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境外敵對勢力就喜歡拿著這些事來攻擊政.府。
他們隱藏在評論裡,大肆宣揚政.府不作為,有的甚至會買水軍來組團給民眾洗腦,弄不好甚至會產生大的社會動蕩。
雲渺:“可以先不對外公布,以調查為主,等有了結果出來再公布案件詳情。”
陸征補充:“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吳遠波思考了一會兒,覺得這個辦法行得通,“行,你們去查吧。”
陸征:“好。”
陸征和雲渺正要轉身往外走,吳遠波忽然叫住了他們:“你兩……這是在談戀愛?”
陸征:“是。”
吳遠波:“還是要注意下影響,公眾場所不要太親密。”
陸征:“吳局你不如想想要包個多大的新婚紅包,我爸爸可是和你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吳遠波朝他擺了擺手,“行了,知道了,給你準備,早點把案子給我破了。”
雲渺出了門,瞪了陸征一眼,“結婚紅包?”
陸征:“反正他早晚都要準備,讓他心裡有個數。”
“……”不要臉!
“餓了嗎,市局食堂的飯菜很好吃,去嘗嘗?”
雲渺:“公安局的飯能隨便吃?聽起來都嚇人。”
陸征往她手裡遞進一張飯卡:“不是隨便吃,是刷卡吃。”
雲渺拿著那卡看了眼,藍色卡片已經因為年代久遠,有些發白了,左上角貼著他的照片。
那是他許多年前剛剛加入警隊時拍的證件照,寸頭也非常英俊,少年感十足。
記憶裡,她見陸征的第一面,他就是這個樣子,眼睛銳利如鷹,一身警服,整個人都好像被光縈繞著。
雲渺晃了晃手裡的卡片道,“陸征,你這個飯卡還是個老古董啊?”
陸征:“嗯,是挺多年了。”
雲渺:“要不是我見過你二十歲的樣子,根本想不到這會是你。”
陸征:“又嫌我老?”
雲渺笑:“沒有啊。”
陸征很自然地牽住了她的指尖,“我也沒想到。”
當年那個在黑黢黢地窖裡滿眼恐懼的小女孩,現如今竟然在和他在並肩作戰。
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她從黑暗裡走來,堅強又勇敢,像一隻破繭而出的蝶,迎著光,奮力飛舞。
陸征頓了下步子,側眉看了她一眼,微風拂過女孩臉側的碎發,大眼睛烏潤如珠,綴滿了堅定的光。
心尖滑過一絲莫名的柔軟。
雲渺抬眼,正好撞進他的眼底:“你幹嘛一直看我?”
陸征抬手將她臉頰上的一縷碎發別到了耳後:“因為好看。”
雲渺撇嘴:“形容得的土裡土氣的。”
陸征指尖在她臉上輕輕捏了一瞬,“哪裡土了?”
雲渺笑:“哪裡都土。”
陸征把手插進兜裡,笑:“是是是,叔叔老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潮流了。”
雲渺:“嗯,是有代溝。”
連通辦公樓和食堂的是一個半開放式的長廊,沿途放著滿滿的花,紅豔豔的。
雲渺很快發現這裡放著的都是芍藥花,各色各樣的顏色、各種品種都有。
走了不多久,雲渺在裡面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品種——紅豔的花瓣間繞著一圈金色的花蕊。
那是“金帶圍。”
她停下來了腳步。
名貴又稀缺的品種,這裡竟然也有。
陸征問:“怎麽了?”
雲渺指了指手邊的花,陸征目光倏地一窒。
他蹲下來,指尖在那花盆裡翻了片刻,“渺渺,有帶紙巾嗎?”
雲渺從包裡找了紙巾給他。
陸征從那花盆裡撚了一些泥土包了進去放進來口袋,站了起來,“走吧,吃飯去。”
這時,吳遠波正好也從長廊那頭走過來,“你們兩還沒走呢?”
雲渺:“陸隊說要帶我去食堂吃飯,結果發現飯卡沒帶,硬是找了半天。”
吳遠波笑:“走,跟我去,刷我的也一樣。”
陸征:“還是出去吃吧,請女朋友吃飯,去食堂太小氣了。”
吳遠波:“說的也是,你小子終於開竅了,之前老李還說你沒人情味,去吧。”
陸征點了下頭,很快牽著雲渺去了前面的電梯廳。
紅色的電梯數字一格格往下,電梯裡無比安靜。
雲渺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跳動,她莫名的緊張。
“陸征,這和韓為光家門口的花是一個品種……”
陸征:“嗯。”
雲渺:“他的花是會從這裡弄去的嗎?”
陸征:“回去查查。”
“查土壤可以查的出來嗎?”雲渺問,
“因為地區氣候差異,植被差異,每個地方的土壤成分、微生物數量都是有地區差異的,土壤就像人的指紋。”
雲渺點頭,心裡莫名有些惶惶的:“那個人是市局裡的嗎?”
陸征將她的手合在了手心裡:“無論是誰都別怕。”
雲渺點頭。
吳遠波吃完飯往回走。
路過兩人剛剛停下的地方,他下意識地也停了步子。
視線落在一旁的芍藥上——
“花之名天下者,洛陽牡丹、廣陵芍藥耳。紅葉而黃腰,號金帶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