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瑾將瓷瓶給她。
看著那滲血的牙印,喬瑜悔的不行,“都出血了肯定很疼,你怎麽不推開我?”
當時她氣急了,心裡又著急想要去找到那人,下口便不管不顧的隻想逼迫他松開自己,這般疼他竟然都沒有推開她。
見她滿臉歉意,程懷瑾本想將此事揭過去,但一想到她急著尋陳梓鈺的模樣,心裡便堵著一口氣,如鯁在喉,“夫人能否告訴為夫,你在尋誰?”
據暗衛探查,喬家與陳家的婚約乃是上一輩定下的,她一直在江陵長大,成親才第一次來盛京,在此之前並不認得陳梓鈺。
若認得,她早該發現不對了才是。
可出門這兩次她看的人都是陳梓鈺,莫非她以前看過陳梓鈺畫像?因著之前沒有出門,所以並未發現不對勁?
想到兩次都是他帶人出的門……
喬瑜將藥抹上去,輕輕吹了吹使藥快些乾。
被她咬時,程懷瑾眉頭不曾皺一下,然而那一下吹,吹的他忍不住皺眉,抬手將衣襟拉了上來,“夫人還未回答我的話。”
喬瑜捏著藥瓶,腦海中浮現閨蜜的模樣,也不知那人是否是她。
仔細回憶了一下戲樓中看到的那個側臉,實在太像了,就是膚色黑了些,不過姚婭雲以前臥底時裝扮的多了去了,還有更黑的模樣,大多時候還是她幫忙化的妝,化成什麽樣她都認得。
喬瑜抬眸看著二公子,她實在想婭雲的緊,穿來一個多月,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婭雲,若她在就好了,她們還可以像在現代那樣,尋一個房子,她在家裡做簪子,婭雲懲奸除惡做自己喜歡的事。
也許二公子可以幫她,喬瑜突然抬眸,一雙眼睛好似剛出生的小鹿,眼眸睜開濕漉漉的看著他。
書裡男二雖然愛慕女主到極致,但拋開與女主相關的事,他是能商量的啊。
“夫君,我看到了一個人,那人的側臉與我一位舊友十分相似。”喬瑜本來想說閨友,但看那人衣裳料子,是男裝,若說閨友,他去找女子那便錯過了啊,舊友到合適。
看著突然握上來的手,那一雙眼睛明亮又清澈,但程懷瑾總感覺事情不太對勁,直到下一刻,她又開口道:“夫君最好了,可否幫我找到我那位舊友?”
程懷瑾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憋悶感,他就不該問,讓此事揭過去便是。
見她神色歡喜,他反而面容微冷,“是嘛,你與那位舊友交情很深厚?”
“何止深厚,我們感情非同一般,無人可敵。”喬瑜關系最好的人就是姚婭雲,她人生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都是她陪她走出來的,她不想與人交涉,也是她鼓勵自己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她會照顧她,大不了養她。
程懷瑾壓下心頭怒火,耐著性子問道:“無人可敵……那是旁人所不能及的。”
喬瑜想到她同閨蜜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互相化妝故意搞怪、一起做飯、一起刷劇等等,“夫君幫我找她好不好?我給你做暗器,你想要什麽樣的,我都給你做。”
程懷瑾從未如此憋悶過,她那隻袖箭力道不夠有待改進,問了幾次卻從不願贈與他,如今為了另一個人,甚至不惜答應給他做暗器。
他是她夫君,在她心中怕是不及那人一半重要!
“你為了他倒是挺大方的。”
喬瑜沒聽出二公子語氣的變化,他平日說話便不這麽帶溫度,自顧自道:“她值得嘛。”
程懷瑾周身氣息低的仿佛冰霜凝結,面上神色冷峻,“夫人與他認識多久了?”
喬瑜算了算,她們是初二認識的,“有十一二年了。”
程懷瑾聽得十一二年,神色微頓,喬家姑娘十六,那豈不是從三四歲就認識了,據暗衛查來的消息,陳梓鈺與喬家的婚約是自小定下的,那他們應該是小時候見過?
“你們見面時做過什麽?”
喬瑜想了想,道:“描眉,話家常之類的。”
喬瑜好似聽到什麽咯吱咯吱的聲音,下意識在馬車裡面找了下,莫非哪裡壞了?
想問問二公子,卻見他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夫君,你幫我找她好不好,只要夫君幫我找人,我便給你做孔雀翎暗器。”
我把屬於反派弟弟的暗器給你。
程懷瑾快壓抑不住了,什麽禮數德行,他統統不想再管,隻想將她拆了入骨,讓她不可念著旁人。
他越是努力壓抑,偏她不斷在耳邊念叨,然而話語裡全是為了另一個人。
喬瑜忽的感覺身子一沉,後背撞在馬車壁上,未等她反應怎麽回事,二公子整個人覆了上來。
不似上次那親昵柔和的吻,這次的親吻霸道又決絕,好似帶著仇恨要將她碾碎一般。
喬瑜想反抗,可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想要伸手去推開,手腕反而被捏住反控制在身後。
程懷瑾一手捏著她手腕手肘撐著她腰,一手捏著她下顎逼的她仰頭迎合自己。
喬瑜尋了機會咬了他唇,這次沒敢太用力,因為想到他脖子上那個牙印,可不管她用不用力,對方像瘋了一般肆無忌憚侵略,口腔染了腥甜的血腥氣也不放開。
“唔唔——”
喬瑜都不知自己哪裡惹了他,不是說男二最是隱忍克制嗎?他的溫柔呢?
瘋子。
感覺身上有手在遊走,喬瑜慌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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