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紹沒有理會他,目光約過公孫衛看向門口。
見此,公孫衛皺緊眉,也跟著回頭看去,立時就是一驚,跟著更加憤怒,說:“關默是我的近衛,你竟然濫用私刑,你這是什麽意思?”
關默早在采青說起他名字的時候,便已經有暗衛離開去拿住了人,眼下既然能把他帶來,說明已經撬開了他的嘴。
“稟家主,他已經招了,今晚和他聯系的是院裡的費全,為的是鍛金之術秘法。”暗衛恭敬低頭,一五一十的說。
“胡說八道,大哥,你要是容不下我,直說便可,何須做這種構陷之事。”一番話的時間,公孫衛已經冷靜了下來,面不改色的冷嘲。
竟然是鍛金?
沒人注意到公孫紹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他的余光一直在公孫衛身上,暗中分析他話裡的真假。
“這是證據。”公孫衛的話音剛落,暗衛便就呈上了證據。
書信,令符,人證,一一出現,可謂是人證物證俱全了。
公孫衛看著那些明顯屬於他的筆記,臉頰一抽。
這樣迅速而完善的行動……他看向公孫紹,目中陰冷,說:“看來大哥你對我十分關注啊?”
公孫紹一直沒有說話,他在觀察,觀察著在場所有人的神情變化。
如意那本故事書裡的東西實在是關系甚大,不容有失。相比之下,鍛金之法倒是也不算什麽了。
他必須把那件東西找回來。
而據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真的不是他的這位好三弟做的。無他,他的憤恨不甘是真的,言行之中,看不到絲毫的得意歡快。
第22章
公孫紹從不認為,公孫衛能有這個本事騙過他。
那麽問題來了——
是公孫紹養氣之術更勝從前,還是他弄錯了方向呢?
“難道不是三弟小看了我嗎?”公孫紹微微一笑,開口反問,滿身的風輕雲淡,
公孫衛眼睛微睜,眼中狠色一閃。
的確,從前是他小看了公孫紹,可現在的他已經不會了。
“的確,公孫家家主權勢滔天,在漳州無人能出你左右。所以,你想要陷害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說著話,公孫衛的表情漸漸恢復平靜,仿佛心如死灰般。
啪啪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公孫紹笑著看他,說:“幾日不見,想不到三弟你竟學了一身戲子變臉的本事,真是讓為兄佩服。”
聞言,公孫衛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五彩繽紛,絢爛的緊。
戲子卑微,自來都是被人所輕視的。拿戲子相比飽學之士的公孫衛,毫無疑問是種折辱。
公孫月沒忍住悶哼了兩聲,好歹算是沒笑出來。
“公孫紹,你,你欺人太甚,安敢如此折辱於我?”公孫衛勃然大怒,甚至比剛才被強行請到思明院的時候還要生氣。
“你都說了,我權勢滔天,無人可壓,那我便是欺了你,又如何?”公孫紹笑了,跟著雙眸緊盯公孫衛,說:“就在剛才,公孫家丟了一樣重寶。”
公孫衛一愣,眸中急色一閃,而後又強自冷靜下來,問:“重寶,是什麽?”
“三弟你指使人潛藏在思明院,心懷不軌。這重寶,定是為你所盜。眼下人證物證俱全,三弟,你還是老實點,把東西交出來為好。”公孫紹沒有理會公孫衛,繼續說道。
說話間,他一雙眼鏡沒有離開過公孫衛,死死盯著他的反應。
另一邊,公孫衛貌似不經意般垂了下眼皮,跟著複又抬起。這一系列的變化很快,隻用了一息時間,卻還是被人看見了。
他的確動手了,但是成不成他也不知道。
公孫紹和公孫月的心中同時想到。
“我還是那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哥想要治我的罪,隻憑著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是不夠的。”公孫衛直直對上公孫紹的視線,冷靜的說。
公孫紹微笑,掃了眼護衛,說:“那就請三弟現在院中清靜些時日。來人,帶三老爺回去,封閉院子,不許進,不許出,嚴加看守。”
護衛自然領命,把人帶了下去。
公孫衛的臉色又變得難看了起來,手指顫抖的指著公孫紹你你了好一會兒,卻無話可說,最後眼看著護衛要動手了,這才一甩袖,轉身離開。
院中又恢復了安靜。
公孫月沒忍住掩住小嘴打了個呵欠,跟著問:“爹爹您這是想守株待兔?”
“正確來說,我這是一力降十會。”公孫紹輕笑了一聲,揉了揉公孫月微亂的發髻,說:“任公孫衛有何手段,我把他壓下,他便什麽都不敢做,也什麽都做不了。然後,再抽出手去調查別人。”
說話間,又兩個暗衛進來,前後稟報。
“范承無異常。”
“左淵無異常。”
這漳州城內,除了公孫紹外,最有權勢能力的兩個人,都沒有動作。
“難道是莊家?”公孫月喃喃。
公孫紹對於這漳州城的把控之強,她是有信心的。
“也有可能是障眼法,不到最後,不可輕易下結論。”公孫紹目光投向深不見底的夜色裡,幽深而冷寂,跟著看向公孫月,又充滿了暖意,說:“如意,快去歇著吧。放心,爹爹會把東西給你找回來的。”
公孫月抿唇,一提起這個就不高興,最後點點頭說:“好,那我回去了。對了,爹爹你也早些休息。”說完,她走出好幾步,忽然又想起了什麽,跟著回身,又走到公孫紹身邊,壓低了聲音微不可查的說:“爹爹,剛才采紫稟報的時候,王管事的心跳忽然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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