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二鳥,何樂不為呢。
花虔將洛無邪拉到一旁的小巷中:“事情比較複雜,我沒時間多說。總之我會想辦法拖延時間,你趕緊離開這裡回鑄劍山莊去。”
洛無邪一頭霧水:“可是我不認識路啊。”
“不識路你買張地圖啊。”
“我……”
洛無邪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分不清方向。”
“.…..”
花虔沒想到他居然是個路癡。
可見當初他一個人離家出走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
花虔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一言難盡:“真是難為你了。”
*
街道另一邊的後巷中,妖婉單膝跪地,聲音妖媚又恭敬道。
“恭迎教主。”
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黑暗之中,聲音清冷悠緩卻帶著不威而怒的嘲弄。
“吩咐你辦事,你卻帶了個男人來,還暴露行蹤,怎麽,用他的血來祭刀嗎?”
妖婉聽到這話頓時心頭一緊,連忙解釋道。
“教主息怒,那是鑄劍山莊的小公子,屬下只是聽聞前些日子教主想鑄就神兵利器,所以想以洛無邪為人質,讓鑄劍山莊助教主一臂之力。”
“你應該知道,本座不在意你們那些心思,只在乎結果。無用的人便去死,礙了本座的眼,那便只有求死不能。”
妖婉頓時驚恐:“教主恕罪,教主恕罪,屬下必定將事情辦妥!”
黑暗中的那人卻緩緩道。
“不必,本座已經安排了其他人手實施計劃。至於你,自己回魔域領罰。”
聽到這話,妖婉卻松了口氣:“多謝教主不殺之恩。”
“既已暴露,便快些離開,決不能讓唐瑾知道今晚之事與魔教有關。”
“是!”
*
“太陽升起的方向就是東南方,鑄劍山莊在北邊,你每天早上根據太陽的方向定位,往北走就行。”
看著洛無邪迷茫的雙眼,花虔一拍腦袋。
“哎呀算了,想來你也是不明白的。出了鎮子會有一條河流,你就順著河流一直往上遊走就會到達洛城。洛城裡必定會有鑄劍山莊的錢莊,你讓錢莊的人帶你回去就行。”
花虔正給洛無邪出著主意,忽然小巷外不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陣騷動。
尖叫聲和哭鬧聲此起彼伏,人群跌跌撞撞地朝後逃跑。
洛無邪也發現了異常:“發生什麽了?”
兩人朝小巷外望去,卻見原本熱鬧非凡的街道火光四起。
一隊彪悍粗獷的壯漢騎著馬執刀從鎮外衝入人群。
手起刀落間,滾燙的鮮血噴灑在倒塌的燈籠架上。
倉皇逃竄的百姓神色驚恐,邊跑邊大喊著。
“殺人了,山匪來了,山匪來殺人了!”
花虔也被眼前突起的慌亂驚到了。
“怎麽會有山匪?”
山匪的人馬不在少數,粗略看去便有二十多人,不過他們衝進鎮中卻並沒有大肆殺戮,隻砍傷了幾個人,更像是在示威恐嚇。
人群騷動不止,慌張之中百姓們四處逃竄,不少家人都被衝散。
其中老人和孩子不比年輕人反應快,跌跌撞撞地想要跑到無人處避難卻被人群推倒在地。
眼看著高揚的馬蹄就要踏到一個摔倒在地,拚命想要逃跑卻行動艱難的老人身上。
千鈞一發之際,洛無邪飛奔而出擋在老人面前,抽出斬月刀,一刀砍下馬首。
無首之馬鮮血四濺,依著慣性重重側摔在地不再動彈,馬上的彪型大漢雖然馬術精湛,但面對一匹死馬也無計可施,從馬背上重重摔下,斷了一條胳膊,當場慘叫出聲。
洛無邪扶起老人關心道:“老人家,您沒事吧。”
其他的山匪還未走遠,花虔連忙跑到洛無邪他們身邊道:“這裡太危險了,先走再說。”
然而老人行動不便,洛無邪將斬月刀遞給花虔,背起老人跑到一旁的小巷中放下。
與此同時馬蹄聲逼近在前。
方才洛無邪引發的聲響已經引起了山匪的注意,他們頓時勒馬回首朝這邊衝來。
將老人安頓好後,花虔便拽著洛無邪朝來時的路線跑去。
山匪都是些亡命之徒,心狠手辣之輩殺起人來是沒有手下留情一說的。
今日中秋燈會出來玩,又是同唐瑾一道,她身上隻裝了一桶暗器,想要對付二十幾個山匪簡直是異想天開。
洛無邪雖然有斬月刀,但是跟嗜血為生,行走刀鋒的山匪硬碰硬畢竟太勉強。
這個時候還是找到唐瑾最穩妥。
花虔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危險關頭她想到的第一個人永遠是唐瑾。
*
人群如潮水般慌亂地源源不斷朝後湧來。
唐瑾側身又避開一個跌跌撞撞逃跑的行人。
轉瞬之間,原本熱鬧非凡的街道就充斥著尖叫和恐懼。
唐瑾不知道前面街道發生了什麽。
若是以前,不論發生何事他都只會靜靜欣賞著人群中一張張驚恐到扭曲的面容。
可現如今他卻有些煩躁。
目光所及皆不見花虔的身影,唐瑾心中隱隱不安。
他飛身躍上街旁的屋頂,避開慌亂的人群施展輕功朝前街而去。
“嗖——”
黑夜之中破空聲響起,五道飛索朝著唐瑾飛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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