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夫人冷笑一聲,“你們自己偷學釀酒手藝,我也沒阻攔,甚至沒去官府告你們,你們自己沒釀好,反倒來酒坊鬧事,真真是好笑,來人,把她們綁了!給我送到衙門去。”
兩個婦人沒料到魯夫人說綁就綁,嚇得不行,又開始跪下道歉。
魯夫人最後到底也沒為難她們,讓人把她們給放了。
酒坊其他人才知道原來釀葡萄酒看著步驟簡單,但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釀毀了,葡萄沒甚,那些糖可是貴得很,貪心的下場就是沒了這麽好的活兒,還虧了二兩銀子。
第一年釀葡萄酒雖出了點事端,但也算好事兒,以後就能傳開,葡萄酒的釀法看著簡單,但實際並不是如此,省得以後生意做起來,酒坊的匠人們也學兩婦人偷偷私釀。
甄武帶著第一批賣果酒的錢回來,魯夫人就親自上門一趟,把七千兩的銀票給了許沁玉。
許沁玉隻管釀酒,一瓶葡萄酒她得一兩銀子。
之前買地買宅子,還有給了薛氏二千兩銀子,還有給寧姐兒五百兩,再這幾個月雜七八雜的開銷,不過這幾個月也一直有入帳,她手頭上就三千兩,加上這七千兩,手頭上就有了一萬兩銀子。
另外三千兩存在錢莊裡頭,家裡都不存放大額銀錢和銀票,怕遭賊。
雖然許沁玉也不怕有賊人來家裡,畢竟家裡頭還有墨玉跟白玉輪流守著,賊人來了也是自尋死路。
握著手中這厚厚一遝銀票,許沁玉笑得眉眼彎彎,見牙不見眼。
她有一萬兩銀子啦!
以後就是‘萬元戶’!
但這個‘萬元戶’可不一樣,一萬兩銀子,即便一些當官的家裡,都不可能存下這麽多。
而這一萬兩還只是個開始!
她希望以後許記可以開遍大江南北!
其實她還有些別的想法,想讓許記不止做吃食,還可以吃喝玩樂,有點像後世的農家樂,但此事也得慢慢操持,她目前的精力就只夠操勞源寶鎮一個小小的食肆而已。
終於存到一萬兩銀子,許沁玉這幾日面上都不自覺帶了笑。
這七千兩銀票她也沒久留,隔天就存到錢莊裡頭去了。
……
邊陲這邊,許沁玉跟裴家日子照常。
但京城裡,卻因為許沁玉釀的葡萄酒驚動不少人。
那幾戶達官顯貴把七千瓶葡萄酒分完,平日裡用膳時也會喝上一些,喝起來酸酸甜甜還有淡淡的酒香,余韻綿長,不管是招待男客還是女眷都可以。
所以也用來招待平日的貴客,甚至還有人用就這葡萄酒招待了新帝。
原來新帝雖登上皇位,但骨子裡還是之前隻喜吃喝玩樂的二皇子。
他原本結交的朋友也大多都是世家子弟。
新帝平日很少出宮,出宮也是換上錦衣,裝成一般的世家公子哥,讓這些世子帶他出去花天酒地。
正好新帝認識英國公世子。
國公爵位差不多都是世襲,一般都是自己立下赫赫功勳,或者祖上立下赫赫功勳才能封國公。
要是祖上封了國公,等著世襲下來,國公的子孫後代哪怕沒甚大本事,只要不犯大錯被剝爵位,在京城裡頭也都能讓人高看一眼。
英國公就是一百多年前跟著高祖皇帝立下赫赫功勳才被封為國公的。
但一百多年過去,英國公府現在的子孫都是平平,沒甚大本事,隻老老實實繼承爵位。
英國公世子跟著新帝出去花天酒地,還帶了幾瓶府上買的葡萄酒。
新帝嘗過這葡萄酒,很是驚豔,還問是哪裡賣得酒,得知是邊陲運來的。
新帝還讚道:“那種地方還能有人釀出如此驚豔的果酒,也算是厲害。”
因為葡萄酒很好喝,新帝還惦記著給宮裡的太后嘗嘗,給伏太后帶了些回去,回去後獻寶似的給伏太后,“母后,您快嘗嘗這佳釀,味道不錯。”
伏太后嘗過後,也稱讚了句,“不錯,哪兒來的?京城裡好像第一次瞧見葡萄酒。”
新帝告訴是伏太后,是英國公世子家買的,從邊陲運過來的。
一聽是邊陲之地,伏太后微微皺眉,看了眼酒瓶上的‘許記葡萄酒。”
許記?
她怎麽記得豎王那一脈去了邊陲後,德昌侯府的二姑娘開了個食肆,就叫許記食府?難不成這果酒也是許家二姑娘鼓搗出來的?一家子也是無用,竟讓個姑娘做廚子來養家糊口。
伏太后眼中滿是不屑。
她既然敢頂著文武百官的反對把皇后和四皇子發配邊陲,自然不怕豎王那一脈能再有什麽大作為。
她心中自負也是因為她知道豎王那一脈就剩三個婦孺,還有個體弱的小啞巴,再剩余個從小被她下毒,看著也是一副病弱模樣活不了多久的豎王,自然不怕什麽。
她沒派人殺了豎王一脈,卻也派人去打聽過豎王一脈。
知道豎王一脈去了邊陲後,都是靠著德昌侯府的二姑娘擺吃食攤子養活一家子,小廚娘稍微有點本事,存了點銀錢開了個許記食府。
但就算能賺些銀錢又如何?
豎王一脈不過是靠個姑娘家養著的廢物。
哪怕這些葡萄酒賣得貴,能賺不少,在伏太后眼中也不過就是九牛一毛罷了,整個天下都是她的,國庫裡數不盡的金銀財寶,她豈會在乎一個小廚娘賺得那點子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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