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又笑道:“許記的夥計,除了每月的月錢,過年的時候還會有紅封,現在大家都是許記的人,自然也是有的。”
原本東來居跑堂的夥計一個月才八百文錢,自打許沁玉過來後,給每人漲到了一兩銀,因為袁氏她們每月的工錢就已經漲到一兩的。
而這些夥計們也都是東來居的老人,都待了好些年,勤快本分。
許沁玉自然一視同仁,都給了一兩銀子的工錢。
光是每月一兩銀子的月錢,就已經讓跑堂的夥計們高興得不了。
這些夥計跟袁氏他們一樣,不僅跑堂,後廚的鍋碗瓢盆也都是他們清洗,乾活也利索。
其實八百文錢,在源寶鎮這個地方都算多的,但沒想到,新東家給的更多,所以乾起活兒來更加賣力,一顆心也都直接向到許沁玉。
好在雖然是兩家合並,但平日許沁玉隻管後廚的事情,冬席管著采買等事宜,他性子也隨冬氏,不像嶽有為,采買都要從中貪點。
對於給夥計們漲工錢的事兒,冬氏跟冬席也完全沒有任何異議。
現在就連冬席都在跟著許沁玉學廚藝,都要尊稱她一聲師父的。
他們甚至覺得許沁玉仁義。
這些夥計們聽到要給紅封也沒多想。
只有袁氏她們三人看向許沁玉,雙眸都有點發亮。
周圍的夥計們都忍不住想,這紅封能有多少,怎地她們看著都很激動的模樣?
他們想著紅封不就是過年的紅包,就跟過年時候,家中的長輩給小孩們的紅包,裡面就幾文錢,圖個喜慶,想著許東家給紅包,應該也是這麽個意思。
等到成哥兒推著個木箱過來,許沁玉把木箱打開,露出裡頭的銀子。
瞧見這白花花的銀子,眾人都有點懵。
許沁玉笑道:“跑堂的夥計們辛苦了,往年的紅封都是十兩銀子一個人,今年也是如此。”
“十,十兩?”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東,東家,真沒弄錯不?”
許沁玉笑道:“放心,不會錯,所以往後還請大家好好乾,做得好,工錢還有得漲。”
只要員工好好乾,她並不會虧待自己的員工。
跑堂的夥計們目瞪口呆,慢慢地,他們就變得跟袁氏她們一樣,神情激動,臉色發紅,都忍不住挺直脊背,坐的端正。
東來居原先有八個跑堂的夥計,許沁玉取了八十兩銀子分給他們,都是十兩銀子一錠的元寶,握在手中沉沉的,但大家一點也不嫌棄,全都不自覺笑得露出兩排白花花的牙。
許沁玉又取了三十兩,給了袁氏,陳氏還有林氏。
另外就是成哥兒,大妞,還有許風,許調。
他們到底還算學徒,都沒正式掌杓,但他們每日幫忙可不少,每人也是十兩銀子的紅封。
更小的二妞還有許雨跟許順,也都有三兩銀子。
至於功哥兒。
功哥兒這些日子都在饒州城那邊的工地上忙著監工,就連過年都沒法回來,功哥兒的十兩銀子,許沁玉讓成哥兒一並帶回去,等功哥兒回來就交給他。
剩余就是幫廚跟大廚們。
幫廚的話,許沁玉每人給了四十兩銀子的紅封。
大廚則是八十兩。
許沁玉這紅封差不多也就是年終獎,不過她賺得多,給的差不多等同於一年的工錢。
就連這些幫廚跟大廚們都沒想到他們竟有這麽多紅封,還以為紅封都有一樣,也是十兩。
他們做廚子的,工錢可比普通的工匠多上不少,幫廚一個月都有三四兩銀子,大廚基本也都是七兩銀子起步,可這幾十兩銀子,對他們來說也不算小錢,自然心裡也都是熱乎乎的,跟許沁玉道謝。
心裡也越發覺得許記的東家雖然年紀小,但人實誠,自己賺了銀錢,也沒有虧待他們。
以後要是給的月錢高,加上這紅封,說實話,他們都不樂意自己去開食肆吃食攤子,一堆操心的事兒,就這樣安安生生跟著許東家多好?這樣幫廚每年都差不多有百兩,大廚都有近兩百兩的銀錢,何苦去自己操心那麽多。
只是冬氏有點意外,並不知許記還會給大家這麽多紅封。
畢竟沒有哪個酒樓或者商鋪的東家門會這樣給紅封,也就初四開門後,每人給個幾十文錢意思下。
但是許沁玉對大家大方,冬氏當然不會攔著。
所有的紅封加起來,也有幾百兩銀子,算多的,但許沁玉賺得更多,自然也舍得給自己手底下的員工。
發完紅封,大家夥就開始吃年飯。
因為這些紅封,大家心情愉悅,吃喝起來越發高興。
他們真是高興。
等各自拿著紅封回了家,把紅封給家裡人看看,又告訴家人許記的東家有多大方。
大家夥也都很驚訝,還說,“難怪之前有人問許記幾個跑堂的,每月月錢多少,她們就說八百文錢,這可真的能瞞,這一個月一兩銀子的月錢,加上紅封,我的天爺,一年都有二十二兩銀子,我的天老爺哦,這許東家真好,你們可要好好乾,別偷奸耍滑的,往後有人問你們月錢,也記得別對外亂說,免得遭人嫉妒,給自己還有許東家帶來麻煩。”
“省得省得。”
財不露白的道理,古今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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