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寶寶,是你打開了我的欲望開關,那就得負責關上。”
他不再說話。
不算寬敞的臥室裡,傳出明顯被壓抑的□□。
第一次在床以外的地方做這種事,又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南知很放不開,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唇,咬出了深深的印。
“不疼?”
封弋的右手食指屈起,頂開她的牙關,卻在她忍不住出聲前,低頭吻了上去,將一切曖昧堵在了兩人的呼吸之間。
那是有些荒唐的一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到了這個讓他誕生欲望的地方。
封弋特別有精力,纏了她半宿。
最後南知實在是困得不行了,結束的時候,她的意識已經飄到不知哪裡,甚至連封弋把她抱進浴室又洗了一遍澡都不記得。
好像都沒睡幾個小時,陽光就透過不算厚重的窗簾灑了進來,外頭馬路上,吆喝聲、交談聲、自行車鈴聲此起彼伏。
南知捂著耳朵,由於睡的不夠,有些小脾氣。
封弋坐在床沿,低頭輕吻她嘴角,哄道:“寶寶?起床吃午餐?”
南知翻了個身,用背對著他,嗓音戴著滿滿的困意:“我不吃……我再睡會兒。”
“那我和你一起睡?”
南知渾身一僵,陡然清醒,她利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邊往浴室走,一邊急匆匆說:“不用了,我不困了。”
正在掀被角的封弋:?
南知從浴室出來,是大概二十分鍾後。
牆上的鍾,時針早已邁過十二點。
倆人吃完午餐,休息了會兒,便牽著手出了家門,就像是久居在此的小夫妻,趁著沒事出來散會兒步。
往西走幾十米就是花花小賣部,這回它倒是開了門,門口,依舊有老人在進行圍棋對決。
倆人推門而進。
老板娘正坐在收銀台後刷短視頻,看到他們,習慣性地問了句:“要買點什麽?”
南知笑著喊:“老板娘,我是知知。”
老板娘驚訝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而後驚訝轉為驚喜,她立刻按滅手機站了起來:“哎喲,知知啊,真是女大十八變,我都沒認出來!怎麽回來了?”
“回來看看。”南知挽著封弋的手,介紹,“這是我老公,封弋。”
出乎南知意料的是,老板娘好像並不驚訝於封弋這個人的存在。
“我知道,阿弋嘛。”
南知驚了:“你們怎麽認識的?”
“好早之前就認識咯,那時候阿弋偶爾會來買糖,就你最喜歡吃的那一款,一買就是好幾十盒,我那時候還想呢,這小男生怎麽這麽喜歡吃糖。”
南知恍然大悟,原來連本來不準備再進那款糖的老板又繼續進貨,也是因為他。
老板娘笑著繼續說:“後來,去年初的時候,他突然聯系我,問我當初拍的你的照片還在不在,我就明白了,敢情當初這小夥子的糖,是為你買的啊。”
南知想起那黑帖,仰頭好奇地問封弋:“你當初自己沒有我照片嗎?”
封弋搖頭:“沒有。”
那時候雖然總能在窗口看到她,但看到是一回事,偷拍是另一回事。
封弋不屑於這種行為,所以一直到離開,他的手機裡都沒有她一張照片。
老板娘從收銀台後走了出來,從一旁的貨架上隨手拿了兩瓶可樂,招呼他們到門口的小馬扎上坐下。
“累了吧?喝點兒水。”
“謝謝阿姨。”封弋伸手接過,很自然地把其中一瓶的瓶蓋擰開後遞給南知。
“你們怎麽來的呀?”
南知正渴,喝了口可樂後趕緊回答:“開車來的。”
“那住哪兒呀?要不住我家?我家剛翻新,有的是空房。”
“不用不用,張阿姨把家裡鑰匙給我了,我們住她家。”南知伸手指了下不遠處的二層小房子。
“啊,彩屏家啊,她新年的時候還回來了呢,說她在阿弋家當保姆,最近她還好吧?”
“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倆人就這麽在小賣部門口和老板娘聊了許久,中途南知被下棋的爺爺認出來,非拉著她下幾盤,說自從她離開煙裡之後,他這幾年都沒遇到過好對手。
一直到夕陽西斜,倆人的對戰才結束。
爺爺輸了,卻輸得痛快。
南知想起還沒有買晚上的菜,於是掃碼付了之前喝的兩瓶可樂的錢,走進店裡和老板娘道別。
金色的夕陽,籠罩了這座小鎮,溫柔的晚風吹拂過每一位行人,空氣裡飄散著淡淡的糖醋排骨的味道。
南知拉著封弋的手穿過人行橫道,走到對面,轉彎時,視線掃到了一旁的公交站牌。
她彎起眉眼,指著那“未央路站”四個字,頗感興趣地問:“你第一次見到我,就是在這裡下車的嗎?”
封弋點頭,“站牌換了,站名倒還是同一個。“
見一旁時有自行車經過,他把可樂從左手換到右手,將她護到人行橫道內側。
夕陽西斜,倆人的影子疊在一起,拖成長長的一道,朝著落日的方向,漸行漸遠。
“那如果是現在的你,會來和我打招呼嗎?”
“不會——”
“但我會來買瓶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