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帶著灼燙的溫度一路向下。
時薑只能抱著他的脖頸這唯一的支撐點,因為難耐手背上湧起了根根分明的青筋。
休息室一點也不隔音,廊道外路過的人的腳步聲、說話聲能聽得一清二楚,時薑甚至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裡提到了她的名字和祁見潯的。
“臥槽,炸了炸了,時薑和長盛的祁總搞到一起了!”
“怎麽回事,說明白!”
“他們倆剛剛在大廳親起來了,祁總還抱著她走了!”
“我的媽!不行,我要混亂了,我怎麽沒吃明白這個瓜!”
祁見潯單手攬著時薑,另一隻手的指尖緩緩下探。
時薑起初還能聽一聽他們八卦的內容,但隨著祁見潯動作的往下,她耳邊一陣嗡鳴,只剩下了凌亂的呼吸聲。
不知道是她的,還是祁見潯的,也不知道誰更亂的多。
時薑今天穿的禮服有些緊,堆砌在腰間,往上往上也脫不掉,往下往下也褪不掉。
休息室的空間又小,根本也施展不開。
祁見潯額角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他抬頭又吻了吻時薑的唇,嗓音喑啞,“手行嗎?”
時薑眉頭緊蹙,那雙狐狸眼也微闔著,因為酒意的上湧,眼角和臉頰沾染著紅暈。
祁見潯笑了聲,“不滿足?”
“那,”祁見潯刻意把聲調拉長,話音裡滿滿都是曖.昧,“嘴呢?”
第38章 咬三十八口
休息室房頂上那盞接觸不良的燈泡在一熄一滅間無數次之後, 終於,徹底的不亮了。
視線太暗了,伸手不見五指, 就連隱約的輪廓都看不清,只能靠著不斷的觸碰與摸索來判定對方的位置。
房間內還沒有空調, 一陣一陣熱浪襲來,汗水浸濕了彼此的衣衫。
時薑覺得自己的心口處像是拱了團火,燒的她理智快要漸漸喪失了, 嗓子發乾發澀的難耐, 那些不小心溢出些輕啞軟語, 連時薑自己聽了都臉紅心跳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祁見潯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但都無暇顧及。
無非是讓昏昧的大腦清醒過來幾分,但隨後又是一陣陣布料窸窸窣窣磨挲的聲音,以及吞咽的暗昧聲, 不斷刺激著時薑的神經漸漸混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祁見潯停了下來。
一直保持著弓背的姿勢,不免背脊發僵、疲累得慌。
他單手撐著時薑身後的牆壁, 另一隻手拂過她頸側黏膩的發絲朝後攏去,指腹觸到的都是肌膚上細密的汗珠。
在悠然間靜下來的室內聽著彼此的心跳聲,低低喘氣。
單手攏頭髮,改成了雙手,觸之所及都是汗泠泠的,以及皮膚上已經冷透下來的溫度, 呼吸拂過她耳畔,祁見潯問:“熱了嗎?”
時薑稍稍撇頭, 趁著這個空檔清了下嗓子, 可溢出的聲調還是啞的很, “嗯…”
“回家?”
“嗯…”
祁見潯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屏幕上顯示了好幾個未接電話。
燈光映亮了他的面孔,光線包裹著他的臉龐,時薑抬眸,男人唇色發紅發深,比起此刻自己的‘狼狽’來,他也不遑多讓。額角的發絲因為不斷滲汗,暈成了一縷一縷的,襯衫的扣子被自己扯掉了兩顆,胸前的衣襟皺巴巴,領帶也歪歪散散的。
可能也是忍耐得難受,下頜的弧度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眸色沉如墨,眼角的那顆小痣都泛著些微的紅,誘人的很。
祁見潯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把手機扣放在一旁的桌面上,光束朝上照亮了屋頂,又反射下來映亮了室內。
他單手扯掉了領帶,折了折,動作輕輕的擦拭著什麽,又給時薑把禮服穿了回去。
休息室裡太過安靜,靜到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布摩挲聲,夾雜著幾道大廳裡傳來的隱約交談聲。
在祁見潯一個轉身的間隙,時薑看到了他襯衫的背後蘊濕了一大片,昏弱燈光下,一緊一松的動作間,背脊線條的紋路清晰的印在襯衫上。
時薑舔舔唇,耳尖微燙。
酒會還沒結束,性質變了,卻也亂了。
不再只是單純的交際攀談,隨著事態的發酵,好好的一個周年慶典變成了吃瓜大會。
不過,這已經不在時薑和祁見潯考慮的范疇之內了,兩人也幾乎忘了還需要應付網上的那些輿論。
時薑感覺自己的整個身子都是軟的,使不上一點力氣,所以她自然而然的朝祁見潯伸手,“你抱我…”
“怎麽,”祁見潯笑笑,這會兒還有心思調侃時薑,眼神意有所指的掃了眼她的下面,“腿軟了?”
“……”
熱意順著心口往上,脖頸暈上了一層緋色。
時薑咬這唇,虎著臉瞪他。
祁見潯打橫抱起時薑,走廊裡已經沒什麽人了,全都跑去大廳吃瓜了,他抱著她直接進了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場。
時薑靠在他肩膀上,襯衫胸口的位置掉的那兩顆扣子,前襟微敞,露出來的那一小片肌膚正好是在時薑平視著的位置,肌膚微紅,隱約還能瞧見被指甲劃到的一絲絲紅痕…
她動了動指尖,不動聲色的把那兒的衣襟撚平,掩蓋住了那曖.昧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