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薑還沒吹頭髮,祁見潯朝她招了招手,“過來,吹頭髮。”
時薑覺得自己有點太小題大做了。
不就是搭個戲嗎,至於緊張成這樣?
於是她雄赳赳氣昂昂的下了床,同手同腳的走向了祁見潯。
祁見潯把吹風機拿出了浴室,讓時薑坐在了單人沙發上。
吹風機的熱氣散開,嗡鳴的嗚嗚聲環繞在周身,像是在印證此刻時薑的心情般,不甚平靜。
祁見潯的手法柔和,並不會扯痛了她。
指尖順著發絲的弧度,穿插在之間,指腹還時而揉捏著她的頭皮,令時薑很難忽視得了身旁的男人。
時薑抿了抿唇,猶豫著開口,“祁見潯,”
“…你幫我個忙唄?”
祁見潯的聲音在徐徐的嗡鳴聲中響起:“什麽?”
“幫我搭個戲。”
祁見潯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他關掉吹風機,充斥著耳膜的嗡鳴瞬間消失。
頭髮已經半乾,時薑攏了下發絲,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就是,有一段戲我一直找不著感覺,”
“馬上就要開拍了…我想…”
時薑後面的話沒在繼續,但意思不言而喻。
祁見潯沉思數秒,表示了然。
“我需要做什麽?”
“不用,你就坐著就好了。”
兩人換了位置,祁見潯果然就配合她好好坐著。
一切太過順利,時薑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下手。
她深吸一口氣,抬腿,直接跨坐到了祁見潯的腿上。
祁見潯眉心稍擰,手卻下意識攬住她的腰,話裡三分遲疑,“這是劇本裡的?”
時薑裝傻充愣的點頭,像模像樣,“你別說話,配合我就行。”
祁見潯若有所思,但還是同意。
“行。”
要開始了,時薑卻一時沒動。
她發現此刻大腦一片空白,簡黎給她的台詞裡都寫的什麽來著?
救命!
可能是她沉默的時間太久,祁見潯都不免疑惑起來。
時薑腦子一熱。
隨便吧!
她一個傾身,像是撞擊似的吻落在了祁見潯的唇上。
指尖自他腰腹上移,又蹭過男人微硬的鎖骨,捧住了他的臉。
時薑咬了下他下唇的唇肉,一點點松開口,氣息稍亂。
離開時,兩人間也不過一拳的距離。
時薑可能真的有些上頭了,隨著這個吻的相觸,心底的某個位置瞬間塌陷下去,湧起了一股由內而外的動容。
光暈自頭頂澆下,時薑眼底也籠了一層薄光,耀眼,卻也異常迷人。
她抵著祁見潯的額頭,開始胡亂的說著台詞。
“記不得從何時起,我的目光隻隨著你而轉,你的靠近都令我心跳加速、心潮難耐。歡喜於你對我的喜歡,亦動容於你對我滿滿的愛意。”
“想時時在你身邊,想夜夜與你相伴,想你的眼裡只有我的身影,再無其他。”
“也許,現在,我想我是懂了。”
“我是心悅你。”
溫熱的氣息突然灼熱起來,時薑微恍間被眯了下眼。
陰影籠罩著祁見潯的面龐,瞧不清他的神色,只有那雙眼睛,黑的發沉。
“什麽?”他說。
時薑恍然回神,被他突如其來的打攪亂了節奏,人也從剛剛那種莫名進入的角色裡脫離出來。
但很顯然,祁見潯似乎入戲了…?
她想說些什麽,但才張口,男人鋪天蓋地的氣息便滾滾而來。
伴隨著腰肢和後腦杓的禁錮,時薑的唇也被祁見潯錮住了。
這個吻起初還算柔和,但隨著彼此的投入與動情,祁見潯吻她的力道漸漸加大,被緊緊擁著的時薑使不上一點力氣,被動的承受著。
唇舌仿佛要喪失了知覺,時薑的大腦也發暈,隱隱是有些缺氧。
她勉強用了些力道推開祁見潯,大口呼吸著,像是擱置在岸邊猛然入水的魚兒,有種重獲新生的豁然。
下巴搭在他的肩膀,時薑現在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怎麽了?”祁見潯稍稍側頭,蹭了蹭她的發梢。
時薑翻翻白眼,“不想親了。”
而後,歎了口氣,“親累了。”
“……”
她忽然抬了抬頭,側眸盯著祁見潯的側臉,幽幽的埋怨道:“你恨不得嘬死我。”
“……”
祁見潯的胸膛緊貼著時薑的,她能感受的到,他心臟跳得極快,連同自己的,漸漸統一了頻率。
時薑嘴唇和舌根發麻的厲害,唇色殷紅,透著水光,像待人品嘗的水蜜桃。
簡黎出的什麽破餿主意。
待到緩過了氣,時薑的雙腿有些發軟的往下蹭,想要站起來。
“不演了?”祁見潯問。
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被祁見潯按著親,腰肢還有些酸軟,時薑憤憤說,“不演了!”
祁見潯按住她的腰,阻止著她的動作,眸光輕閃著,“感情不夠深入,再來一條。”
作者有話說:
時薑:?
第42章 咬四十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