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許記食府今日關門,平安食肆又推出跟許記食府一樣的幾樣朝食,倒也給嘗鮮的客人買的乾乾淨淨。
但無一例外,只要吃過許記食府朝食的客人臨走時都會忍不住說,“掌櫃,你們平安食肆就算效仿許記吃食的朝食,味道至少也該有點像吧,你們這奶黃包齁甜齁甜的,奶味也不對,還有那江米肥腸,吃起來還有些腥,那個魚片粥,魚片更是切的太厚了些,魚片還有魚腥氣,一點也不嫩,哎。”說完才肯離開。
女掌櫃面上笑著說會改善,心裡卻記恨許記食府。
……
縣衙後宅。
丫鬟春紅喜滋滋拎著幾個食盒回到西廂房。
西廂房是楊枝枝住的地兒,今日許記食府休沐,她就沒出去吃,讓春紅隨便給她出去買點吃的。
許記食府休息,沁玉每日都那麽累,楊枝枝如今也跟沁玉是好閨友,知道閨友平日極累,也舍不得讓閨友休息時還給她做朝食暮食,也希望沁玉能休息好。也幸好每月就兩日,沁玉也說這兩日她可以隨便去吃自己想吃的,晚上酉時末之後不要在進食就可以了。
可楊枝枝哪裡吃得下其他酒樓食肆的東西。
許記食府第一次休息時,她就讓春紅去東來居打包她往常吃得那幾樣回來,發現根本吃不下,味道太重,根本就不是食材本身的味道,沁玉做的吃食,基本都能吃出食材原本的滋味。
所以許記食府休沐這幾次,她反而不怎麽想吃東西。
她已經減重兩個月,除了頭一個月的時候三五天上一次稱,後頭嫌麻煩就不怎麽上稱。
主要是稱重真真是太麻煩,她就量下腰和腿,腰圍跟腿圍都在變小。
兩個多月,天天都見面的家人看不出她瘦沒瘦,但前幾日外祖母過來,說她看起來瘦了一大圈,她的衣裳穿起來也寬松了不少。
她打算等春紅給她買朝食回,讓春紅幫著她稱重下。
春紅剛回,就歡喜道:“姑娘,您猜奴婢給您買到什麽朝食了?”
楊枝枝趴在方桌上,圓嘟嘟的臉蛋也擱在上面,有點無精打采的,“東來居的吃食嗎?沁玉今日沒開店,我什麽都不太想吃。”
春紅立刻笑道:“當然不是,我買了奶黃包,江米肥腸跟魚片粥。”
楊枝枝猛地把臉蛋從桌上抬起來,“沁玉今天開店了?”
“沒呢。”春紅道:“我是在平安食肆買的,今早過去西街看看有沒有什麽吃食,結果就見到平安食肆也在賣奶黃包這些,便買了些回來,姑娘快嘗嘗味道。”
養枝枝立刻打開食盒,她不是想吃,而且想瞧瞧平安食肆到底什麽膽量敢效仿沁玉做的吃食。
她也不講究什麽,捏起一個奶黃包想嘗一口,光是手感都不對,一點都不松軟。
等吃進嘴裡,面皮沒有奶香也不松軟,嘗了一口還沒吃到餡,等嘗到裡面的餡兒時臉都有點綠了,齁甜,應該就是用糖跟蛋黃熬煮成的餡,還有點蛋黃的腥,餡兒也是乾巴巴的。
又嘗了個江米肥腸,味道也不對。
魚片粥更是不怎樣。
楊枝枝都各自吃了一口就不肯再吃,氣鼓鼓的說,“平安食肆這是作甚,就算想效仿許記食府的吃食,也做得好吃點,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味道,就算賣的便宜,到時候連累的說不定還是許記的招牌。”
春紅也撿著姑娘不吃的嘗了口,跟著皺眉。
她也是吃過許記食府的吃食,這味道真是不怎麽樣。
楊枝枝有點生氣,卻無可奈何,的確不可能說許記食府的吃食,其他食肆就不能做不能賣。
她連著稱重的心情都給氣沒了,本來想去告知沁玉一聲。
但想著好友在休息,這麽敗壞心情的事兒還是不要去說了。
許沁玉也是第二日才知道的,還是食客過來用朝食時同陳氏她們說的,陳氏她們又去後廚跟許沁玉說的。
許沁玉隻笑了笑說,“沒事,不用大驚小怪,吃食跟風也是很常見的,食客都說他們家味道不好,不想再去吃第二次,那就沒甚好擔心的,我們繼續做我們的。”
陳氏氣道:“可是這樣也太過分了些。”
許沁玉笑了笑,心底卻沉了兩分。
做吃食有人效仿的確再正常不過,唯一不正常的就是,許記食府真的出了內賊。
就算是效仿吃食,也該知道這樣吃食是怎麽做的。
魚片粥跟江米肥腸這個還好,吃過看過大概就知道怎麽做,只是配方配料不同,但奶黃包不一樣,奶黃包的餡兒怎麽做可不是吃過就能知道的,至少也是看過她怎麽調餡熬餡的。
但也不排除有些厲害的廚子,只是嘗過吃食的味道,就知道裡面有什麽食材加了什麽調料。
她只是覺得,平安食肆裡面的大廚應該沒這樣厲害,真有這種味覺,怎麽也該是個名揚四海的名廚了。
所以極大可能就是她們許記出了內賊。
即便是內賊,也能排除一部分人,成哥兒已經是她徒弟,不可能去把奶黃包的配方賣給其他人,功哥兒也不可能,這孩子心大,啥心思一眼都能瞧出來,再說也相處了這麽久,人品也能看出來,聞氏更加不可能。所以剩下的也就是三個跑堂的婦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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