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燦燦很快就反應過來,沒剛才那麽驚訝了。她咬了口肉,被燙得含糊不清道:“女追男啊。”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在我心裡吧,總覺得像你這樣的大美女,怎麽看都該是被人眾星捧月追著跑,哪有主動的份。簡直是暴殄天物。”
“其實周晁嘉也很優秀啦。”初星眠忍不住為自己喜歡的人說兩句話,“他長相就不說了,校內公認。而且心地很好,不爭不搶的。總讓我有種他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許燦燦一想周晁嘉那麽沉悶的性格,“不過也是。按照周晁嘉那個性子,你要想等他跟你捅破這層窗戶紙,那恐怕真是有得等。”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誰都能看出來周晁嘉對初星眠,並不是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只不過周晁嘉向來都是冷冷淡淡的,所以也沒人敢以玩笑話試探他的態度。
“說的就是啊。”初星眠捧著臉頰,像是小倉鼠似的,“所以我決定我主動點。”
關於推廣工作室的計劃,初星眠和許燦燦各執一詞。於是決定權就落在了溫意手裡。
溫意想了好一會兒,才對初星眠說:“你爸爸不是做生意很多年了嗎,他肯定會有比我們更長遠的眼光吧。不如,你去跟你爸取取經。”
初星眠一想,也對哦。
論老油條的眼界,還得是她這位混跡生意場多年的老爸。
正趕上有兩天,初茂平工作不忙,喊著初星眠回家裡吃飯。
晚上徐星安排家裡的阿姨做了很多初星眠愛吃的飯菜。
她坐上了司機的車,剛回到家裡就發現還有其他人在場。
比如,正悠哉悠哉坐在她家沙發中央的阮東俊,看起來和初茂平相談甚歡。
初星眠視線微抬,便越過客廳撞上了他。
“好巧。”阮東俊穿了件長至膝蓋的深色風衣,懶懶散散地依坐在沙發裡。他半點沒覺得尷尬,反倒是吊兒郎當地勾起唇角,漂亮又張揚的眉梢抬起,眼尾星點黑痣也揚了揚。和之前遇到初星眠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說不上哪裡有了不同,但就是有很多細微的變化。
就好像是壓抑了很久,終於恢復了原來的本性。
不過想來也是,怎麽可能讓隻吃肉的狼一直吃草。
阮東俊這樣的富二代,深情只能裝幾天。
初星眠默默無言。
“有什麽好巧的,這裡是我家啊。”
會碰見她,不是意料中的事情嗎。
氣氛稍微尷尬。
還是初茂平率先打破僵局,他摘下掛在鼻梁的精致眼鏡,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說道:“眠眠,你和東俊應該認識吧。你們都在南工大上學。”
阮東俊搭腔:“我和眠眠在籃球社一起參加過活動。”
“那就不用我過多再介紹了。”初茂平心情愉快,就差親自上陣幫他們兩個聯絡感情,“今天我和他爸爸在一起應酬,想著你們周末休息,正好你也今晚也回來。爸爸就自作主張地叫上了東俊來家裡吃飯。”
“快,你們年輕人多聊聊天。”
初星眠悶悶道:“我們也不是一個專業的,沒什麽好聊的啊。”
她倒不是拆初茂平的台,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爸爸打的什麽主意。
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看來初茂平還是沒斷了聯姻這個念頭。
徐星端著水果出來,瞪了初茂平一眼:“女兒都多大了,還要你在這裡囉嗦。”
緊跟著,徐星聲壓低,威脅道:“這麽久才回來吃一次晚飯,要是把女兒氣走了,我可跟你沒完。”
“好好好。我不摻和。”初茂平連連討饒,“我去看看衛姨做的菜怎麽樣?”
“衛姨是這段時間家裡剛請來的煮飯阿姨,做飯的手藝好著呢。”徐星把水果往兩個年輕人面前推了推,解釋道,“肯定是我們大人在這裡,你們說話也不自在,我去幫幫眠眠她爸。”
什麽幫忙都是借口而已。
徐星和初茂平一走,空曠的客廳就顯得更冷場。
“你坐的離我那麽遠幹什麽?我還能吃了你不成?”阮東俊手臂搭在沙發背,他薄唇勾起,逐字清晰地咬著,玩笑般地說道:“眠眠。”
“……”初星眠,“打住。”
“我們還沒熟到這個份上。”
阮東俊不在意她態度的冷淡,反而是忽地主動湊近,他黑眸噙了些笑意,略帶討饒似的說道,“你上次放我鴿子,還沒說怎麽賠罪?”
他指的是玩偶熊事件。
那晚,阮東俊和周晁嘉誰都沒有挑明。
因為結果是誰,顯然已經不重要了。而是初星眠願意相信是誰,才是最重要的。
“下周末有個酒會,你陪我去吧。”他放軟姿態。
阮東俊半傾身,他身高腿長,一米八·九的大高個擠佔了更多的空間。燈光映下來,他的影子壓了她的身上。他靠得很近,近到初星眠能清楚地聞清他所用香水的後調。
和周晁嘉清冽的氣息不同,阮東俊渾身都透著一副“我很貴氣”的模樣。
論身高來說,初星眠在女生中也算是中等身高。但這會兒被阮東俊襯托,仿佛嬌小的像是要嵌進了沙發裡。
溫熱的氣息流轉。
“阮東俊,其實你沒必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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