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畏手畏腳也是不成。
她還是打算把酒樓或是飯莊給開起來。
她跟四哥轉到快暮食時才回去,也瞧見有兩家商鋪對外租售,都是三層樓高的商鋪,做酒樓也可以。
饒州城最大的酒樓叫做醉仙樓,五層樓高,生意很好,是饒州城最出名的酒樓,她跟四哥轉過去時,就瞧見京城裡頭來的那位欽差正被人擁簇著進去吃暮食。
四哥拉著她避開了。
許沁玉歎口氣,才跟四哥回了客棧裡頭。
回到客棧,她才去後廚尋周大廚。
周大廚見到她,規規矩矩喊了聲師父。
這會兒正是吃暮食的點,前面食客還不少,周廚子還請了個幫廚,還帶著兩個小徒弟,也忙得紅紅火火。
許沁玉讓他先做吃食,她自個也點了兩個小炒菜。
跟四哥一塊吃完暮食,許沁玉跟四哥先回房洗漱,她洗漱好後,才又下來尋周大廚,同他切磋下廚藝甚的。
等晚上回房裡睡覺時,四哥已經問周掌櫃要多一床被褥。
四哥在地上打地鋪睡,好在這會兒天也不冷,又是天子號房裡,裡頭鋪著木地板,沒甚太大區別。
許沁玉還跟四哥謙讓了下,四哥直接牽過她的手到床鋪邊上,讓她睡在床鋪上。
以前時候,四哥也有牽過她的手,這次不知為何,被四哥牽住手時,許沁玉臉蛋通紅,感覺手上都有些觸電了,等四哥讓她睡床鋪時,她也只是嗯嗯點頭,一點也不敢再反駁什麽。
大概是換了床,夜裡沒睡好,早上早早醒過來。
四哥也醒了,過去院子裡練劍,許沁玉則是去了後廚。
吃過朝食後,許沁玉跟四哥打算繼續在城裡轉轉,昨天她跟四哥都沒把城裡頭轉悠完,明日就能去城外看看,想開吃喝玩樂一體的大飯莊,城內恐怕沒有這麽大的地皮,只能去城外看看,需要依山傍水的地方。
只是剛準備出門,有個模樣普通的男子過來不小心撞了四哥一下。
等人離開,裴危玄手中卻多了張紙條,他打開看了眼,許沁玉也反應過來,小聲問,“四哥,可是方才撞你的人遞給你的?”
裴危玄嗯了聲,他已經看過字條,同玉娘道:“玉娘,我們先回房去。”
許沁玉點點頭,知道肯定是什麽緊要的事情。
回到房裡,裴危玄才告訴她,“是舅外祖父知曉我來饒州,有些事情想同我商議,特意讓人遞的信,所以一會兒我要去太守府一趟,不能陪玉娘出去轉了,玉娘在客棧歇息一日,明日再陪玉娘出去可好?”
許沁玉擺擺手,“四哥別擔心,你去太守府,我自己出去轉也行。”
這麽大的人了,她自己轉轉也沒啥問題。
裴危玄掃了她臉龐一眼,沒再勸,只是說,“玉娘可以換個裝扮再出門。”
許沁玉愣了愣,“換裝?”
裴危玄只是有些擔心,玉娘生的靈秀,她自己不覺,實際上玉娘出門是很招人眼的。
饒州城他也不熟,只是擔心玉娘路上碰見別有用心的歹人。
他說了說自己的擔憂,也告訴玉娘可以女扮男裝。
許沁玉道:“那也成。”
只是以往看電視,姑娘家女盼男裝,其實一眼就能瞧出來吧。
但也不好拂了四哥的好意。
旁邊就有成衣鋪子,裴危玄出去買了套適合許沁玉身高穿得青色袍子,又把裹胸的紗布給她,讓她先換上。
許沁玉過去屏風後裹了胸,又把衣袍給換上,等她照了照銅鏡,發現面容依舊很秀麗,一雙眸子波光瀲灩的,除了身上,臉蛋一瞧就是個姑娘家。
裴危玄見玉娘這番打扮出來後,怔了下,耳尖微微紅了點。
他幫著玉娘把一頭青絲束發為髻,用個布條綁起,又取了身上一瓶藥膏,在玉娘裸露出來的臉蛋,頸子,還有手心手背上,裸露出來的肌膚都抹上藥膏,又在她喉嚨那個位置多抹了些。等許沁玉再去找過銅鏡,就發現自己容貌發生很大變化,明明五官一樣,但已經沒有姑娘家的秀氣,只是個模樣普通,肌膚有點黝黑的少年。
甚至等她開口喊了聲四哥,發覺自己的聲音都有了點變化,稍微粗了些,沒有姑娘家那種柔美聲線,應該是抹在喉間那裡的藥膏所致。
許沁玉覺得四哥的醫術是真的厲害,這藥膏肯定也是四哥配出來的。
裴危玄也進去裝扮了番,等他摸完膏藥出來,竟徹底變了個人,除了身高,其余沒有半點像四哥的地方。
許沁玉發現他連五官都變化了些,她就有點震驚了,沒忍住,摸了摸四哥的臉,喃喃道:“四哥怎麽連容貌都變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只是外頭看見四哥這幅模樣,她根本就認不出是四哥來。
裴危玄道:“面部一些經脈和穴位的錯位,就會使得面容發生改變。”
他連聲線都變了。
不僅如此,他還會縮骨,只是現在改變了容貌就成,沒必要縮骨。
許沁玉第一次不是從電視裡見識到這麽厲害的易容術,饒有興致的觀望了好一會兒。
等四哥弄好發髻,兩人才出了客棧。
就連正在算帳的周掌櫃都沒認出兩人來,隻以為是其他房間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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