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齊忙說:“風哥,咱就是看不慣他,趁著他走黑路時用麻袋套著給他打了一頓,打得也不重啊,就是拳打腳踢,咱就跑了,然後回家洗漱睡覺去了,剩下的事兒真不是咱們做的,估摸著是北街那邊的人看到他收了林氏的銀錢,就一路跟著,等我們打了他後,那人也趁機上了。”
他們也很鬱悶,又不能跑去衙門跟縣太爺說雖然打了羅大根,但是弄斷他腿搶他銀錢的不是他們。
許風聽完說,“那應該沒事了,只要你們沒搶他們銀子就好。”
陶齊撓頭道:“這咱們哪敢,風哥放心吧,不是我們做的,不會給林大姐跟許記帶來麻煩的。”
不是陶齊他們做的,許風也就離開了。
好在過了兩日,衙門也查到點別的線索,搶羅大根銀錢的人,跟卷走羅大根家裡四十多兩銀子的丹娘是一夥的。
那人打斷羅大根的腿後,趁著天亮就出了鎮。
丹娘跟那人都是綠林中人,就算沒有路引也有法子跑到其他城鎮上,連兩人真正的身份都摸不清,想要抓到他們更難了。
不過衙門還是弄到了兩人的畫像,貼在源寶鎮還有下轄的村鎮上,讓百姓們瞧見離他們遠點,直接去衙門報官。
縣太爺也派人去告知了羅家人,告訴他們雖然查到賊人的身份,但是沒有蹤跡,也不知何時才能把他們緝拿歸案,只能讓羅家人先等著了。
……
這幾日,裴危玄買了木材回,在天井的葡萄架旁邊搭建了個木亭子,裡頭就沒擺放桌椅板凳,就弄了張藤椅在裡頭放著,平日裡可以躺在藤椅上歇息。
弄好木亭子,後罩房那邊的院牆下也都種上葡萄苗,搭建一圈葡萄架。
看著把家裡的活都做的差不多,裴危玄明天也要離開了。
昨日他已經聯系上霍葉,讓霍葉找幾個厲害的黑甲侍衛留在源寶鎮保護裴家,也保護玉娘,要是有人去食肆鬧事,可以幫上一把。雖然玉娘不需要,玉娘認得徐孔目認得縣太爺,沒什麽人敢明面上去訛詐許記跟玉娘,但有人暗地裡保護著玉娘和許記,他也放心著。
霍葉立刻飛鴿傳書給幾個他認為武功最厲害的黑甲侍衛,讓他們來源寶鎮守著裴家。
霍江當時也在,表示願意留在源寶鎮保護裴家人和王妃。
霍葉看他一眼,霍江有點不好意思,他的確是有點私心,留在源寶鎮保護殿下家人就能繼續吃王妃做的吃食。
但他肯定不會偷懶,會好好守著王妃跟裴家人的。
不過霍葉還是同意讓霍江留下來。
霍江是他一手帶大的,武功方面也非常滿意,有天賦,嘴巴也嚴實。
霍江聽到霍葉願意讓他留在源寶鎮,咧嘴笑了笑。
大頭跟陳河肯定沒辦法留在這裡,他們本來是碼頭那邊的水匪,會有些人認識,留在源寶鎮並不方便,他們回島上,裴危玄帶黑甲侍衛去把那批琉璃脫手就行。
四哥明日一早就要啟程離開,許沁玉晚上暮食提前收了半個時辰收工,帶著吃食回了來溪巷,準備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暮食。
四哥回家這段日子,也就第二日她休沐時候跟四哥一起吃過朝食暮食,後來每天的朝食暮食都是食肆裡吃的。
聞氏也跟許沁玉一起先回了。
兩人到家,熱水已經燒好,寧姐兒讓兩人先回屋洗漱,她們把飯菜端上桌。
現在用飯食都是在堂屋那邊,堂屋地方大又寬敞,坐得開人。
聞氏和許沁玉身上都是黏黏糊糊,都先回屋洗漱,許沁玉還把一頭的烏發洗了。
現在天熱,頭上也容易悶出汗,所以每日不僅要洗漱,頭髮她也會每日洗上一次。
洗漱好,許沁玉隻用布巾擦了擦濕發,擦的半乾,她的頭髮有些濃密,又烏黑黑的,這裡也沒有吹風機,用布巾也只能擦拭個半乾不滴水,等用完暮食,在過去木亭裡吹吹風,頭髮吹乾就能睡了。
頭髮還沒乾,許沁玉穿著身簡單的綢衣過去堂屋跟大家一起吃暮食。
她之前買了些綢緞,專門給家裡人做成睡衣穿的。
綢衣不方面她出門穿著乾活,用來當睡衣就剛剛好。
所以她也給自己做了兩身,都是普通的長衫跟長褲,腰間跟一側系綁帶的,跟衣衫穿法一樣。
這綢衣穿著睡覺的確很舒服,家裡人幾乎都是穿著綢衣睡覺。
兩身綢衣還是去年秋天時候做的,這兩年時間,就算是在邊關,但她吃得好喝的好又開始抽條發育,去年做的綢衣,腰身還是合適的,胸脯位置卻有些緊了,不過衣衫跟褲子做的比較長,現在穿著剛好。
還給四哥也做了兩身,這幾日四哥都是穿著綢衣睡覺。
過去堂屋,裴危玄看了玉娘一眼,她肩上還披著快很大的布巾,以免頭髮把後背的衣裳給打濕。
她身上是一身月牙色的綢衣,上面繡著幾隻簡單的荷花,含苞待放,腰肢細細,胸脯鼓鼓,一頭烏發的發絲披散在身後,小臉白嫩嫩的,一點瑕疵都沒有,剛洗漱過,臉頰上帶著自然的紅暈,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只是一眼,裴危玄便垂了眼。
聞氏笑道:“玉娘快坐下吃。”
就四哥旁邊還有個空位,許沁玉過去坐下。
大家一起吃著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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