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蕩著小腿,拍了拍唐瑾的肩膀:“放我下來吧, 我自己能走。”
“方才靠在救命恩人懷中, 見你可是心滿意足得很。”
雖然唐瑾的表情平淡, 但花虔聽到這話頓時眼前一亮,竊喜而笑像是隻偷腥的貓。
這小變態居然吃醋了。
這是什麽?
這就是進步!
她頓時也不顧不得什麽羞恥尷尬,雙臂一攬緊緊攀住他的脖子, 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 腳丫子晃蕩得更加歡快。
“唐瑾, 你放心,我就喜歡你一個人。”
唐瑾依舊風輕雲淡:“我有何不放心, 你若是背叛我,殺了便是。”
“哎呀怎麽張口閉口就要打要殺的,太血腥太暴力。”
花虔歪頭靠在他胸前, “不過那個男人奇怪得很。唐叔叔大壽之日他曾出現在我院牆上,不過當時他說是來給唐叔叔賀壽的,無聊隨意逛到了後院, 我便也沒在意。可如今他居然又出現在這,想來總是奇怪。”
她昂頭望向唐瑾:“難不成他知曉了我們的行動?可如果他想搗亂, 那也應該暗中行動才對, 怎麽會救我呢?”
唐瑾道:“此人武功了得, 城府極深, 你若是想安穩活著, 最好敬而遠之。”
花虔瞪大眼睛:“連你都說他武功了得, 那必然錯不了, 想來他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唐瑾:“......”
他這話分明是在告誡她莫要同那浪蕩子糾葛, 怎麽這丫頭聽話只聽半截,倒是誇讚起那人來了。
唐瑾皺起眉頭:“所以呢?”
見他目光陰沉下來,花虔頓時縮了縮脖子:“所以我得離他遠一點。”
見她識趣,唐瑾才滿意。
付琅已經訂好了住處,花虔兩人隨他下了層層石梯,最終到了客棧。
除了集市以外,浮萍鎮所有的活動區域都在懸崖內,要想走動,就要爬石梯,走木橋。
花虔從未見過這種布局,稀罕得很,便想出去逛逛,然而唐瑾卻拘著不讓她出去,怎麽撒嬌賣萌都沒用。
“明日便要出海,你還是老實些。”
莫要再遇到些不乾不淨的人。
花虔沮喪地趴在桌上,瞧向欄杆外海天一色的風景哀歎。
這時,包廂的門被拉開,兩個小廝將菜肴流水一般的呈上。
花虔瞧著擺滿了桌子的菜,皆是鮑魚海鮮:“怎麽點了這麽多菜?”
“是我送的。”
花虔聽到這話扭頭望去,就見俏飛燕從門外走進來。
“雖非有意,但到底是我弄丟了你的鞭子,這頓飯就當做是賠償吧。”
花虔咬著筷子:“你不想賠我鞭子了。”
見她目光直勾勾地盯向自己腰間的鎖鞭,俏飛燕嘴角一抽,遮掩住鞭子尷尬地咳了咳。
“咱兩武功不同宗,你用這鞭子也不順手。”
見花虔目光不加掩飾的質疑,俏飛燕臉一紅,咬了咬牙肉疼道。
“我又不是不賠你,多少錢你說個數,大不了那一箱黃金送你了。”
花虔見她當真要去拿黃金,連連擺手:“別別別,我可拿不下那麽多錢。”
她又歎了口氣,心疼道:“但是這鞭子的確珍貴,是我一朋友特意為我製造的,如今丟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同他說。”
俏飛燕見這裡面還有這層緣故,頓時更加尷尬。
“我那鞭子不是不願給你,只是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物,況且武器傍身雖說如虎添翼,但也要同招式套路相貼合。你使得是軟鞭,我使得是鎖鞭,雖都是鞭子但卻並不同宗,也無法發揮威力。”
她接著道,“這樣,我找最好的鍛造師按照你的武功套路,再給你特製一條軟鞭,你看怎麽樣?”
花虔倒也不矯情,點點頭道:“行,那就多謝你了。”
“應該的應該的。”
俏飛燕哈哈一笑,“你們在浮萍鎮這些日子想吃什麽便同小二說,不打不相識,咱們也算是朋友了。”
她一拍手,候在外面的小廝便走進來恭敬笑道:“掌櫃的,有啥吩咐不?”
俏飛燕道:“把我珍藏的醉花春拿來。”
“是。”
花虔見小二居然叫她掌櫃的,更加驚訝:“這家客棧是你的?”
俏飛燕點頭:“我捕鮫這些年攢了不少錢,就買下這家客棧,吃喝睡覺都有人伺候著,還能賺錢,多方便。”
花虔瞧著包廂外稀稀落落的客人有些疑惑:“可是我瞧著這鎮上的外人並不多啊。”
可以說是幾乎沒有,開客棧真能賺到錢?
“那是因為還未到旺季。”
俏飛燕解釋道,“你們來得早了,浮萍鎮每年兩次捕鮫,再過幾日便會有外商乘船來買賣貨物,還會有官府的人來收貨,那時候才熱鬧呢。”
她大拇指朝包廂外一翹:“我這客棧一樓便是鎮上最大的拍賣區,所有捕鮫得來的無價之寶都是在我這拍賣的,到時候讓你們見識見識。”
花虔對俏飛燕更是崇拜,無父無母的孤女習得一身好武藝,靠捕鮫生死一線中討生活,再用攢下的本錢經營客棧,壟斷拍賣市場。
這簡直就是大女主經商文啊。
“飛燕姑娘,你好厲害啊!”
俏飛燕看著花虔的星星眼,不免挺了挺胸膛有些驕傲。
“對了,待會天黑了我帶你四處逛逛,瞧你們是中原來的,必定沒見過咱們浮萍鎮晚上那般獨特的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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