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內的人呼吸清淺,似是睡熟了,他之前預料的事情並未發生。
可不知為何,魏雲台心中卻越發的煩躁。
二弟已有子嗣,母親想來更加不滿,陸明華……
他思量半晌,身側人一直沒有動靜,睡得很熟,不知不覺間,他便也睡著了。
淺青色織著如意紋的床帳中,兩人中間隔著一人寬的距離,涇渭分明。
不知過了多久,陸明華睜開眼睛,往床內翻了個身,心裡的厭倦讓她迫不及待的想離這個人更遠,卻只能囿於這方寸之間。
她看著床內圍欄上雕刻的吉祥紋路,久久不能入睡。
外面似是下起了雨,淅瀝瀝的聲音若隱若現,雨勢漸大,聲音也逐漸清晰,嘩啦啦砸在青石上,中間摻著劈裡啪啦的聲音。咬牙忍過幾聲驚雷,陸明華慌亂中拚命穩住呼吸,不自覺就想起了窗外那株芭蕉。
她在閨中時的臥房窗外便有這麽一棵,魏雲台不知從哪裡得知的這件事,在定下婚事後便尋了一株,初成婚時,兩人也曾並肩立於窗前,喁喁私語,她滿心甜蜜的聽他敘說當初是如何千挑萬選出這棵芭蕉來。
可後來,他再未多看過那芭蕉一眼了。
作者有話說:
開新啦~~~開新大吉,留評有紅包哦~~~
【委身叔父後】
段承宣遠赴邊關,回來時卻發現多了一個侄媳,玉貌花容,嬌柔秀麗,正是那年上元燈節,不小心撞進他懷裡的小姑娘。
她本該被他捧在掌心,卻被侄兒偷走。
珍寶被竊,那便找回。
而第一步,便是讓人攛掇著他那侄兒假死。
*
新婚不久,府上戰功卓著的叔父段承宣歸家,季扶春前去請安,不期然對上男人一雙直直看來的墨眸,不知為何,心中忽然一顫。
後來,不過一月,公公夫君就先後去世。她得知,是段承宣所為。
為了復仇,她委身誘之。
他對她很好,予取予求,萬般寵溺。
她一腔恨意,從不放在心上。直到她發現,她的夫君,只是假死。
*
事敗之後,段景耀朝著季扶春喝罵,如同一條瘋犬——
“你以為段承宣是真的喜歡你?!不過是覺得你這個侄媳有趣,玩玩罷了。”
季扶春沒有反駁,她也是這樣想的。
可她等啊等,等到段景耀關在地牢奄奄一息,向她哀悔求饒,都沒有等到段承宣厭棄。反而等到了鑼鼓喧天,賓客盈門,她十裡紅妝,再次嫁進了威遠侯府。
嫁給她曾經的叔父。
【皇帝為我發瘋日常】
被太子灌下一碗墮胎藥一屍兩命後,曦光重生了。
重生在剛被太子哄騙進東宮說要納她為側妃,正費盡心思想要逃走的時候。
她要報仇。
曲意逢迎,曦光本來只是想找準機會讓太子生不如死,卻偶然發現當今天子看她的眼神不太對。
她心中一動。
後來,太子看著她微微鼓起的小腹生生吐了血,卻只能咬著牙跪在曦光面前,口稱母后,三拜九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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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枕寒少時曾中過一種奇毒,再不能人道。可最近卻總是在做一個夢,夢中那女子楚楚可憐被他按在懷中,正在行那……
直到他看見太子的新寵竟有著和那女子一般無二的容顏。
他不自覺的注意起了那女子,見她與太子恩愛無間,對自己則神色恭謹,敬而遠之——
便不由想起了她含淚的模樣。
妄念愈深,心火難熄,他終究動了手。
迎著女子哀戚的雙眼,他溫聲輕笑,“太子的命,盡在你手。曦兒,要聽話。”
父奪子妾,東宮嬌寵一朝成了帝王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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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無情,當今尤甚。
曦光一開始便知道,她要做的,便是不動聲色。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何況是一國天子。
【始亂終棄了攝政王后】
新寡喪夫,被人覬覦,池玉灩無奈之下避入道觀,誰知,卻撞入了一雙興味盎然的眼中。
當朝攝政王,褚宿風。
道觀清幽,褚宿風行至深處,卻在一個僻靜的殿中,看到了一個清媚瀲灩,好似妖精一樣的女子。
可她神色不動,垂眸誦經的時候,卻又仿佛是九天的神女。
勾引來的不動聲色,他欣然接受。
三清像前,兩人做盡了荒唐事。
褚宿風手握大權多年,見慣了美色,初時並未在意。
直到在他精心準備的別院,他看到池玉灩珍藏的畫卷,畫上一筆一劃精心描繪著她曾經的夫君,他失了本該八風不動的氣度,捏碎了畫。
他忽然發現,池玉灩似乎也從未在意過他。
她只是借著他的勢,為她報仇,為她那個早死的前夫報仇,等報完了仇——
如墨的夜色裡,通明的火把照亮了半邊天,黑甲衛把池玉灩逼到了褚宿風面前,她無處可逃,隻得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高高在上的用馬鞭挑起了她的臉頰。
“清清,我在這裡,你哪裡都不能去。”褚宿風慢條斯理的說,他親昵的喚著她的小名,話中卻滿是冷意。
“疼。”她垂眸輕泣。
褚宿風冷淡的看著她半晌,到底俯身把她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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