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見時薑就要跑過去撿鞋了,祁見潯輕歎,把人扶正,“站好。”
時薑不明所以,還是依言站好,沒動。
祁見潯幾步過去撿回了高跟鞋,他蹲在時薑腳邊,從西裝內襯的口袋裡摸出一條手絹,牽起時薑垂在身側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扶好我。”
一手握住她細白的腳踝,抬起,手絹細細的擦拭著她白嫩的腳掌。
時薑單腳站著,有些不穩,眼前晃,身子也晃,搭在祁見潯肩膀上的指尖也來回的摸索著,嘴裡的話還在怪祁見潯。
“你別晃啊,你一晃我就站不穩了。”
“......”
好在這段時間持續的不長,很快便結束了。
回到車裡,時薑又把腳上的鞋子踢掉了。
車子穩穩的行駛在路上,車廂內有些昏暗,偶有幾縷燈光斜斜的照進來,恍然而過,隻留下一瞬的光亮。
鼻息間盡是濃鬱的酒氣,夾雜著時薑身上的馨香,交互融合著。而帶來這一身酒氣的人還不老實的坐著,時隔一會兒就要動一動,換換坐姿。
“難受?”祁見潯微微傾身看過去,以為她是喝多了酒難受。
“沒,”時薑搖搖頭,她找了個較舒服的坐姿,昏暗中,目光攜裹著幽怨看向祁見潯,甕聲甕氣道:“祁見潯,你給我記好了今天恩情,我喝成這樣都是因為你。”
“......”
他好像沒逼著她喝。
“咱倆扯平了!”她說。
祁見潯也不知道她是怎麽盤算著的扯平這回事,隻順著她的意思,“又扯平了?”
時薑重重點頭,“扯平了。”
“我喝完酒多麽乖,”時薑瞥一眼祁見潯,誇完自己又開始貶低他,“不像你,喝完酒撒酒瘋,亂說話。”
祁見潯眼底拂過笑意,他側身倚靠過去,“我怎麽撒酒瘋了?”
時薑也學著他的樣子側靠著,全然沒注意到他緩慢靠過來的意圖,她如實說:“你喝醉酒亂親人。”
“怎麽亂親人?”祁見潯嘴角噙著笑,依舊問。
祁見潯西裝褲的邊緣壓過她的裙擺,兩廂觸碰下,擠壓出無形的褶皺,他的手臂垂在身側,指尖觸碰到的,也是她裙子的綿柔布料。
光影輕閃,在祁見潯面上落拓下了明暗不一的斑駁光圈。
時薑盯著男人唇角的那抹笑,唇薄,微翹起來的弧度也好看,她看得一時鬼迷了心竅。
忽的想起了那天在車裡的那個吻。
他傾身過來,猝不及防。
時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那一刻,她的靈魂好像不受控制了般,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唇已經貼在了祁見潯的唇上。
是她主觀意願的一個舉動。
時薑狠狠的吞咽了唾沫,而後平靜的撤離,又平靜回應: “就這樣。”
祁見潯壓下眸底的暗湧,呼吸在此刻都被他刻意的放緩了些,蠱惑道:“還有呢。”
時薑氣息微亂,大腦險些又被酒意侵蝕,她仗著自己頭腦不清,話也沒了分寸,“還伸舌頭。”
開車的司機見後座情況不對,惜命般的升起了隔屏。
祁見潯舔舔唇,喉結上下滾動,“不是扯平了麽,你又親我算什麽?”
“你上次也親了我。”這次時薑有了正當理由。
酒有時候真是個好東西,清醒時那些不好意思做的事情,只要用一句喝醉了的話,再做什麽仿佛都會成為自己拿來搪塞過去的理由。
此時的時薑就是抱有這樣的一個心理狀態。
可能是酒勁兒上湧,她大腦變得愈發混沌,看著眼前祁見潯這樣異常養眼的臉,那些被她強壓下去的不該有的念頭紛至而來。
時薑覺得自己臉紅的發燙,她忍著臊意,脫口而出的話隱晦卻也極明晰,“我冷落你挺久了,晚上......”
說到這兒,時薑有點說不下去了。
但傾聽的人卻對她話裡的意思一清二楚。
祁見潯有意繃著自己的氣息,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嗓音又低又啞,像是在人耳邊呢喃,“不是扯平了嗎?”
時薑一愣,倒是沒想起這茬。
臉上的溫度又熄了半截,鬼使神差的出口:“我可以給錢。”
“......”
氣氛靜默一瞬。
時薑一句話敲定了這事,幾分遲疑道:“我出錢,你出力,好好乾...?”
作者有話說:
此乾非彼乾(狗頭)
一場金錢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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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咬十五口
“給多少?”
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 祁見潯覺得自己可能是失心瘋了,陪著時薑在這兒胡鬧。
但他卻也清楚的知道隱藏在他沉靜外表下的血液因為這種話題而沸騰、滾燙。
時薑沉吟片刻,而後慢半拍的轉身在身後的座椅上翻找著什麽。她記得進會場之前把錢包落在了車上。她在後座摸索了半天, 終於在座椅和車門的縫隙處找到了被自己擠下去的錢包。
車廂內浮動著波影,光線忽明忽暗。
朦朧間, 時薑回頭瞥了眼祁見潯,男人還保持著之前的那個姿勢不動,盡管足夠難以視物, 時薑還是微微轉身, 用身體擋住了他看過來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