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最不喜歡看電視了,他連這種這種話都說出來了,擺明了是要看著她不讓她出去了。
林音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已經晚上七點半了,這個時間謝呈應該已經到家了。
她拿出手機,準備趁林瑜不注意給謝呈發消息。
她這才發現,她跟謝呈沒加過微信,他們都領過證了,竟然連微信都沒加,塑料婚姻石錘。
她是太忙了,沒想到他也沒想起來加她。
林音用謝呈的手機號搜了一下,申請加好友。
對方很快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林音把消息發了出去,說自己今天在林家過夜,不去他那住了。
謝呈坐在空蕩蕩的客廳沙發上,看著手機上林音發來的消息,回復她:“好。”
很快到了出發去首都的日子,原計劃是跟歌舞團參賽的同事們一起趕早上九點鍾的高鐵,車票都定好了。
都快檢票了林音還沒來,周盼盼打了個電話過去:“林音,你怎麽還沒來,車馬上就開了,你到哪了?”
林音坐在院子的花園裡,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低落:“你們先去吧。”
周盼盼皺了下眉:“林音你怎麽了,你是不是不想去了?”
林音沒說話,不是她不想去,是她去不了,林瑜寸步不離地看著她,她連大門都出不去,更別說去首都參賽了。
周盼盼十分不能理解:“你準備了那麽長時間,付出那麽多努力,怎麽說不去就不去了。”
檢票聲響了起來,周盼盼的聲音大了起來,聽上去有點生氣:“你不是說想成為像喬芊芊一樣厲害的人嗎,怎麽才邁出第一步就垮下來了,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林音掛了電話,沒有人比她更想去參加比賽了。
桂花杯每三年才舉辦一次,一個舞者有幾個三年。她已經二十二歲了,這個年齡在舞蹈界已經不算小了,她等不起了。
九點鍾一過,開往首都的高鐵開動,林音越想越難受,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這時,大門外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林音抬頭,看見謝呈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趙贏。
林瑜一看見謝呈就來氣,那種刻在骨子裡的被橫刀奪愛恐懼和憤怒像火苗一樣,蹭的一下躥起三丈高。
他隔著老遠就開始罵:“謝狗,誰讓你來我家的,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謝呈彎了彎唇角,笑得人畜無害:“想你了,來看看。”
林瑜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被惡心得不行:“你特麽腦子有病是吧,你是不是又想打架。”
林瑜看了看謝呈,比起惡心人他不比他差多少:“叫聲爸爸就讓你進去。”
趙贏有話不敢說,可憐的林瑜,家裡的水晶被人偷走了都不知道:“叫爸爸是不是不合適,輩分不對。”
林瑜想了一下,覺得趙贏提醒的有道理,讓謝呈喊他爸爸不就把他喊老了嗎。
林瑜抱著手臂,抬起下巴看著謝呈,用明顯是在找事的挑釁的語氣說道:“叫聲哥也行。”
林瑜料定謝呈不會喊他,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們就經常打架,誰都不服誰,哪怕打得頭破血流也不會先低下頭。
謝呈:“哥。”
林瑜:“......”
作者有話要說:
謝呈:哥哥哥哥哥哥,二舅哥。
林瑜:拒絕!
第26章
林音從花園的椅子上起身, 正要喊謝呈,想起來林瑜還在場,不能表現得跟謝呈太熟。
於是走過去, 禮貌地喊了聲:“趙贏, 謝呈,好久不見。”
謝呈看了看林音, 她的眼睛泛著紅,腫得像核桃, 這兩天沒少哭。
林瑜:“音音, 你先回房間。”這麽好看的妹妹, 他怕被趙贏或者謝呈看上,這兩人他都不滿意,沒資格當他妹夫, 尤其是姓謝的。
林音轉身走進客廳, 沒回自己的房間, 去廚房切水果,一邊準備找機會跟謝呈說話。
謝呈和趙贏坐在沙發上, 林瑜拉了張椅子坐在他們對面,不斷用眼神打量謝呈, 十分不能理解:“你怎麽回事,腦子壞了?”
說好的誰先低頭誰是狗呢,讓他喊哥他居然毫不猶豫地喊了,要不是他腦子壞了就是有詐。
林瑜起身往趙贏身側一坐,抱著他的脖子, 把他往一旁一帶:“你特麽是不有什麽事瞞著我?”
趙贏扒開林瑜勒在他脖子上的手, 大口喘了口氣,趕忙擺手:“沒有。”
在得罪林瑜還是得罪謝呈之間, 趙贏毫不猶豫地選擇幫助林音。
林瑜一抬頭,看見謝呈盯著他看,還看得十分入神。
那一雙桃花眼天生自帶深情,林瑜被看得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你看我幹什麽!”
謝呈:“你好看。”
林瑜看了看趙贏:“他今天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吃錯藥了?”
趙贏心說,他沒吃錯藥,腦子清楚著呢,他是上門來見家長了,二舅哥!
謝呈又看了林瑜幾眼,這才發現,林音和林瑜長得是有幾分相像的,尤其是眼睛,都很亮,嘴唇也有三分相似。
以前念書的時候林瑜就坐在他前面,他整天看著他,竟然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