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賽的那事,跟這個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阮東俊雖然平時張揚慣了,但不代表他是個沒有腦子的富二代。
顯然,小姑娘根本不信他的說辭。
“你自己有沒有做,或者你的朋友有沒有做,你最清楚。不需要來向我解釋。”
“你想道歉,還是去找當事人比較好。”淡淡地丟了這麽一句話,初星眠推開他,徑直走了出去。
阮東俊自己站在原地待了很久。他看著初星眠的背影一直消失在前面拐彎處,才失落地收回視線。
走廊冷,窗戶沒關嚴。
涼意沿著牆壁不停地蔓延。
稍一頓,他眼神變得冷厲。
阮東俊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阮哥,你找我?”
“周晁嘉受傷那事到底怎麽回事?”阮東俊冷聲,“前段時間學院突然給了東子處分,跟這事有關系?”
他對周晁嘉的事不怎麽關心,雖然他是找了些人,讓他們盯住周晁嘉,但其實這段時間過去,阮東俊早已經將他吩咐下去的事都忘在腦後。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猶豫該不該說,說了怕阮東俊生氣東子自作主張,不說吧,又怕阮東俊的火氣全撒在自己頭上,一時間左右為難。
“不說話?”阮東俊心煩氣躁,他感覺這事脫離了他的控制,而這樣不受控的感覺讓他非常不爽。他從懷裡摸了根煙出來,點燃,吐了兩口煙氣。
正巧旁邊路過了一個大樓的管理員。
管理員看到煙,阻止道:“那邊是哪個學院的學生,不知道教學樓不允許抽煙嗎?”
阮東俊沒吊他。
管理員正想走近,旁邊的同伴立刻推搡著他趕緊離開。走的遠了,隱隱約約能聽見交談聲。
“那人是動力學院的阮東俊,你不知道他家啊,還敢惹他,別最後丟了自己的工作。”
管理員還挺不服氣的,“我就是在做我的工作。”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同伴勸解。
四周安靜。
阮東俊冷笑,“啞巴了?這事打算瞞我多久?”
“阮哥,不是你想的那樣。”電話裡那人說,“那天你不是讓大家去盯著周晁嘉嗎,東子是打聽到周晁嘉要和初星眠出去約會,他也是想多為你做點什麽。所以就想了個辦法,想讓周晁嘉吃點苦頭。”
“東子笨,沒做好事。阮哥你別生氣。”
本來東子推的花盆是瞄準了周晁嘉的腦袋去的,結果半路冒出來個小孩,周晁嘉撲過去救小孩的過程,花盆也就正好砸歪,就只是傷了胳膊。
阮東俊聽完解釋,煙正好也抽完。
他尾指刮過眉骨,不知怎麽的,突然想到了剛才初星眠和他說的那番話。
於是阮東俊冷笑了聲,“你這話的意思,我成了東子不擇手段做壞事的擋箭牌?我讓他盯著,我讓他動手了嗎?打著替我辦事的名號,做這麽蠢的事?”
他撚滅了煙頭,“你讓東子去查,故意高空拋物的刑事案件判幾年。”
這話的意思,電話裡的男生聽出來了。
這是不打算替東子兜這件事。
“好,你放心,阮哥。這事我肯定辦利落。”電話裡的男生知道,阮東俊想做的事,他們沒人能勸得住。再說,這也是東子的下場。
既然當初敢做,也得承擔後果。
電話掛斷,阮東俊又點了根煙。
這一根煙他抽得慢,思緒卻很轉得很快。
他好像突然理解了初星眠的意思。
雖然,現在才理解,好像已經有點晚了。
—
過了兩天,許燦燦分享給初星眠了一個八卦。
“高空拋物砸周晁嘉的那個大二學弟,自己退學了。”許燦燦翻著手機,看得不亦樂乎,“好像還被判刑了呢。之前學校有談論這件事的,都替周晁嘉覺得不公平,好在這事還能圓滿解決。”
退學加上有案底,前途也算廢了。
初星眠頓了頓。
她隱約覺得這事跟阮東俊有關系。
不過她已經不想再去過問,直覺上,初星眠覺得離阮東俊還是越遠越比較好。
她收拾好東西,打算出門。
許燦燦見狀,調侃道:“出去約會?”
初星眠和周晁嘉在一起的事情,如今已經在學校裡傳開了,學校裡的男生女生們痛心之余,倒都覺得這兩個人還挺般配的。
“嗯。”初星眠朝著她微頷首,“下午不是沒有課嘛,憋悶在寢室裡多沒意思。”
“哎呀,有男朋友的人就是好呀。”許燦燦白嫩的腳丫蹬在桌面,椅子歪了歪,她像是做瑜伽拉伸似得,兩隻修長的胳膊支了出去,“哪像我和溫意,只能待在寢室裡發霉。”
“錢思呢?”初星眠裝好最後一本書,拉上書包拉鎖問道。
許燦燦,“又找了一份兼職吧,她最近挺累的。”
溫意正在化妝,聞言也加入了話題討論,“思思跟我說,她最近的目標就是想攢錢給自己買房子。所以這段時間挺拚命的,我覺得思思變了很多,她現在都是在努力提升自己。”
像錢思這樣從農村裡走出來的大學生,想要在城市扎根立足太艱難。
“溫意,你化妝做什麽,不會也要出門吧!”許燦燦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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