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瑜抿了抿唇,眼眸彎彎,“喬瑜,遷於喬木,的喬,瑕不掩瑜,的瑜。”
程懷瑾靠近喬瑜在耳邊低聲道,“錯了,是懷瑾握瑜的瑜。”
喬瑜眨巴眨巴眼睛,想到之前他教她練字時……心撲通撲通直跳,她現在急需惟帽,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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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程懷瑾說旁人無需被告知嫁錯一事,以免被傳了出去,故而晚上的接風宴喬瑜還是戴了惟帽。
五姑娘私下偷偷找她,問她二公子可有欺負她,“二嫂嫂,你與二哥沒事吧?”
想到二哥那表情,她真怕他突然動手,二嫂那麽嬌弱那裡扛得住。
喬瑜搖了搖頭,“無事,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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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瑜一直念著要見姚婭雲,程懷瑾便安排了一女暗衛隨時與她匯報化名姚風的姚婭雲境況。
在戲樓案子偵破之時已經是三日後,雙方相約在庭宜閣見面。
見姚婭雲前一夜,喬瑜興奮的不行,程懷瑾回來時她還抱著被子在床上亂滾,“夫人睡不著不若我們做些助安睡的事。”
喬瑜滾被子的動作一僵,快速將自己蓋好,“睡了。”
程懷瑾信守承諾是沒與她圓房,可是那句對她一直有非分之想不是假話,一個親吻被他玩出了花樣來,喬瑜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苦悶,偏偏他也難受,可他總還要逗她。
見那動作迅速的,程懷瑾苦笑,自己做的苦,自己受。
翌日。
喬瑜早早開始收拾,去時紫萱手裡提著一個食盒,程懷瑾看了好幾眼,“那是什麽?”
“給婭雲,準備的,哦,夫君也有一份,我讓,沈池,放書房去了。”
直面內心後,喬瑜現在面對程懷瑾不那麽緊張,但習慣了的事一時還不好改過來,其實更早之前就不緊張了,只是她刻意不去想。
程懷瑾想說不能提前給他?到底沒自惹不痛快。
還是上次那間雅間,跑堂小廝告知客人已經來了,喬瑜三步並作兩步就想上去,被程懷瑾拉住,耐著性子慢慢上樓。
門推開,繞過屏風,窗邊站著一人,喬瑜看著那背影,沒出聲,過了會兒那背影理了理衣裳轉過身。
四目相對,兩人看了一會兒,都沒開口,卻突然齊齊笑了起來,那種咧嘴發自內心的笑。
喬瑜動的時候姚婭雲也往前走來,剛把人抱著懷裡人哇的一聲哭出來,“嗚哇嗚嗚嗚……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會的,我不是說過嘛,不管你在何處在哪裡,我都能找到你。”姚婭雲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喬喬真厲害,學會克服了,很棒。”
姚婭雲知道喬瑜因為當初那件事心裡有陰影,她從陳家離開後試圖找她,但程家她進不去。
若她以姚婭雲的身份去程家找人,那兩家新娘子錯嫁的事就會被揭穿,極有可能直接換過來。
陳家那位小姑子陳三妹和陳家家母都不是好相與的人,喬喬在她們手中定會受委屈。
她也不確定她在程家會過好,只能多方打聽,聽那些拚湊的信息,只能判斷出程家人少、事不多。
當發現盛京有閨中小姐戴絨簪,一打聽雖沒直說是她做的,卻是從程家流出去的。
有心情做絨簪可見沒受苦,她才放心些,只是想帶她走她需要了解這個國家,了解各家勢力,尤其是程家。
為了知曉更多,她操起了老本行。
喬瑜雖平時沒有表現出來,在程家也沒有受委屈,但突然到一個陌生地方,周遭都是陌生人,本身就是害怕的。
此時看到自己最熟悉最親近的人,那委屈一下就爆發了出來。
姚婭雲什麽也沒說,她雖然沒哭,但心裡那一直不安的心,此刻也安穩下來。
其實喬瑜不知,她才是她的救贖,對於一個生活白癡來說,喬瑜任勞任怨照顧她,這世上沒有比喬瑜更關心她的人了,真離不開的人是她。
“不哭了啊,以後我都在。”
哭了好一會兒喬瑜才止住,開始詢問姚婭雲這些日子怎麽過的,事無巨細。
然後讓紫萱將食盒提上來,一一囑咐裡面的東西,“金瘡藥,是夫君給的,效果很好,你平時,記得,帶在身上。”
“這香囊,是驅蟲的,我見下人配了用,效果很好,你總去那荒蕪的地方,可一定要帶上。”
“我還做了些肉脯、肉干,你平時吃飯就沒個規律,出門時,帶些在身上,餓了就墊墊肚子;還有糖,我放了一包,你省著點,別再亂大方了,不然吃完可就沒了。”
以前糖吃完可以再買,這裡卻是不行了,可得省著些。
程懷瑾眉頭微挑,那叫一包?那叫一大袋,想到每次他就被喂一顆,還不是常有,這對比……
還有那些備的東西,雖然都是些小物,可他連小物都沒有,哦,夫人說給他也備了一份,這般看來完全是順便的吧?
姚婭雲哭笑不得,她家喬喬還是那麽可愛,“好了,你旁邊那人快凍死我了。”
喬瑜這才想到身後的程懷瑾,“介紹,一下,我夫君,程懷瑾。她是,我最親的親人,姚婭雲。”
程懷瑾抬眸瞥了眼面前的人,而姚婭雲也抬頭看去,兩人眼神對視,從對方眼中看到深深的戒備以及佔有欲。
程懷瑾後悔沒在喬瑜發現她之前將其處理掉,知曉她是女子,但程懷瑾卻不敢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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