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趕緊去!”伏貴妃厲聲道。
見自家母后發了脾氣,盛元帝才不得不起身,最後出了大殿,領著小太監跟宮女,卻沒過去盛景帝之前的寢宮,而是去了四弟的寢宮。
盛元帝覺得自己都找了幾個月,說不定父皇就是死前騙他們的,根本就沒詔書,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就算登上大位心裡也不安生,想到父皇死時的模樣,盛元帝也有些難過,那也是自己的父皇,還是母后動的手,他清楚母后不動手,等登上大位的是大兄的話,到時候圈禁流放的可就是他們了。
盛元帝一邊想著,一邊朝著四弟寢宮而去。
到了四弟的寢宮,有處園林,是專門養著那幾隻寵物的地方。
那幾隻凶猛的野獸,一點獸性都沒有,特別乖巧,所以盛元帝才把幾隻猛獸留了下來,閑暇之余過去看看它們,也是別有一番感受。
到了園林,他讓宮人打開園林。
那白虎,金雕,猞猁和犛牛立刻過來迎接他。
白虎還親昵得蹭了蹭他,金雕也陪伴在他左右,用那展開能有三四尺長的翅膀輕輕給他扇風,還有那隻很漂亮的金色猞猁,也懶懶散散的趴在他身側任由他撫摸著。
最後又騎著犛牛在園林裡逛了圈。
盛元帝在園林一待就是一個時辰,等離開時心滿意足,覺得擼這些毛茸茸的寵物心境都不太一樣,比讓美人陪伴還舒心。
說起美人,盛元帝想起德昌侯府的三姑娘,哭起來真是泫然欲泣,嬌嬌弱弱,讓人心疼。
等他回去跟母后說說,過些日子就開始選秀,德昌侯府的三姑娘肯定也要入宮選秀,到時就能直接留在宮裡。
等到盛元帝離開,宮人關上園林的大門,白虎猞猁犛牛跟那大金雕立刻起身,跑到園林後面一個專門給它們挖的小湖裡,開始打滾,滾得滿身泥濘,又用湖水慢慢洗掉身上的泥濘。
那金雕一邊洗著自己的羽翼,還一邊叫‘哇哇哇’的叫著,竟還從它那叫聲中感受到一絲委屈跟氣憤。
守著園林的宮人一聽這叫聲就知那金雕在生氣,畢竟金雕跟著四殿下的時候可從來不是這樣叫的。
但宮人可不敢跟盛元帝說,指不定要掉腦袋呢,還不如裝作不知,好好幫四殿下守著它們。
第43章
德昌侯府。
“姑娘, 平陽侯府的大姑娘又在給您遞帖子,姑娘明日可要去赴宴?”
平兒一進房,就見自家姑娘許沁慧病蔫蔫的躺在貴妃榻上。
許沁慧揮揮手,生氣說, “不去, 你就同她說我這些日子病著, 哪裡都不去。”
自打重生後,她就一直待在侯府沒有出門應酬過,上輩子, 哪怕她讓二姐替她出嫁,但依舊招搖, 每日該出門應酬就出門應酬,還經常參加些宴會。
這平陽侯府的大姑娘也算是她的朋友,但頻頻邀請她也不過是想知道她是怎麽讓新帝寫下詔書,把豎王的未婚妻從她變成了二姐, 上輩子她雖去了, 但也沒把自己怎麽勾搭上新帝告訴平陽侯府的大姑娘。
反正這人就是為了看她笑話而已,兩人算不得真正的閨友。
她讓二姐替自己出嫁的事情,其實京城裡的人都是知曉的,只是那是新帝寫的詔書, 自然沒什麽人敢明面上一輪,但私底下, 議論頗多,她也只是裝作不知, 心想著等她進宮做了妃子, 看這些人可還敢議論。
後來, 她的確進宮做了妃子, 那些人就算鄙視她,也不敢再對她有任何非議。
想到還有半個月新帝就要選秀,許沁慧隻恨透自己當初為何要讓二姐替自己出嫁。
是的,還有半個月,她就要經歷上輩子再經歷過一次的選秀。
她本就勾搭過盛元帝,選秀時候不過算走個過場,進宮就被封婕妤,最後更是做到四妃的位置。
可那又如何,做不到皇后的位置,甚至以後豎王會進京滅了盛元帝跟伏太后,連她也一並被砍了頭,她更加不可能入宮選秀給盛元帝做妃子,她這輩子知道錯了,隻想同豎王認錯,也隻想做豎王的妻子。
但是還有半個月就要入宮選秀,單憑她自己,根本不可能躲開這場選秀,父親跟祖母都盼著她入宮的。
想到此處,許沁慧越發的煩躁。
平兒還在嘀嘀咕咕跟她說話,“姑娘,現在外頭亂的很,北方的災民都在往京城這邊湧來,還有西南邊陲,有水匪搶了兩艘官船呢,不僅把船上的煤和鐵給搶了,還把兩艘船也給搶走不知開到哪去了。”
官船被搶?許沁慧愣了下。
她怎麽記得上輩子好像並不是這時候被搶的官船,還要再晚幾個月,而且就是搶了官船上的煤和鐵,並沒有搶走兩艘船,甚至到最後,朝廷也沒捉拿到是哪些水匪搶了煤和鐵。
至於這些災民,許沁慧沒多大感想,因為她記得這些災民上輩子都還沒進城就全被殺了,並沒有給京城的人造成什麽影響。
只是這輩子二姐都沒病死在流放路上,豎王的弟弟跟侄女也都沒死在流放路上的那場泥石流中,其他事情說不定也有些不同的,這些災民下場如何,她也不知會不會改變,但有沒有改變跟她關系都不大。
她現在要做的也是想著怎麽不進宮選秀,不跟盛元帝沾上關系而已。
祖母雖然愛她,但在這事情上面幫不上忙,這事情還是要告訴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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