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開揚?”
祁見潯眸光微眯,看清了通話的備注。
“嗯...”時薑整個人還有些愣。
“一直通著話?”
“應該是...”
“都聽到了?”
“可能吧...”
“......”
這個話題沒法再繼續下去了,好像只是被人聽了對話去,並不是那麽難以讓人接受,但兩人間充斥著一絲莫名的尷尬。
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直到在收銀台結帳時,看著時薑挑選的那些零食中,一袋接著一袋的辣條掃描而過,眉頭深深的皺起。
時薑看著祁見潯那藏不住的想刀每袋辣條的眼神,驀然想起了學生時代時,他和祁開揚偷著吃辣條,被祁見潯發現,他把他們私藏的所有辣條全部都扔了的事情。
祁開揚不敢和祁見潯對著乾,只會在背後吐槽,時薑卻因為這事記恨了祁見潯好久。
似是猜到了祁見潯的想法,時薑抱緊收銀員遞給自己的零食,先發製人的朝祁見潯發狠話,“你要再給我扔了我跟你沒完!”
“......”
祁見潯為難的抿抿唇,歎了口氣。
兩人回到了車上,時薑才收到了祁開揚發來的消息。
【我體會到你說我叔的莫名其妙了】
【我叔這個症狀持續多久了?】
時薑:【......】
她仔細想了一下,好像這次她回來後祁見潯就挺奇怪的,似乎是聽他說莫名其妙的話多了,仿佛也習慣了,體感沒祁開揚這麽大。
時薑:【你都聽見了?】
祁開揚:【廢話,有現成的瓜不吃我傻嗎?】
時薑:【那你做好心理準備,你叔知道電話那邊是你,也知道你都聽見了】
祁開揚:【你賣我?!!!】
時薑關上手機,沒再回復。
回到家後,祁見潯便一頭鑽進了浴室裡,時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去裡面做什麽了。
片刻,祁見潯出來,手中果然拿著她的婚戒。
戒指上的鑽石不算大,但也足夠顯眼,每一幀每一角打磨的都近乎完美,質地觸感也都是上層的材質,側面還鑲嵌了一圈小碎鑽,不太明顯,但周圍刻畫的繁複紋路增添了一絲莊重,不僅僅只是奢華。
時薑平時不常戴它,每天不是在拍戲就是在拍戲的路上,戴一鑽戒顯擺自己結婚了嗎?
也僅僅是回家或是家庭聚會的才會戴。
祁見潯朝她步步走近,時薑莫名的還有了絲緊張感。
時薑繃著呼吸,看著祁見潯拿起戒指,指環微涼,指腹緩慢推進,牢牢穩穩的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這一刻的感覺有點奇妙。
這還是祁見潯第二次給她帶戒指,第一次是結婚的時候,當時的感覺已經記不得了。
時薑抬起手左右看了看,說了句很煞風景的話:“你現在給我戴上,我也不可能一直帶著它啊。”
“……”
自知說的話不討喜,時薑緊跟著又補了句:“真好看,多配我的手。”
“……”
時薑收回手,正好瞥見了祁見潯手上的那顆戒指,凝神片刻,鬼使神差的一問:“結婚後,你一直戴著?”
祁見潯的視線跟著看過去,長睫輕顫,隨後低低應聲:“嗯。”
這道莫名委屈的聲調令時薑對祁見潯的愧疚似乎又加重了些。
作者有話說:
時薑:我好像是那個渣女...(自我懷疑)
獨守空房+豪門怨婦+持續賣慘中的祁見潯:我好慘,記得補償我。
第12章 咬十二口
臨近五一,天氣愈發的回暖,空氣中漂浮著夏暑熱騰之氣。
時薑經過一段時間的複建,腳踝徹底好了,可以正常的下地行走,但高跟鞋還不能穿太高的。
昨晚下了一場小雨,把空氣中浮躁的熱意壓製了些,早上還泛著朦朧的潮意。
時薑早前和張阿姨說好了今天去看外婆,祁見潯怕時薑還像上次去複診一樣一聲不吭的丟下他自己去,所以提前說好要陪她。
兩人沒用司機,祁見潯開車,朝著郊區的療養院而去。
外婆在時薑高一的時候得了老年癡呆,她不放心外婆在滬市,高二時便轉學去了滬市,直到大學才帶著外婆一起回了帝都。時薑本想給外婆最好的居住環境和醫療環境,但外婆年紀大喜歡熱鬧,再三斟酌下選擇了帝都最好的療養院。
兩人到療養院時才不過上午十點。
祁見潯去了洗手間,時薑自己一人先上去了。
到達外婆所在的房間時,時薑有意放緩腳步,像小時候進外婆房間一般悄悄推開門探個腦袋進去,欣然道:“外婆,我來看你啦。”
先反應過來的是一旁收拾的張阿姨,她放下手頭的東西,走過來迎時薑,“小小姐,您來啦,老夫人可把您盼來了。”
時薑跟張阿姨寒暄了兩句,笑嘻嘻的看向外婆。
外婆本名叫陳書意,家裡是書香世家,外婆本身的氣質也特別有詩情畫意。此時外婆坐在床頭,手裡捧著本書看,戴著老花鏡,時不時的還要扶一扶眼鏡框。
花白的頭髮遮住了些鬢角,年紀大了,就連聽力都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