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見潯繃著呼吸,喉結在眼鏡離開的那一刻狠狠的滾動了下,長睫掩下,擋住了眼底的欲.意翻騰。
臥室內不著光,時薑看不大清,只是借著外頭的光亮,摸索著、隨手把他的眼鏡扔在了床的一側。
雙臂上抬,穿過祁見潯的頸肩,攬住了他的脖頸。
“嗐,”時薑輕歎一聲,調子裡無可奈何又透著寵溺,“你這磨人的小妖精,從了你了!”
伴隨著話音的落定,壓在男人脖頸後的手臂下壓。
祁見潯撫上時薑的臉頰,順著她的力道而去,欺身而上。
……
月亮躲開了烏雲,烏雲又緊隨著月亮。
臥室的窗簾沒拉,室內的光線由亮轉暗,又由暗轉亮。
空調運作的嗡鳴聲伴隨著某些低啞難耐的悶哼徐徐而來,又混合著室內沉浮的靡靡之氣。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
祁見潯為時薑撥開浮在面頰上的發絲,透出那張還為褪去紅暈的臉,又抽了張紙巾擦拭著她額角滲出來的汗漬。
祁見潯指背碰了碰時薑的臉,溫聲問:“還好嗎?”
後者沒應聲,平躺在床上,雙臂交叉置於腦後,雙腿交疊,右腿搭在左腿上,搭在上面的那隻腳丫還富有節奏的在空中輕點著,輕闔著眼睫,神情比他還愜意。
“......”
看來是有被舒服到。
空調的溫度有些低,祁見潯調高了兩度,又扯過一旁的被子淺壓在時薑身上,沒好氣道:“我看你才是那個磨人的小妖精。”
時薑這才睜開眼,酒意還未褪去,眼圈也泛著紅,眼底滿是潮意。她似是興致很好,探手撈過床頭櫃上的兩張紅票子,扔在了祁見潯跟前,“拿著。”
祁見潯:“......”
時薑探出一條腿壓在被子上,側身躺著,單手托著臉頰,“這種事我還是很講究誠信的,說兩百就兩百,不講價。”
“......”
見祁見潯絲毫不動,還用一種略微呆滯的目光看自己,時薑把兩百塊錢塞進他手心,“拿著,跟我客氣什麽。”
祁見潯攥了攥手裡的錢,眼底有片刻的荒唐,他無奈扯唇笑,指尖勾過時薑的發絲轉著,說了句毫不相關的話,“精神挺好?”
“嗯?”時薑眨眨眼。
“看你這麽有精神,”祁見潯拉長調子,“那再來?”
時薑瞳孔微縮,她捏緊被沿,搖頭,“不來了。”
祁見潯沒戴眼鏡,那雙極具性感幽深眸子盤旋著欲.望,這是時薑今晚看到的他最多的目光,就連眼角的那顆小痣都正對著時薑,仿佛都在發散著什麽。
時薑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顫,頗有些不好意思又如實說:“真不來了,我沒錢了,就這兩百......”
緊接著又嘟嘟囔囔的補了句:“你別想在坑我錢。”
“……”
祁見潯靠近,指尖探進被子裡,嗓音低啞,緩緩的蠱惑道:“我免費。”
時薑按住被子裡那隻搗亂的手,小嘴一撇,“不要,便宜沒好貨。”
“......”
一段斷斷續續的氣音從祁見潯唇邊溢出,不知是笑得還是氣的,他緊繃的額角已經隱隱浮現了青筋,英挺的眉峰上揚,提議道:“那先賒帳呢?”
時薑抓著被沿的手指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牙齒咬著唇內的唇肉,視線隔一會兒就瞥一眼祁見潯,而後吞吞吐吐說:“那...來吧。”
床頭的台燈再次熄滅,窸窸窣窣的動靜響起,合著空調運作的聲音,好似在奏響著和諧曲,引人沉入其中。
最熱的那會兒,時薑吐著氣,抽空說了句:“之後...我去拍戲賺錢。”
“然後,包.養你。”
祁見潯吻上她的唇,低沉說:“你別說話...”
在徹底昏睡過去之前,時薑腦海裡恍惚的冒出一個念頭:這四百塊錢花的真值!
作者有話說:
祁總下海掛牌,一次兩百!
求審核大大放過!(拜托)
第16章 咬十六口
時薑醒來的時候, 身邊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但被褥似乎還有些余溫。
她翻了個身,臉頰又埋進枕頭裡, 頭髮散落下來,遮擋了她大半的肩背, 瓷白細膩的肌膚隱在發絲間,連同上面曖.昧的痕跡,若隱若現。
大腦昏昏漲漲, 時薑醒了好一會兒的神, 才緩緩的睜開眼。可能是昨晚睡得晚, 眼睛還有些發脹發澀。
臥室的空調已經關了,空氣稍顯得有些悶,身上因為出過汗有種黏答答的潮意。
窗簾拉了一半,正好遮著照在床上的光, 開了一半的窗,吹散了室內的靡靡之氣。
外面天已經大亮,時薑揉了揉眼, 大腦慢半拍的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
好在她沒有一喝醉酒就忘事的習慣,但隨著昨晚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接連湧入時,那一刻,時薑真的希望自己有這個喝酒忘事的技能。
律動的腰腹,挺翹的臀……
以及…甩給祁見潯的兩張紅票子。
時薑使勁搓了搓自己發燙的臉。
完了,小臉通黃。
當時薑既沉迷又羞赧於昨晚的畫面時, 床上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