,哼哼哼的裝死。
祁見潯捏了下她腰間的軟肉,催促道:“起來了,把衣服換上。”
見時薑不為所動,垂落在她腰間指尖上移,捏住了她身後裙子上的拉鏈,欲拉不拉的,施施然道:“還是說,想讓我給你換?”
“......”
時薑一句話沒說,連推在踹的把人從車上趕了下去。
...
在外的關系有別,時薑沒和祁見潯一起進場,落後了他一步。
酒會上來得無非是圈子裡的明星藝人、製片人、導演和各個的投資人什麽的,彼此見見面,拉進關系,談個合作啥的。
時薑對這些事一向是不怎麽感冒的,也煩這種皮笑肉不笑的攀談交流。
祁開揚提前聯系了時薑,兩人混到一起後,找了個角落就開始碰杯喝酒擺爛,看別人觥籌交錯。
說是看別人,其實時薑一直在找祁見潯的身影。
大廳的巨大水晶燈垂於屋頂中央,刺目的晃人眼,酒店的各種裝飾奢華無比,地板也是金碧輝煌到能照鏡子的地步。
時薑眼睛發澀,瞧了一圈也沒看到祁見潯,忍不住問祁開揚:“你看見你叔了嗎?”
祁開揚頭都沒抬,“在應酬吧。”
“你現在怎麽這麽關心我叔了?還怕他跟別的女人跑了?”祁開揚的視線從手機上抽離,“我倒是還想問問你,我約了你好幾天晚上打遊戲,你都沒搭理我,幹什麽呢!”
時薑晃著手裡的酒杯,酒液隨著轉動的弧度緩慢晃著,話確是毫不留情的,“你太菜了,不想跟你打。”
“!”
祁開揚睜大了眼,“咱倆半斤八兩的,你怎麽好意思說我!”
“噓。”時薑猛的讓他熄聲。
旁邊廊道傳來幾道女人斷斷續續的討論聲,聽不大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