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這樣積攥第一批客源,賺了些銀錢,應老二的妻子開始調製其實貴一些的熏香。
這期間就伴隨著應老二閨女應書嫦的出生。
等應書嫦出生後,應老二的生意越來越好,等到應書嫦兩三歲時候,他們家已經買了自己的小院子,應老二的妻子除了熏香也開始做一些胭脂水粉。
他妻子做的香跟胭脂水粉都很不錯。
就這樣,應老二的生意越來越大,開了香鋪,還連著胭脂水粉一直賣。
就慢慢積攢出這麽多的家業來,應老二還成了員外郎。
但可惜的是,兩年前,應老二跟妻子出門時候遭遇山匪,夫妻都被山匪殺害,應老二家就只剩下個應書嫦。
應書嫦那會兒才十七歲,兩年過去也就十九。
她也算是厲害,父母過世她也是悲痛欲絕,但就這樣,她也把父母留給她的家業打理的井然有序。
可是一個孤女,守著這麽大的家業,豈會不被人惦記。
外人還想要染指應老二留給應書嫦的這些家業,無非就是一些落魄戶想著娶了應書嫦,就等於娶了應家這偌大的家業,豈不是可以讓自己家隨便花。
於是那段時間不少媒婆上門提親,應書嫦都拒了,還說要為父母守孝三年,希望媒婆不要上門。
但是那些落魄戶哪裡肯願意放過這樣的機會,自然繼續讓媒婆上門,把自家兒子說的天花亂墜,應書嫦也直接冷臉說自己三年內沒打算說親,再繼續上門就別怪她不客氣。
就這樣,媒婆不好意思再上門,可有些人家連臉皮子都不要,當家的婦人親自上門遊說,還覺得自己兒子儀表堂堂,覺得只要應書嫦看過就會心動。
應書嫦也直接翻了臉,找了家中的奴仆把人給打了出去。
後來倒也沒什麽人繼續上應家提親,可應書嫦的這些族人卻也坐不住了。
一開始也只是應老太太上門哭得悲天憫地,說老二家就剩應書嫦一個人,怪可憐的,往後讓家族裡的人一起照顧她,省得被外人欺負了去。
應書嫦那會兒也就不鹹不淡的應付著,她很清楚應家其他人上門也無非就是想要爹娘留下的家業。
後來老太太甚至還想帶著一家老小搬來應老二這五進的大宅子裡住著,也被應書嫦給拒絕了。
就這樣拖拖拉拉兩年過去,老太太也懶得裝了,收買應家族長,在族長的見證下,把應老三家的兒子過繼到二房去,現在一大家子都搬過去了應老二留給女兒的那座大宅子。
周掌櫃說道這裡,歎了口氣,“現在應家就是這麽個情況。”
許沁玉忍不住問,“應老二真是應老太太親生的孩子嗎?怎地對二房如此。”
她說完,忽地頓住。
應老二不就跟她爹一樣,她爹德昌侯府的二老爺,也是排二,上頭有個哥哥,下頭有個弟弟,德昌侯老兩口就不喜歡她爹,甚至在三房的女兒要被跟著一起流放時候,直接把原身給推了出去。
要許沁玉來說,原身的爹性格那是相當好,隨和穩重,以前也很孝順父母,但就是不被老兩口喜歡。
並不是所有父母都是疼愛自己的每一個孩子,很多父母有時候很容易就偏了心。
而且應老二夫妻遭遇不幸,留下那麽多家業,財帛動人心,應家其他兩房這些年又落敗成這幅模樣,自然也想霸佔老二留給應書嫦的家業,所以最後不顧臉皮,強行把孩子過繼給二房來。
應書嫦也只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兩年過去也只有十九,哪怕家裡有些奴仆,可老太太搬出其他族人跟族長,她在怎麽厲害,也不行。
而且就算應老二分了家,但逢年過節的,也會帶著她過去老太太那邊拜訪,只是分家,又不是徹底斷了關系,老太太還在,還是一家人,還在家族其他族長跟族人的見證下把孩子過繼過來的,鬧去官府都沒什麽用了,過繼的兒子已經上了族譜,那就表明他已經是二房的孩子,是應書嫦的弟弟,不僅是律法上承認了,人倫義理上也無法再改變。
周掌櫃歎了口,“這事兒才發生沒多久,許小娘子你說的那片山腳下的田地就是應老二留給應書嫦的,但應書嫦現在都是焦頭亂額,哪裡還顧得上這些事兒,何況這姑娘經歷這麽多,恐怕冒然上門去找她賣地,她也不會同意的。”
許沁玉心裡忍不住歎口氣,這姑娘的遭遇也沒比原身好多少,原身直接被自己的祖母推出來做擋箭牌,而這姑娘也被自己祖母跟大伯和叔父如此欺負。
而且三房過繼到應書嫦的弟弟就是個兩歲大的嬰孩,也是應老三跟妻子親生的,他們也很愛這個孩子,現在又都搬過來應家宅子,也不擔心應書嫦把氣撒在他們小兒子身上。
應書嫦再如何討厭這一大家子,討厭這個過繼來的弟弟,也不會拿一個兩歲大,什麽都不懂的嬰孩出氣。
許沁玉問道:“現在應書嫦還能出來嗎?”她也是擔心應家其他人都搬到大宅裡頭去,還把應書嫦控著,連大門都不能出。
周掌櫃說,“倒是還能出來,應家這些不要臉的雖然都搬到應老二的宅子裡,但應家那幾家熏香跟胭脂水粉的鋪子需要打理,最主要是這些熏香跟胭脂水粉的配方需要她去作坊親自盯著,不然一天就損失不少銀錢,所以他們也只能放應書嫦出去,而且聽說老太太跟大房三房的人還想逼要熏香跟胭脂水粉的配方,但配方只有應娘子知曉,他們也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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