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虔並未多言為難他:“我知道了。”
旋即她直接掄起洛無邪的斬月刀橫在脖間, “那就讓哥哥出來見我, 否則我血濺當場。”
守衛們見她突然發難頓時惶恐, 緊張得手足無措,卻又不敢上前奪刀。
教主對聖女很是重視疼愛,要是當真傷到了她那後果不堪設想。
守衛二人正猶豫不絕,花虔見他們被恐嚇住,剛想趁機推門而入,沒想到身後的洛無邪見她要自戕,登時驚得面色發白,焦急撲上前奪刀高喊。
“魚姑娘,萬萬不可啊!”
他動作生猛,花虔見他快撲上來嚇得趕緊將刀挪開。
臥槽這可是開了鋒的真刀,稍不留神就會要人命的!
然而刀刃鋒利,刀身又重,兩人爭奪間她反應再快脖頸上也被劃了一個小口子。
長刀掉地,花虔恨鐵不成鋼地望著這愣頭青,捂住傷口咬牙低聲道。
“我就做做樣子你他媽搶什麽搶?!”
洛無邪一愣:“啊?”
瞧著他傻裡傻氣的模樣,花虔氣得額角抽搐。
她是腦子有病才會真要自戕!
一旁的守衛面面相覷,花虔望向他們一時也有些尷尬。
再把刀撿起來架脖子上吧,一招也不好用兩次。
花虔正琢磨著要不要找根繩子來上吊試試,就在四人僵持之際,石門緩緩打開了。
門內昏暗的光線中露出一道高鼻薄唇、眉目精致的修長身影。
守衛見到來人頓時後退恭聲迎道。
“教主。”
唯有洛無邪聽到這個稱呼連忙條件反射地擋在花虔身前。
魔教教主,那可是武林之中聞風喪膽極其危險的人物。
雖然眼前的人看著不過年長他們幾歲,但是每一任教主換位都會引來魔教血戰,能夠在魔教內亂中登上教主之位的人,絕非良善之人。
魚姑娘怎麽會同他扯上關系?
花珩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越過洛無邪望到花虔脖間微微滲出血跡的傷口上,面色略沉,扭頭瞥向一旁的守衛。
花虔見他神色不好,連忙道:“就蹭破了點皮,我嚇唬他們呢。”
這些日子她也聽侍女說過不少關於花珩在魔教的“光輝事跡”。
能讓一眾教眾心服口服,連血蝠和妖婉那種變態都自甘稱臣,至少花珩在魔教之中不會是什麽菩薩人設。
她旋即指了指身前的洛無邪接著道。
“哥,洛無邪是我的朋友,他曾今救過我,妖婉妄圖□□他我不能見死不救,你放他走吧。”
花珩聽到這話,看向一臉警惕渾身緊繃卻沒有絲毫怯懦的洛無邪。
恍然想起當初唐武大壽那天,他在浮香院窺探時見過這小子一面。
花珩倒是沒有絲毫為難,反而溫聲道。
“多謝洛二公子出手相救舍妹,在下會派人將你安全送回鑄劍山莊,妖婉以後也不會再糾纏你。”
洛無邪本來見到花珩的那刻渾身戒備,都準備好跟他拚死一搏了,沒想到來人居然溫聲柔語,禮待有加,絲毫沒有傳聞中陰狠毒辣的作態。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傻傻說了句:“哦,謝,謝謝。”
直到花虔道:“你可以回家了。”
洛無邪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突然,他轉身望向花虔:“我們一起走嗎?”
他雖然不聰慧,但聽著一路上遇見的魔教中人對花虔畢恭畢敬的稱呼,也知道花虔的身份絕不是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花虔搖了搖頭:“我不走。”
“那我也不走。”
洛無邪果斷而鄭重道,“魚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交友以義不以財。你是我的朋友,又幾次三番救我於水火,這份恩情在下沒齒難忘。魔教如龍潭虎穴,危險重重,我絕不能只顧自己而舍棄朋友。若你不走,那我就留下來保護你。”
花虔聽著他斬釘截鐵的話語很是感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人一生平安,但我覺得現在你更需要被保護。”
妖婉可是一直惦記著你白嫩嫩的□□呢。
洛無邪顯然也想到了妖婉,他面色頓時糾結無助,但思忖片刻,旋即心一橫咬牙道。
“士為知己者死,我,我不走。”
一旁的花珩望向他的目光倒多了些讚賞。
知恩圖報,有禮知節,頗有君子俠義之風。
是個好孩子。
就是人有些傻。
花珩開口道:“既然如此洛二公子便留下吧,你同花花在一起也能說話解悶,洛二公子放心,魔教之中無人會刁難於你。”
洛無邪沒想到魔教教主居然如此好說話,傻愣愣道:“多謝關照。”
花虔見他一臉傻樣,抽了抽嘴角也不再多說。
反正既然花珩都承諾洛無邪不會有生命危險,那他留在這裡於自己而言也沒什麽,不然以這傻小子愣頭青的勁兒,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
花虔心裡歎了口氣,某種意義上來說,洛無邪當真是個不知何時爆炸的定時炸彈。
洛無邪的歸處解決了,花珩便望向花虔道:“進來吧。”
花虔聽到這話又拍了拍洛無邪的肩膀:“你在外面等我。”
“哦哦。”
知道魔教教主是花虔的哥哥,又見花珩並非傳聞中的嗜血殘暴,洛無邪便沒有要跟著進去,只聽話的乖乖守在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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