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查的結果, 讓南知徹底安了心。
林醫生看完封弋的檢查單,溫柔地對南知笑笑:“別擔心,小夥子身體好, 恢復得快,指標都很正常。”
“謝謝林醫生。”南知點頭道謝,又詢問了一些生活上要注意的地方。
大概十分鍾後,南知拿起桌上的檢查單, 牽著封弋的手正打算離開, 封弋卻突然開口:“所以,可以做……”
南知反應過來他想問什麽, 趕緊踮腳捂住了他的嘴, 朝林醫生尷尬笑笑。
眼見著封弋被南知拖出就診室,林醫生倒是聰明,立刻在後頭喊:“不影響, 別太激烈就行。”
“……”南知面紅耳熱,捶了錘封弋的手臂,“你問的什麽問題啊!”
封弋痞痞地笑,絲毫不以為意:“不問, 你今晚肯睡我嗎?”
南知:“……”
她一想, 其實倒是的,如果沒有林醫生的判斷,她今晚估計又會拒絕。
沒有底氣反駁,南知匆匆把這話題帶過。
電梯下行,醫院大廳裡人不是很多, 南知正問封弋等會兒想吃什麽, 余光卻察覺到一個眼熟的身影迎面而來。
她定睛一看, 居然是許久未見的鄭惜惜。
而且, 是肚子微凸的鄭惜惜。
自從鄭惜惜和許亦文一起去了C國之後,南知隻偶爾聽到她的消息,第一次是老爺子和許亦文視頻,她聽到許亦文說,和鄭惜惜沒有聯系了。
第二次是不久之後,聽說她最終接受家裡的安排,嫁給了某集團的大少爺。
算起來,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居然都懷孕了?!
鄭惜惜也看到了她,淺淺地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南知微微頷首。
鄭惜惜主動說:“我結婚啦,不過還沒辦婚禮。”
南知其實不太理解為什麽結婚了,產檢卻是一個人,但還是客套地道了聲:“恭喜。”
鄭惜惜不動聲色地掃了眼一旁的封弋,猶豫著問南知:“我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南知有預感她會說什麽,無非就是和許亦文相關,所以她笑了笑,回答:“沒關系的,你就這樣說也行。”
鄭惜惜沉默了幾秒,苦笑著歎了口氣:“其實我挺後悔的,那時候沒有把你的話聽進去。”
“你不是,和他沒聯系了嗎?”
“是沒聯系了,但不是我主動斷聯的,其實,我那時候和他說了,我可以接受他過去的一切,但他還是拒絕了我,說他自己不能接受,我感覺得出來,他還真的挺愛你的。”
一旁的封弋左右動了下脖子。
雖然沒說話,南知卻能感覺到他心裡的不耐,她挽著封弋的手,加快語速:“鄭小姐,有句話叫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所以現在談論這些,都沒有意義。”
“也是。”鄭惜惜點頭,深有感觸似的,“女人啊,確實不該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太低了,否則就只有被安排和無視的命。”
南知不知該說什麽,最後只能和她禮貌道別。
擦身而過。
鄭惜惜忍不住回頭,看到那個傳言裡滿身桀驁、從不彎腰的男人,此刻卻正單膝跪地,低著頭給南知系鞋帶。
眼裡閃過一絲羨慕,她低頭摸了摸肚子,苦笑著轉身離去。
*
不知道是因為又聽到許亦文這個名字,引起了封弋的不爽,還是因為,距離上次確實過去太久了,今天的封弋,顯得有些粗暴。
南知剛進門,就被他握住手腕輕輕一扯,抵在了門板上。
封弋的吻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
左手按在她的後腰,右手熟練地扯著她的衣物。
身上的駝色風衣被扒落在地,也不知道有沒有踩到,裡面的白色襯衫,成了封弋的下一個攻擊對象。
但她今天的襯衫,設計有些複雜,扣子隱藏在衣料下,封弋摸索了好一會兒隻解開一顆。
像是耐心耗盡,他嗓音暗啞地吐出兩個字:“撕了?”
“嗯?”明明像是征詢她意見,卻又不等她給回答,就做出了決定。
“嘶啦”一聲,南知的襯衫被從中間扯開。
三顆扣子掉落在地,發出一連串“噠噠噠”的聲響,最後慘兮兮躺在角落。
南知嗚咽著,委屈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他堵回了嘴裡。
眼前的場景不斷變換,玄關、客廳、臥室……最後,是天花板上刺目的冷白燈光。
南知急促地喘息著,整個人化成了一灘水,明明已經是初冬,卻有汗水從鬢角流下。
他將她翻了個身,右手食指摸到她頸椎處的骨頭,緩緩往下,南知不自覺一抖,感覺像是有電流橫穿過整個身體。
身後傳來若有似無的悶笑,封弋貼著她後背,湊到她耳邊:“寶寶,你好敏感。”
南知羞得滿臉通紅,把頭埋在被子裡,“你能不能別說話。”
封弋還真配合地閉了嘴,右手拉開床頭櫃下的抽屜,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但過了會兒,卻又像想起了什麽,他再度湊過去,把盒子放在南知臉側:“你知道這玩意兒,徐昭禮怎麽稱呼嗎?”
“?”南知不理解,他怎麽在這種時候扯到徐昭禮。
封弋緩緩吐出一個字:“傘。”
“……”
南知的腦子足足呆滯了好幾十秒,才反應過來,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