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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推移,陸宴臣的手傷消腫,表面傷痕也在逐漸恢復,薑予眠終於放下心來,“太好了,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養回來。”
陸宴臣始終噙著笑意,沒告訴她,醫生私下提醒他的那句話:“你手臂神經遭受創傷,很可能是永久性,即使表面恢復了,也承受不了重量。”
“不影響日常生活就好。”只要他掩藏得好,薑予眠永遠不會發現這個秘密。
最近薑予眠過得很開心,她難得放慢腳步給自己休假,雖然隔三差五還是要去處理工作,但大部分時間,她可以如願跟陸宴臣待在一起。
昨天盛菲菲送給她一盆水仙,薑予眠今天就圍住花盆搗鼓,“忘了,這個花期是什麽時候?”
陸宴臣堪比百科全書:“通常是一到二月。”
現在已經一月份,已經在花期內了。
薑予眠蹲在花盆前,揉揉臉蛋:“我小時候也養過一盆水仙,長得可好看了。”
因為隻養過那麽一回,印象深刻。
“薑予眠。”陸宴臣忽然喚她。
“昂?”薑予眠仰頭。
陸宴臣微眯起眼,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你剛捏了泥,又摸自己的臉?”
“啊?啊!”經他提醒,薑予眠攤開手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回去洗臉。
男人揣手站在原地,見她咚咚跑路的姿態,像小孩。
小孩也好,至少她很快樂。
薑予眠回去洗臉後沒再出來,陸宴臣優哉遊哉走進大廳,穿過走廊又上電梯,輾轉來到薑予眠的臥室,她果然在裡面。
還翹著腳在玩。
陸宴臣倚在門口問:“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正在梳妝台前擺弄首飾的薑予眠驀然回頭:“什麽?”
“比如。”陸宴臣故意停頓,吊足胃口,先抑後揚,然後指控:“把你男朋友一個人留在後花園。”
薑予眠:“……”
她至於反應過來,朝門口那人眨眨眼,夾著嗓音道:“人家不是故意的。”
陸宴臣大步邁近,托起她下巴:“你再給我夾?”
“咳咳。”她故意捏嗓,清咳兩聲終於恢復正常:“好了。”
她皮膚白又嫩,一捏就起紅印,陸宴臣松開手,問:“剛才在弄什麽?”
“在看蝴蝶。”薑予眠舉起亮晶晶的蝴蝶,炫耀似的從他眼前晃過。
這是後來去火災現場拾取回來的東西,蝴蝶標本被毀了,陸宴臣送那隻水晶蝴蝶還在。
薑予眠把剩余的東西領回來後重新擺放,甚至想找個火燒不化的觀賞櫃把它們裝起來。
陸宴臣聽完她的想法,“青山別墅應該不會發生火災。”
薑予眠神情嚴肅:“那萬一呢?之前也沒人覺得公寓樓會燒起來。”
“好吧。”陸宴臣沒跟她爭,回頭真讓人做了個火燒不化的展示櫃送來。
失而復得的禮物,薑予眠很是喜歡,不過那些不方便時刻把握,倒是這枚水晶蝴蝶,小巧精致又漂亮,握在掌心剛剛好。
“噢~”陸宴臣輕聲回應,話音似在口腔繞了一個圓,“我的蝴蝶也很好看。”
心思單純的女孩乍然反駁:“你哪有蝴蝶?”
男人忽地伸手,修長的手指挑起領口,輕車熟路滑向某處:“這裡,我的。”
薑予眠預感不妙,身體後傾想要逃跑,卻被捉回去。
她不能反抗,因為一掙扎,那人就會用受傷的手臂壓她。
苦肉計的招數雖然老套,但百試百靈。
落入捕蝶網的蝴蝶扇扇翅膀放棄掙扎,趴在密織的網格中,感受濕熱的水溫。
薑予眠累得趴在他懷裡喘氣,“你怎麽還沒好?”
“快了。”男人嘴上說著,手卻沒停。
結束之後,薑予眠的能力受到質疑:“你不是每周都在鍛煉,鍛煉到哪裡去了?”
說的是她一會兒就軟在懷裡的事。
“這跟我,鍛煉有什麽關系!”薑予眠又羞又氣,紅著臉脖子跟他爭執,“這個跟跑步又不一樣。”
跑步還能自由呼吸,跟他待在一起回回憋得慌。
陸宴臣單手活動骨結:“那你可要注意了。”
薑予眠縮在床頭歇氣,主要是手酸,“注意什麽?”
陸宴臣抬起手,轉手腕:“等它恢復,我可要來真的了。”
薑予眠攥緊被毯,嘴裡不禁嘀咕:“什麽嘛,難道之前都是假的嗎?”
“當然不是。”陸宴臣彎腰,靠在她耳邊,嘴角上揚,“不過下次更真實。”
跟陸宴臣和盛菲菲混久了,薑予眠幾乎是瞬間理解到這話得真實含義。
盛菲菲總是問她上沒上。
上了,但沒完全上。
一月中旬,薑予眠的水仙開花了 ,蓮似的白色花瓣交錯綻放,黃色花蕊點綴中心,一朵挨著一朵,盛開時白淨清雅,賞心悅目。
水仙盛開的第一天,薑予眠離開了景城,去黎文峰那邊幫助警方升級系統。那邊傳來消息,曾有不知名黑客攻擊安全信息網,他們想順藤摸瓜,把躲在陰溝裡的老鼠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