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謝呈倒了,他一定能把林音重新追回來。加上他掰倒了謝家, 家族的長輩不光不會怪他擅作主張,還會給他記上一件大功。
沒想到事件反轉得如此徹底,實施暴力的人竟然是謝雲開。不光如此,在謝家的生意上,一向看不上謝呈的林琛竟然會賭上整個林家來幫謝呈。
顧逾明的計謀落了個空,自然不甘心。
謝呈往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顧逾明:“這件事不會善了。”
顧逾明笑了一下:“那又怎麽樣,你就算把我打死了,像你這種心理不健全的人也不配跟林音在一起。”
他的話音還沒落,臉側挨了重重一拳,整個人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在身後的牆上。
顧逾明摸了摸唇邊的血跡,彎腰撿起被打在地上的眼鏡,用衣服擦了擦鏡片,重新戴上,臉上帶著笑:“你看看你,動不動對別人動拳頭,難保有一天這些拳頭就會落在林音身上,你覺得這樣的你有什麽資格跟她在一起。”
謝呈揉了揉線條凌厲的指關節:“老子的拳頭只打畜生,心理也還算健康,還沒對無辜的人動過手。”
顧逾明笑了起來:“那又怎麽樣,你這種人配不上她那麽好的人,你不會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吧?”
謝呈:“關你屁事。”
顧逾明拿出手機,把之前關於謝呈事件的評論翻了出來,遞到謝呈眼前:“就算現在警方發了通告證明了你的清白又怎麽樣,你敢說自己一點暴力傾向都沒有?”
“林家那兩兄弟把林音看得比命還重,你覺得他們會放心把她嫁給你這樣的?”
“就算林音一時被你迷惑,她很快就會明白過來,我才是最適合她的人,她將來只會跟我結婚。”
謝呈嘲諷地笑了一下:“跟你結婚,你說的是領證?”
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紅色的小本本,在顧逾明眼前晃了晃:“睜大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麽。”
昏暗的小巷燈光下,大紅的結婚證變成了暗紅,顧逾明不可置信:“不可能,你們是什麽時候領的證,一定是你強迫她的!”
說完伸手要去搶證件,被謝呈拿走,重新放進貼身的口袋裡:“別用你的髒手碰它。”
謝呈看著顧逾明:“說起來,我跟她能領證還得多謝你,要不是你卑鄙無恥地聯合他人對付林琛,她也不會這麽快就跟我領證。”
顧逾明氣得身體顫抖,他不甘心,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地輸給謝呈。
顧逾明壓低聲音:“你們上床了嗎,記不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她的左邊r頭下面有顆痣,你看過了吧?”
謝呈抬起手,一拳頭又要打上去。
顧逾明心裡頓時明白了,他們領證了,卻沒上床。所謂的痣是他瞎編的,用來惡心謝呈,離間謝呈和林音的關系的。
倘若他們已經上床了,謝呈一定能看見,林音身上根本沒有那顆痣。當他出言挑釁,謝呈不可能不拆穿他。
顧逾明笑了笑,愈發有恃無恐:“領了證又怎麽樣,她第一個男人是我。女人不會輕易忘記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你來晚就是來晚了,不如早點退出。”
顧逾明的話音還沒落,另一側的臉上結結實實又挨了一拳,他不怒反笑:“你就算把我打死也沒用。”
“她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都被我摸過吻過了,”顧逾明的聲音低沉,帶著隱隱的興奮和勝利者的喜悅,“你聽過她在床上的聲音嗎,我這裡有錄像,你要是想看......”
謝呈拎著顧逾明的衣領,手背青筋暴起,狠狠把顧逾明往牆上一摜,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
不知多了多久,來公安局接謝呈的趙贏趕了過來,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顧逾明,趕忙抱著謝呈的胳膊:“別打了,再打就死人了。”
謝呈一把甩開趙贏,腳踩在顧逾明的手腕上,骨頭斷裂的聲音響了起來,趙贏聽得頭皮發麻:“謝呈,住手!”
“你不覺得他這個套路有點眼熟嗎,他肯定是故意激怒你的,別著了他的道!”
謝呈怎麽會不知道這些,他控制不住,他想把顧逾明打死。
可他更恨他自己,都是因為他來晚了,是他沒保護好她,才讓她被顧逾明這種人渣糟蹋、欺負。
謝呈被趙贏拖走後,顧逾明躺在地板上,睜開眼睛,抬手擦掉唇邊的血跡,唇邊勾起一抹笑,拿起散落在地上的手機,撥了報警電話。
趙贏帶謝呈回家,一邊開車一邊扔給他一條毛巾:“擦擦,手,還有臉。”
“身上有傷嗎?”
在跟顧逾明打鬥的時候,謝呈身上也受了傷,他沒吭聲,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顧家現在的掌權人,顧逾明的父親,讓他來接顧逾明,警方那邊,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讓他自己掂量著點。
說完掛了電話。
顧逾明挑釁他讓他動手打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把他塑造成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危險人格的人嗎,他要是沒猜錯,這會兒顧逾明已經報警了。
顧逾明已經瘋了,顧家的人都自私,不會願意用整個顧家陪著他一塊瘋。真跟謝呈對上了,兩方相撞,勝負五五開,甚至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